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紀辰凌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竟是也換了身衣服,坐到了她對面。
兩人靜靜的吃著飯,誰也沒有說話。
吃完飯,白汐轉身上樓。
紀辰凌盯著她的背影問傭人,“她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傭人恭敬道,“嗯……沒什麼特別大的異常,就是飲食上似乎更清淡了些。”
紀辰凌蹙眉,“除了口味的變化,還有嗎?”
傭人搖頭,“沒有了……”
“你下去吧。”
“是。”
傭人走后,紀辰凌起身,去了樓上。
臥室的門沒有關,站在門口能看到里面正收拾東西的女人。
白汐將箱子的蓋上,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看著她的紀辰凌。
“有事?”
紀辰凌沒有回話,深邃的眸子,鎖在她的臉上。
他的眼神讓白汐不自在,“明天早上先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這房子歸你,你不用收拾。”他終于開了口。
白汐垂眸笑了下,“不用了,反正也不會回來了。”
紀辰凌仍舊盯著她,他似乎知道她哪里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跟那時她父母去世的時候一樣沉郁,好似全世界都不值得留戀。
心底莫名一揪,話說的有點生硬,“回不回來,它都是你的。”
說完,他轉身離去。
白汐坐在行李箱旁邊,眼眶紅了起來。
紀辰凌,再見了,再也不見。
第11章她到底怎麼了?
第二天,白汐提著箱子下樓。
紀辰凌竟罕見的坐在那吃早餐。
白汐沒說話,喝了些粥,然后便擦了擦嘴,“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說完,便提著箱子打算走。
紀辰凌看向她,開口,“順路,一起吧。”
他的音腔里帶著些許不悅。
白汐卻沒理會他的情緒,“不用,我最近喜歡坐地鐵。”
見她固執,紀辰凌的嗓音冷了下來,“有必要這樣?”
他以為她這樣是為了賭氣嗎?
白汐淡笑,疲于跟他解釋,直接邁開了步子。
而紀辰凌,卻起身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不宜動氣,也沒反抗,反正就這最后一次了。
一路上又是死寂的沉默。
后視鏡里不斷向后劃去的景象,像是人生的電影,快速消逝。
紀辰凌從鏡子里看了眼白汐。
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無波無瀾。
為什麼,她到底怎麼了?
“離婚的事情,你跟爺爺和父親說了?”
白汐眼皮動了動,“沒有。”
“倉促離婚,會影響白家名聲,我覺得還是……”
“不離婚?”白汐打斷他。
“白氏雖然在你名下,但是外人眼里已經屬于紀氏,現在你沒有任何過錯,我紀家棄你,會顯得無情無義,我無所謂,但是爺爺和父親把聲譽與承諾看的很重,我不想讓他們在外界受人非議,抬不起頭。”
白汐嘲諷道,“外界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結婚?用得著在意?”
紀辰凌忽而臉色沉了下來,“這麼迫不及待,找好下家了?”
“隨你怎麼想。”
身側的男人不再言語,但是側臉過于冷硬,昭顯著他的不悅。
快到目的地時,猛的剎車,令白汐狠狠朝前栽去。
還沒反應過來,紀辰凌已經下了車,先行朝民政局而去。
白汐緩緩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不知道他忽然間的怒氣從何而來?
想不通,也不想去探究。
只是頭頂的太陽,為何忽然間晃動的這麼厲害?
鋪天蓋地的疼痛,來得猛烈而又快速。
意識漸漸消散,陷入黑暗的那一瞬,似乎看到向她跑來的紀辰凌。
他緊張的樣子,好似多麼愛她。
“汐兒!你怎麼了?!”
第12章出事了
“汐兒!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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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是在醫院。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病房里空無一人,記憶漸漸回歸,她記得她昏倒的時候,看到的是紀辰凌緊張的樣子。
也應該是他送她來的醫院。
他難道知道她得病了嗎?
不……
如果他知道了,應該可憐她,出于惻隱之心他會守在這。
現在他人沒在這,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白汐摸出手機剛要打給自己的小助理,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白總,不好了!”
剛要找她,助理就來了,還是這樣慌張的樣子。
白汐皺眉,“怎麼了?”
“張柳,張柳她失蹤了……紀少一聽說這個消息,就大張旗鼓的找人,后來在荒郊野外找到了,但是她衣不蔽體,似乎被多人侵犯……”
白汐猛的僵住。
怪不得他人沒在這,原來是張柳出事了。
在離婚的當口出了這種事……
紀辰凌一直認為她用離婚是做什麼掩飾,暗地里作妖。
現在只怕是一錘定音,直接給她定一個以退為進的罪名了。
捏了捏太陽穴,“張柳為什麼失蹤?”
“貌似是因為紀少將口紅恢復運營,還沒有辭退我,張柳很生氣,就跑了出去。”
看來紀辰凌真的說話算話,才答應她的事情,就即刻履行了。
只是……
現在如果不能自證清白,張柳要是陷害她,以紀辰凌的手段,那等著她的,很可能是牢獄之災。
“小靜,直接報警。”
“報警?”
“與其讓別人鬧到警方介入,不如我們先行一步。”
“好,我明白了。”
按照這個走勢,想要嫁禍給白汐是毋庸置疑的,如今她先報了警,試問哪個嫌疑人會自投羅網招來警方?
首先這個舉動就消除了她很大的嫌疑。
打完電話,白汐又道,“通知紀家的人來,就說我忽然暈倒,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