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白景思氣得肚子疼。
見他死死地擋在自己的面前,她伸手去推他:“你讓開!”
“啪!”他抬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她應聲倒地,捂著臉看著他,震驚地看著他。
他竟然打她!
從相識到現在,快十年了,他都舍不得對她說句狠話,現在竟然對她動了手。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容凌當時也被自己嚇到了,他看著打過她的手,瑟瑟發抖,想要解釋,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興許是怕留下來,她再跟自己爭吵,自己會對她做出更過份的事,他開著車,逃走了。
白景思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他的車子出了小區,直到腹部倏地劇痛,才回過神來。
一陣黏熱,她低頭一看,就看到一汪鮮血蔓延開來。
她流血了!
這種痛,她太熟悉了。
她第一次流產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痛,一直刻骨銘心。
這兩年來,她一直在準備要孩子,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身體。
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孩子!
他們盼了已久的孩子!
她慌忙拿出手機,給容凌打了電話。
第17章 你的這個孩子不能要
車上,容凌的心神從未有過的混亂。
他一方面很清楚,他們夫妻不能卷入這個案子中,他不愿意拿他們的未來,去為別人犧牲。
另一方面,他又怨恨自己不夠強大,不能護著白景思去做她想做的事。
看到她的來電,他直接轉過頭,看著前方,加快車速。
他不想接電話,不想跟她爭吵,不愿意她出席下午的庭審。
電話第三次響的時候,他拿過手機,丟在座椅上,沒有再管。
心煩意亂的他,開著車,去了酒吧。
白景思打了三次電話,差不多用了三分鐘,可對她來說,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她疼得眼前發黑,視野變得恍惚,幾近暈厥,強撐著撥打了120,為自己叫了救護車。餅餅付費獨家。
她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護著腹部,仿佛這樣,就可以保住這個孩子。
直到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她才松了一口氣,卻不敢昏倒。
她被抬上救護車,帶到醫院,直接送進了手術室,最終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她一張開眼睛,就看到醫生,焦急地開口問道:“醫生,我的孩子還在嗎?”
“還在。”
她松了一口氣,眼中涌著感激的淚水。
可下一秒,她就被打入了地獄。
“你的這個孩子不能留。”
“為什麼?!”
“你是宮外孕。”
她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復過來的。
“怎麼可能又是宮外孕?醫生,您是不是搞錯了?”
醫生看著她不可置信的樣子,解釋道:“如果你之前有過宮外孕的經歷,再次患宮外孕的幾率會更高。”
眼淚在她的眼睛里打轉,流不出來,咽不下去。
良久,她掙扎著問道:“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保住我的孩子?……”她的聲音哽咽不成聲。
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有沒有可能保下她的這個孩子?
她還不愿意放棄最后一點希望,不愿接受這個事實。
醫生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都不忍心告訴她接下來的事,可作為醫生,她必須告知病人實情。
她搖搖頭:“我們還檢測到,你的子宮里長了腫瘤,是惡性的,你的卵細胞也不健康的,這個孩子,不能留。
”
希望盡滅,白景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
醫生等她的情緒緩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通知你的家屬來,準備做手術吧。”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她強撐著,給容凌打了電話,但他的手機關機了。
到了晚上十二點,她又打了一次,他仍然是關機的。
第二天早,她又打了一次,他仍然是關機的。
她只要自己在醫院,自己簽了手術同意術,獨自做了手術。
手術比她想象的更復雜,不僅做了人流手術,還切除了她的左側輸卵管。
同時,還被診斷為惡性子宮瘤。
她這輩子,想要孩子,唯一的機會,就是提取卵細胞,做試管嬰兒。
可她現在長了惡性子宮腫瘤,連這個機會,都被扼殺了。
那個時候,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心俱痛,她多麼需要有人陪著她,可她聯系不上容凌。
她唯一能夠聯系的人,就是母親。
可她不敢讓母親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怕她為自己傷心。
容凌開著車去了酒吧,他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當晚,傅嘉薇也在酒吧陪客戶。
那時候,傅家正經歷破產危機,剛剛大學畢業的她,不得不出來,為了家里的生死存亡奔走。
人衰眾人欺,客戶知道傅家的處境,又看出她是個毫無經驗的新人,人又長得漂亮,頓時起了色心。
她誓死不從,對方又喝了酒,酒興頭上,便對她來硬的。
關鍵時刻,她拿起酒瓶砸傷了對方,從包間里逃了出來,自己也被打得頭破血流,后面還有保鏢在追她。
她逃到大廳,就看到在吧臺上喝酒的容凌。
那時候,他已經云城年輕一代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很少有人敢得罪他。
兩人雖然素未謀面,但她是知道他的,他還是她心中挑選對象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