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會洗,怕什麼。”
江稚魚“嘖”了一聲:“我那麼點霸總的氣質,都被你給笑沒了,怎麼辦?你賠我?”
“我錯啦~”
沈梨月抬起臉,笑得臉頰紅撲撲的,她喝下了草莓汁,把杯子放在了茶幾上,拉過江稚魚的手臂輕輕搖晃。
“知道錯了?”江稚魚斜睨了她一眼,眼底染上一抹狡黠的神色,嘴角的笑容也深了。
她乖巧點頭:“知道啦。”
“把頭像換成我,一天,作為懲罰。”江稚魚朝她挑了挑眉,壞壞的勁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哈?”沈梨月眨了眨迷茫的眸子。
“微信頭像。”
沈梨月咬了咬唇,在思考。
江稚魚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敲了幾下,劍眉蹙了一下,那表情隱隱有生氣的意思。
沈梨月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擔心他要生氣,點頭“嗯”了一聲:“我聽你的呀。”
江稚魚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拿捏住了。
借著江稚魚的充電器,沈梨月開了手機,看到林靜幾小時前發的消息,他們要出去過二人世界。
她的表情囧了一下。
然后是顏軟軟的消息:要死了,剛剛在電梯里,男神跟我說話了,但他居然問的是,跟冠軍住一起是什麼體驗?我真想回一句:嗶了狗了的體驗,我說真的,他沒什麼大病吧?我這麼可愛,看不見嗎???
唐柚白:方雅茵像是有什麼大病一樣,今天我那個扶弟媽生日,非要請他們一家吃飯,然后方雅茵各種陰陽怪氣說我上課不認真之類的,我媽就把我罵了一頓,真是有毛病,她應該改名尤冰冰
南檸:她真的沒什麼大病?莫名其妙對我甩了一晚上臉色
沈梨月都挨個回了一下,點開微信頭像,這才想起來沒有他的照片,脫口而出卻是:“你有什麼大病嗎?”
一開口,她懵了。
“喲,罵人?不愿意換直說,還罵人啊。”江稚魚從圖庫里的照片中抬起眼,眸光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
沈梨月:“……”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啊!!
那幾個人每一個都帶有大病,一下子給她洗腦了。
她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說……她的朋友們多少帶著“大病”的口頭禪?
江稚魚關了手機,站了起來:“不愿意就算了。”
沈梨月要跟過去,聽到他略帶冷漠的聲音:“別跟著我。”
她停在原地,撇嘴,有點委屈。
小手輕輕拍了一下嘴,長了一張嘴是干嘛的呀,都不知道解釋的。
沒多久,陽臺上傳來洗刷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她趴在沙發,朝開著小燈的陽臺看了過去。
隔著玻璃,她看到江稚魚在洗背包,背包里的東西,都被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要起來,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只能隔著玻璃叫他:“江稚魚。”
江稚魚聽到了,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渣女。
說好的不算數。
還罵他有大病。
他沒點大病能要她換頭像?
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問他??
不理這個渣女。
江稚魚知道小姑娘愛干凈,背包上哪些地方沾染上的垃圾最多,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上的肥皂也多,洗刷的很用力。
小仙女怎麼能背臭背包呢。
沈梨月見江稚魚不理人,她踩著粉色兔耳朵的拖鞋,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上,拉開玻璃門。
她的嗓音甜糯:“嘿,江稚魚。”
江稚魚繼續洗著背包,心里默念:不要理這個渣女。
沈梨月小聲解釋了一句:“就是,我沒有跟著你,所以,反正我是走過來的,不是跟著你的。”
由于緊張的緣故,她說話不太利索:“剛剛沒有罵你,我真的沒有,是意外,真的,我發4。”
江稚魚還是不為所動,沈梨月只好放大招:“你褲子怎麼濕了?你不會尿褲子了吧?”
她還煞有其事的“咦”了一聲。
江稚魚嘴角抽了抽,但還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子,這個蠢家伙,居然還敢騙他。
他就不理她。
急死她。
“江稚魚,你的口袋里怎麼有只小青蛙呀?咦,它還會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她“呱”了好一會兒,江稚魚不為所動。
背包刷干凈了,江稚魚用夾褲子的衣夾夾住,掛在了曬衣區,突然想到什麼,他扭頭看了她一眼。
他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一下手,掏出手機,一邊往客廳走,一邊點開微信,點開置頂。
江稚魚:明天用不用?
用的話,他就大發善心給這個小渣女用烘干機烘一下。
家務活都是保姆每天掐著點上門干,江稚魚從未用過,如果她需要,他就學,她不需要就掛著吧。
沈梨月關了陽臺的小燈,拉上玻璃門,跟著江稚魚的腳步到沙發上,她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真不理我呀?”
江稚魚看了一眼沈梨月的手機,在充電。
他踢了一下椅子,手機震了一下,差一點掉下來。
沈梨月小心地往椅子中間挪了一下手機:“手機要錢的,你朝我出氣就行,別碰它哦。”
江稚魚差一點罵出聲,他像是對手機撒野的人嗎?
行唄。
她都這麼說了。
他就拿她出氣唄。
江稚魚拿過一個抱枕,想著拿沈梨月哪里好呢,就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他,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