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歌喉嚨發緊,卻仍然剛硬,“白蓮表,我見一次罵一次,我就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陸景云捏緊拳頭,死死的盯著她,“楚安歌,我們當初決裂,與黎思沒關系!”
“呵,見到個男人就叫爸爸的白蓮花,當然跟她沒關系,是你自己賤,受不住她的勾魂術!”
“你與黎思曾經也是朋友,你就這樣介懷?那不過是玩笑!”
“去特麼的朋友!惡心!”
楚安歌不耐煩的打斷他,“你還有事沒?要打就打,要罵就罵,趕緊的!我要去陪微微睡覺了!”
打?罵?他難道在她心里就是這樣一個野蠻的人?陸景云氣的呼吸不穩,猛的甩開她,摔門而去。
第3章 景云他在洗澡
外頭一聲驚雷,忽然間電閃雷鳴。
她靜默的蹲在地上,很久沒動。
后半夜,她去女兒的房間,想要和陪孩子一起睡,卻忽的發現她體溫高的嚇人,叫了半晌微微也沒回應。
楚安歌慌忙抱起孩子,往醫院送。
站在急救室門外,楚安歌心里怕的要命。
她摸出手機,打給陸景云,此刻她真的太無助了。
“陸景云,你在哪?”
“這麼晚了,你找他有什麼事麼?”
不是陸景云的聲音,這是黎思的聲音……原來他氣沖沖的出去,又去找那個白蓮花了。
“陸景云他死了嗎?為什麼電話是你接的?!”
“安歌……景云他在洗澡……你別生氣,我這就去叫他接電話……”
黎思的聲音溫柔,好似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楚安歌氣急,想忍下罵人的沖動,但是她發現她忍不了,“黎思,你真是世界上最賤的白蓮表!”
那端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傳來低低的啜泣聲,“安歌……你怎麼可以這樣罵我,我……”
這時楚安歌的耳邊傳來陸景云關切的聲音,“怎麼了?哭什麼?”
隨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楚安歌氣的渾身發抖,握著手機的指骨泛白,身后卻傳來醫生的聲音。
“你是顧薇薇的媽媽?”
楚安歌轉身,“是,我是。”
“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孩子不僅高燒,還有腹瀉,現在很危險,需要插管供氧。”
危險二字,令楚安歌站不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眼淚,這下子又涌了出來,“什麼……”
“你要有心里準備,孩子大腦缺氧幾秒,有可能醒來是個智障兒,你簽下字。”
楚安歌此刻已經大腦空白,只吶吶的簽了字,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去一樓辦下手續和費用。”
她機械的回道,“好,我這就去……”
眼淚流了滿臉,一想到那麼可愛的孩子受著病痛的折磨,她的心就特別難受,恨不能代替孩子受罪。
深夜,醫院的大廳十分空冷。
誰知她一出電梯,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景云抱著一個小男孩,站在那,極其有耐心的安撫著懷中哭鬧的孩子。
微微四歲了,他都沒這樣溫和的哄慰過。
這畫面一下子刺痛了楚安歌的心。
想到微微生死一線還在叫爸爸,楚安歌的心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陸景云!”
楚安歌紅著眼,憤怒的低吼出聲。
第4章 對不起,我現在沒空
陸景云聞聲看過去,見她頭發凌亂,十分狼狽,皺眉問道,“三更半夜,你在這干什麼?”
“干什麼?女兒病了,快死了,你倒好,在這抱著別人的孩子清閑自在的很啊?”
陸景云皺眉,“微微怎麼了?”
“不知道!”
楚安歌眼眶一酸,眼淚懸在眼眶。
“楚安歌,鬧也要分場合!別跟我在這一哭二鬧,我很煩。”
鬧?呵呵,楚安歌笑了笑,正好看到辦完手續向這邊走來的黎思,再看看他懷里抱著的孩子,當即什麼話也不說了,轉身獨自去辦理手續。
辦完手續,卻發現陸景云抱著孩子和黎思一起站著等她。
楚安歌氣的心肝疼,打算走樓梯,陸景云卻拉住她,“微微在哪?”
楚安歌不理他。
黎思忙接過陸景云懷中的孩子,“景云,你去陪安歌吧,我這邊沒事的。”
誰知陸景云真的就拉著楚安歌進了電梯。
黎思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電梯門,冷冷的笑了笑。
一直到天色破曉,微微才脫離生命危險,送入病房。
楚安歌坐在床沿,問醫生,“她醒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個要等她醒來再說。”
說完之后醫生就離開了。
陸景云不知道病情,低聲問,“微微怎麼了?”
楚安歌卻起身將他往外推,“我和女兒都不需要你,你去陪黎思和她的寶貝兒子吧!滾!”
陸景云猛的扣住她的手腕,“你跟我鬧哪一出?不是你把黎思送到我面前的麼?我如你的愿,和她重修舊好,你現在擺臉色給誰看呢?”
她看了看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怕打擾她,并沒接話。
陸景云堵著一口氣在心口,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一句話不說,轉身離去。
他一走,她的心里就酸的厲害,趴在女兒的床頭,難過又心痛。
病床上的孩子因為不舒服呢喃出聲。
楚安歌握著她的手哽咽,遠比痛在她身上還要入骨,“寶貝,別怕,媽媽在這……”
好在孩子在第二天晚上醒了過來,聽著她叫媽媽,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她喜極而泣。
“微微……我的微微……謝天謝地。”
“媽媽,我生病了,爸爸為什麼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