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宮后第一時間就召了太醫,
太醫說她這情況少說也得個把月才能恢復好,這也就意味著蕭景珩壽宴的時候,她別說是唱曲了,就是多說兩句祝福的話都費力。
蕭常在的恩寵本來就是靠著一副好嗓子唱出來的,
如今嗓子啞了,她又想留住圣心,只能去朝陽宮嬌滴滴的沖蕭景珩撒嬌,妄圖以此來博取蕭景珩的同情。
可她實在不聰明。
她沒有宸妃的家世,沒有瑤嬪的身段,更沒有宋昭的美貌,
當她用那副破鑼嗓子在蕭景珩面前泫然欲泣的時候,蕭景珩聽著只覺得嫌棄。
聽說蕭常在是去宸妃宮中唱曲唱了一下午,才把嗓子唱成這樣的,蕭景珩便知道這是宸妃又吃醋耍小性子了。
他表面上哄著蕭常在,說:你也是癡傻。宸妃讓你唱,你若覺得不適拒絕了就是了,何必傻傻的將嗓子唱成這樣?”
蕭常在聞言愣了一下,
她是想拒絕,可她一個常在,哪里敢拒絕宸妃?
委屈的話剛想說出口,就聽蕭景珩又道:“嗓子壞了,再哭哭啼啼的更不好恢復。你先回去將養著,朕明日讓人給你送些終南山的蜂蜜去。”
如此,蕭常在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悻悻而歸。
而當天晚上,蕭景珩就翻了宸妃的牌子。
他非但沒有因為這件事責怪宸妃,還在見到她后笑著打趣道:
“你啊,好端端的跟她計較什麼?”
“臣妾當然要計較,皇上明知道昨天和今天是臣妾的‘喜日’,明明答應了要來陪臣妾的。”
宸妃和蕭景珩獨處的時候,總是規矩全無,但情趣卻十足。
只見她走到蕭景珩身旁,稍一側身便輕盈地坐在了蕭景珩的懷中,
“臣妾昨日做了一大桌子佳肴等著皇上,可皇上說不來就不來了,臣妾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說著在蕭景珩懷中昂起頭,一邊嫵媚笑著,一邊跟只貓兒一樣,用鼻尖在蕭景珩的下巴上蹭了蹭,
“皇上害臣妾傷心了一夜,今日可得好好補償臣妾才是~”
她聲音酥軟,一雙玉手在身下緩緩挪動著,探向了蕭景珩龍袍的腰封處。
蕭景珩粲然發笑,貼近宸妃壓低聲音道:
“滿宮里就屬你沒規矩,手放在哪兒?”
他反手扣住宸妃的手,稍加施力,正欲帶著她探索之際,
卻此時,門外忽而傳來了江德順的焦急聲:
“皇上......皇后娘娘心疾復發,您要不要去瞧瞧?”
蕭景珩一聽這話,手上的動作立時停了下來。
他扶著宸妃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從身上挪開,而后向門外問道:
“太醫不是說入秋這病就不易復發了嗎?怎麼又不好了?”
“奴才也不清楚,皇后娘娘并未讓人來通傳,只是召了后妃去侍疾。”
宸妃看著蕭景珩那一臉關切的表情,愈發恨得牙癢癢。
她心下了然,皇后這分明就是在裝病!
于是她性子一上來,也沒說什麼好聽的話,
“怎麼每回臣妾一伺候皇上,皇后娘娘就這里不舒坦那里不得勁的?知道的是皇后娘娘犯了心疾,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妾才是皇后娘娘的心疾呢。”
蕭景珩知道宸妃心里不痛快,便牽著她的手哄她說:
“朕今夜翻了你的牌子,自然是要陪著你的。
皇后不舒坦,朕知道了也不能坐視不理。你若是不喜歡,便留下等朕回來。”
“皇上都去了,臣妾不去算什麼事兒啊?臣妾陪皇上走一趟吧,也好關心關心皇后娘娘,盡一盡后妃的職責。”
兩人來到鳳鸞宮后,后宮中的嬪妃除了舒妃還在養病外,幾乎都已經來齊了。
宋昭跟著眾人想蕭景珩行禮后,見他徑直走到皇后榻前,慰問道:
“皇后覺得如何?”
皇后對于蕭景珩的突然到訪有些訝異,“皇上怎麼來了?”
她想起身給蕭景珩請安,卻被蕭景珩按了一把,不許她起身,
“你身子不爽,不必拘禮。太醫看過了怎麼說?”
皇后道:“臣妾沒事,只是覺得胸口有些悶。剛好穎妃來看臣妾,見臣妾不太好,就傳了后宮的姐妹們來侍疾,不曾想卻叨擾了皇上休息。”
蕭景珩牽起她的手按了按,“無妨,你沒事最重要。”
宋昭不動聲色地看著皇后演戲,
如果不是她的意思,穎妃怎麼會好端端的將后妃都招來侍疾?
且皇后也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后妃集體來鳳鸞宮侍疾是多大的動靜,御前的人知道了怎麼會不告訴蕭景珩?
她做這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不想讓蕭景珩在宸妃‘喜日’的時候,召她侍寢罷了。
這道理宋昭看得出來,宸妃當然也懂。
便聽她指桑罵槐的斥責穎妃:“皇后娘娘讓你幫著協理六宮,不是讓你拿個雞毛當令箭。娘娘病著你不第一時間找太醫,反而讓后妃都來侍疾?本宮倒納悶了,按說后妃里也沒個名醫,你大半夜的鬧這麼一出,是誠心要給皇上和皇后娘娘添堵嗎?”
穎妃不甘示弱,直接懟了回去,“咱們都是心甘情愿來伺候皇后娘娘的,也不知道這事兒是添了誰的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