這會兒再次看到人,眼神還有些心虛。
“你再重復一遍,林思思找你是為了什麼?”
劉隊長淡淡的開口打斷兩人。
林思思惶恐的望著劉冬冬,幾乎要忘了呼吸。
他們不是說好了嗎,讓她立即找地方躲著,不要出現,等拿了錢就離開這座城市的。
自己被騙了?
林思思想到這個可能,臉色頓時慘白。
然而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騙,卻已經晚了。
劉冬冬道:“這一次我不想幫她說謊了,之前是因為她幫了我的忙,我才答應她幫她作證那三千塊不是她偷的,當時我把她當朋友,也沒想到她是那種人。誰知最后卻害了我自己,讓我回村都抬不起頭,連帶著我家人被取笑……”
“我對她的信任和維護害慘了這麼多人,這一次林家因此又被傷成這樣,我心里十分痛心,我原本是想勸思思說出真相的,可沒想到她這一次居然還是讓我幫她說謊。”
“對不起思思,我做不到,我不想害人了。”
“我根本沒跟你要過兩千塊錢,你卻故意讓我躲著, 不出面解釋,讓大家誤會林家,我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讓我說這個謊幫你,但你這樣是不對的。”
劉冬冬一臉失望的譴責道。
林思思聽到這話,頓時懵了。
“所以你們在醫院,根本沒碰到過對嗎?”李隊長道。
劉冬冬點頭:“沒錯,我根本就沒碰到過林思思。”
“既然林思思不是去醫院找你恰巧碰到林蕭車禍,而是說謊,那她為什麼在林蕭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到了醫院,還事先準備好手術需要的錢呢?”
李隊長喃喃道:“難道你提前就知道了林大哥會出事,所以在哪里蹲著主動幫忙的?”
“我們查過,那天你是有課的,但是你提前請假回去了。”
“你請假的理由還是家里人受了傷……”
“林思思,你還真是未卜先知呢。”
司念瞇了瞇眼,她原本只是猜測。
可聽李隊長說這件事,她心里也不免奇怪了起來。
問道:“林思思那三千塊錢,是不是在幾個月前丟的?”
張翠梅呆滯中回過神來,“你怎麼知道?”
司念嗤笑一聲:“我當然知道,當時林思思可是大老遠的跑到京市去破案呢,她突然就領著一堆警察跑到我家附近,說那里有人殺人藏尸,之后因為找不到尸體,又偷偷離開。”
“雖然不太明白她為什麼大老遠的跑去京市,但應該不僅僅是去破案這麼簡單吧?那三千塊錢,她去京市不可能一分不花,又怎麼可能落到我父母手上?”
張翠梅傻眼,她還以為女兒說要做生意的事情是為了拿錢補貼林家才騙自己的。
所以林思思說被偷了,她根本不相信。
可沒想到,她真的去京市了?
因為把錢花光了,沒做成生意,所以才騙自己被偷了?
“也就說是,第一次她三千塊錢也不是給我爸媽的,第二次也不是,那你們司家人,憑什麼找人打我父母呢?”
司念眼神一冷。
張翠梅頓時慌了,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沒辦法再找借口,不得不求助的望向丈夫。
誰料丈夫卻忽然開口道:“當時我就不同意你這樣做,你非說要幫思思教訓一下他們。”
他嘆了口氣:“既然人證物證都在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
“什麼?”張翠梅懵了,“你說什麼?你瘋了嗎?”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瞪大眼睛:“你!”
司父打斷她的話:“我也只是知道你說要警告一下林家,所以才沒有阻止你,根本不知道你會找人動手把人打成這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張翠梅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指著他的鼻子:“明,明明就是你找的人。”
“你說什麼,你拿錢去找的人動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狠的心!”
司父呵斥道。
“到到臨頭,難道你還想推卸責任?”
司念好笑的望著這一家子,你推我我推你。
“看來沒有需要我們做的事情了,法院那邊怎麼判就怎麼算吧。”
她都懶得應付這虛偽的一家子了。
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劉冬冬和司父一眼。
這件事說來也有些不對,太輕松了。
張翠梅好像就是故意被人叫過去,然后對方動手讓警方發現的一樣。
劉冬冬也是,突然就出現了。
像是被人策劃過的一樣。
但是很顯然,這一次得利者不是他們也不是林思思。
而是司父和劉冬冬。
只是很奇怪,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麼忽然就不約而同的合作到一塊了。
司念心里古怪的很。
接下來。
林思思因為可能是操縱車禍一事的背后指使人,所以被當成了重點嫌疑人拘留。
而張翠梅因為涉嫌故意傷人罪,也被拘留等待判刑。
司父因為不知情,那群人也咬定是張翠梅使喚,所以他只是盤問具體情況便放回去了。
張翠梅和林思思母女都進了局子。
司父并沒有選擇幫助兩個人。
而是在這個時候,義憤填膺的和上面打了離婚報告,因為張翠梅這事態十分惡劣,所以離婚的事情他根本不用怎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