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炸了。
她沖上去,就要扯她身上的衣服。
傅嘉薇嚇得“啊”叫了一聲,縮到容凌的身后,右手緊緊抓著身上的外套。
容凌看到她這樣,也是一愣,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他認識的白景思,是安靜的,沉穩的,從未這樣莽撞。
她指著傅嘉薇,大聲質問:“她為什麼會穿著你的衣服?”
“她的衣服不小心弄濕了,我借給她穿的,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一定要穿你的?”
“白景思,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你這樣,是把我當什麼人了?這樣對傅小姐也不公平。”
“對她不公?”她諷刺地笑了,眼淚在眼睛里打轉。
到現在,他還不準備告訴她真相,還在維護傅嘉薇,說她是在無理取鬧?
她恍然大悟。
他們之間,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她委屈至極,怒極:“容凌,這就對她不公了,那對我呢?”
“白景思,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
“你……”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傅嘉薇走上來,拉了他的胳膊:“白姐姐,你別生氣,我和容總什麼都沒有,你不喜歡我穿容總的衣服,我不穿就是。”
說著,她咬著嘴唇,楚楚可憐,為難地脫下外套。
她里面穿著絲質襯衣,被打濕了,幾乎透明,貼在身上,里面紅色的性g感內y衣清晰可見,無一不刺激著白景思的神經。
“穿上!”容凌沉聲命令。
她脫了外套,有傷風俗。
對她也是一種侮辱,對他也是。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容凌,眼睛里全是順從依念。
“你敢!”白景思喝道,直直地看著她,目光如刀。
她轉眸看她,沖著她揚了下嘴角,眼底眉間,全是挑釁和得意,輕輕地將外套又往肩上拉。
她站在容凌身側,他自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
但白景思看得一清二楚,也完全領會到了她傅嘉薇的意思,再想到母親的死——
她瘋了似的,抬手,“啪!”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容凌見她瘋魔的樣子,腦袋里一轟,也抬手,“啪”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捂著臉頰轉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一瞬,她連呼吸都停止了,只有眼中的淚芒在閃動。
他又打她。
為了一個女人!
容凌被她安靜的樣子嚇到了,急喊了聲“小景!”
“噗!”她吐了一口血,身體一軟,直直倒下。
他一下子抱住了她,她暈倒在他的懷里。
第19章 他只想做回她愛的那個人
他將她送到醫院。
他問醫生她怎麼了,為什麼會吐血。
她讓醫生告訴他,她是氣急攻心,才導致氣血不暢吐的血。
他們之間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所有發生的這些事,也沒有必要再告訴他。
他回到公司忙工作去了,她一個人仍然在醫院里住著。
醫生:“容太太,我們建議你盡快進行化療,否則腫瘤再惡化下去,會危及到你的生命。”
“化療康復的機率有多大?”
醫生搖搖頭:“你的腫瘤是惡性的,你的身體很虛弱,所以,并不高。”
“化療后,我的卵子能恢復正常健康嗎?”
“這個很難說。”醫生勸解她:“生孩子的事,你最好和你丈夫商量下,如果你們真的很喜歡孩子,也可以領養。”
她苦澀地笑笑:“不了,我怕疼。”
母親死了,容凌出軌了,她也不能生孩子了,就算她能治好,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就出院回家了。
一周后,他回到家里。
她向他提出離婚:“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我凈身出戶,你簽個字就行。”
說著,她將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遞了過去。
他眉目間雷霆滾滾:“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你變了。
因為你出軌了。
她只是淡然地說了句:“我不愛你了!”
下一秒,她被他推倒在沙發上。
他在她身上拼命索取,宣誓著主權,她是他的。
他粗暴殘忍,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讓她永遠都是他的。
這一夜的他,是那麼的可怕。
白景思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可怕的一面,完全被嚇到了。
她被折騰了大半夜,幾乎疼得暈死過去。
她用力推著他,哭喊著疼,讓他放開她,甚至連他手上的戒指也拔了下來,他卻絲毫沒有手軟放過她。
末了,他沉聲道:“白景思,你想離婚,除非我死!”
說完,他拿了外套,出了門。
她氣極,哭著將他的戒指從窗戶里扔了出去。
等第二天,容凌去樓下找戒指時,沒有找到。
他發現,她手上的婚戒,也取下來了。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她取下了自己的戒指,放在馬桶里沖走了。
從此之后,他們冷戰,然后分居。
一晃,就是三年。
云錦小區,夜色朦朧,容凌坐在樓下的車里,眼眶通紅,失魂落迫。
得知三年前,因為自己打了白思景,導致她摔倒流產,她做手術,他卻在酒吧喝醉了,沒能陪在她的身邊,而深深自責。
他不敢留在家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他哪里也不想去,不想遠離她,怕離遠了,他們之間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已經在車里坐了很久。
“嗡嗡!”他的手機震動,有信息發進來。
他讓屬下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看到關于傅嘉逸的信息,他眉宇間瞬間怒氣橫生。
他抬頭,看向樓上,窗戶里透出點點燈火,他不知道白景思是不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