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勝訴。
宋如喬被學校開除,又因故意殺人罪被判了三年,等她成年后就執行。
宋正卿知道了這件事,更知道她們母女,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欺服白雅母女,便和蔣意離了婚。
他提出要和白雅結婚,補償她們母女。
白雅拒絕了,也拒絕了他提出的經濟補償。
早在當年,她懷著女兒離開他的時候,她就結束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當斷則斷,且斷得干凈。
她們母女終于過上了安寧的生活。
白景思十八歲生日那天,容凌向她表白,她就答應了。
她一直追隨著他的腳步,努力地跟上他。
一直到二十一歲,她大學畢業那一年,他們都是幸福的,如糖如蜜。
可后來怎麼就不幸福了呢?
二十一歲那年,她大學畢業的那一個月,容凌的母親找上了她,說他們門不當,戶不對,是兩個世界的人,要她離開他。
她早已愛他入骨,又怎麼離得了他?
她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容母。
容母氣急,給了她一個耳光,她當時摔下臺階,下體流血,住進了醫院。
等她醒來,容凌守在她床邊。
她笑著安撫他:“哥哥,你別擔心,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不會有事的。”
她理解容母的心情,也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他們母子的感情。
他一臉愁容悲色:“是宮外孕,孩子沒了,但我們都很年輕,孩子以后會有的。”
她當場怔住。
原來,她流產了。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等她知道的時候,孩子已經沒了。
她那麼愛他,自然愛著關于他的一切,更何況他們的孩子。
等她反應過來,她撲在他懷里哭了,把他的衣服都哭濕了。
出院以后,她才知道,她不止流產了。
因為宮外孕加摔傷,她還被切了右側的輸卵管。
但她還是有機會生孩子的。
她不知道容凌是怎麼說服他母親的,等她畢業,他們就領證結婚了。
領證那天早上,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向她求婚。
“小景,我沒辦法保證下輩子,下下輩子的事,但是這輩子,我會一直愛著你,護著你,讓你幸福。”
“一輩子,完完整整的一輩子,一分一秒都不差。”
……
第二天,白景思醒過來,眼睛有些濕意,枕頭也是濕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夢里,她流了多少眼淚。
她轉頭,看著床上容凌睡的地方,床上空蕩蕩的,早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她伸手去摸,一片涼意。
好似他昨晚根本不曾回來過。
她的心情,還沉浸在昨夜的夢境里,沒能抽離出來,眼睛不自覺又紅了。
說好的完完整整一輩子,一分一秒都不差,哥哥,你怎麼出軌了呢?
她在床上磨蹭了很久,才起床。
下床后,直接去了衛生間洗漱。
她刷牙,刷著刷著,喉嚨突地一嘔,口中一陣腥甜。
自己的身體,果然已經垮掉了。
她將血和著泡沫一起吐了出來,一抬頭,從鏡子里看到容凌正站在門口。
她驚慌地擰開水龍頭,水“嘩嘩”地沖著她吐出的血和泡沫。
容凌走進來,還是看到了水池里的一點血跡,再看她的牙刷,牙膏泡沫上混了些血,紅白對比,有些刺目。
“你怎麼了?”他開口問道,深邃的眉眼間涌現出一些擔心。
第5章 我已經沒時間再等你了
“沒事,天氣干燥,牙齦上火有點嚴重。”她解釋著,將牙刷沖洗了下,繼續刷牙,生怕被他發現。
她還沒做好跟他說這件事的準備。
容凌看著她一臉淡定的模樣,也沒有多想。
“洗好了,來吃早餐。”他說了句,就出去了。
她深吸了口氣,繼續洗漱。
梳洗好,從衛生間里出來,就看到容凌已經坐在餐桌前,手上翻著一本雜志在看,在等她。
她上前去,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桌上的早餐,有小米粥,咸菜,煎蛋,肉卷,香氣撲鼻而來。
這一幕,就跟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里蒙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容凌遞了一碗粥給她,她接過,低頭吃了起來。
他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吃了幾口,又看了看她,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你有什麼事?”
她頓了片刻:“我辭職了。”
他怔了下,她很熱愛自己的工作,很努力,在工作中的表現也很出色,但一想到她這些年在工作上遇到的事——
“這樣也好,不用那麼辛苦。”
他覺得她有些瘦弱了,需要好好休養。
她輕“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看他:“你怎麼沒去上班?”
她還以為,他一早就去公司了。
“今天不忙,不去了。”他的聲音柔和了些。
不是不忙,而是她主動發短信叫他回來,他想留下來,陪她一天。
她愣了愣,有些意外。
早餐后,兩人一起去了商場,容凌需要買一些日常用品。
商場里有不少顧客,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家都認識,見到她,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小白,來買東西啊,這位先生好帥啊,是你朋友嗎?”
容凌一聽,心里有些不舒服,搶先回道:“我是她老公。”
問的人一震:“小白,你已經結婚了啊?我還想把我侄子介紹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