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這樣喪氣,安心醫治著,總會見好。”
“臣妾多謝貴妃娘娘關心。”
后來兩個人又閑話了兩句皇子的趣事,
忽聽門外傳來康玉斌的通報聲,
“貴妃娘娘,長街那兒鬧起來了。”
宸貴妃喚他進來,不耐煩地問:“什麼呀?”
康玉斌道:“方才后妃給您請完安,于各自回宮的路上,穎妃不知為何與如貴人起了沖突。如貴人頂了兩句嘴,穎妃便在長街上打了她一耳光。
那如貴人被打了也不安分,竟還敢對穎妃叫囂,說她父親是蒙古王,還妄圖用宮外的身份來壓著穎妃。穎妃聽了這話愈發惱火,直接就讓人將如貴人壓到了甬道上去跪著,又吩咐她的貼身婢女阿娜,掌嘴如貴人......一百下......”
“哦?哈哈~”宸貴妃聞言,幸災樂禍道:“這倒是有趣了。甬道是宮人們過路的地方,如貴人在那地界跪著挨打,可不要成了滿宮下人的笑柄?”
康玉斌說:“正是呢。所以奴才來問問娘娘的意思,看娘娘您要不要管這事兒?”
宸貴妃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半晌沒有接話。
她私心里本是不想管這事兒的,但她如今主理六宮,穎妃讓如貴妃跪在甬道上被個婢子掌嘴,確實不合規矩。
她現在去管了這件事,正好也能殺殺穎妃的威風。
便在宸貴妃扶了把椅把兒,正打算起身的時候,卻聽宋昭忽而道:
“要不娘娘還是去一趟吧?如貴人好歹也是正經妃嬪,在甬道上被人掌摑著,要下人瞧見了也不是個事兒。”
說著又補了一句,“且如貴人出身蒙古,長相也是有幾分英氣在的,是后宮中鮮有的一抹顏色。
想來日后她若能收斂些性子,伺候在皇上左右,也是能得皇上寵愛的。要是這會兒讓人把臉給打花了,那這輩子的恩寵豈不就要斷送?”
宸貴妃聽完她這話,剛抬起的屁股立馬又穩穩地坐下去,
她沖宋昭拋去了一記白眼,嗤道:“本宮瞧著你倒是對誰都好,可心善得很!你既那麼可憐她,你自個兒去管這事兒不就成了?”
宸貴妃身子微微前傾,掌心托著下巴,似笑非笑道:
“不過你別怪本宮沒提醒你,穎妃如今協理六宮,你參合了這事兒便是逾矩。你是要為了搭救如貴人而壞了后宮的規矩,還是要老老實實的什麼都不做瞧著她挨打,你自個兒選。”
“這......”宋昭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了少頃,才對宸貴妃福了福,
“臣妾不敢逾矩。”
“呵。”宸貴妃聳肩冷笑道:“這會子你倒明哲保身起來了?不過也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她輕撫鬢發,一臉的不屑,“本宮乏了,你跪安吧。”
【第222章 損失倆蛋】
方才那番‘勸諫’的話,是宋昭故意要說給宸貴妃聽的。
她知道,原本就算是為了在穎妃面前立威,宸貴妃也是會過去瞧一眼的,
但聽了她夸如貴人長得好看,日后可能會分走蕭景珩的寵愛,宸貴妃心底立馬就翻了醋壇子,當然是巴不能穎妃直接將如貴人給打毀容了,自然也就不會管這件事。
宋昭不想讓宸貴妃去管這件事,
是因為她心里已然有了新的謀算。
宋昭封妃的日子在十一月十五,距今還有一個月的光景,
這一個月里,她總不能閑著。
既然她馬上就要位列四妃之一,那麼她也是時候該給自己手中謀點實權了。
就比如,如今穎妃手中攥著的協理六宮之權,
于宋昭瞧著,就很不錯。
現下皇后被架空,六宮事由宸妃主理,穎妃協理,
可如果穎妃出了錯漏,將協理六宮之權丟了的話,那這權利能落在誰手中?
昨日宸妃被正式冊封為貴妃,如今在妃位上的除了來日的宋昭外,就只剩下穎妃和云妃二人,
云妃自然是不可能了,
她因為出首皇后的一事,讓蕭景珩連帶著也厭惡了她。
所以一旦穎妃沒了協理六宮之權,
那麼這權利,自然就會落到宋昭的手中。
出了永和宮,宋昭方一上轎,便看見座椅上多出了一個牛皮水袋,和一方干凈的帕子。
云杉于轎窗旁低聲道:
“娘娘快些將蜂蜜和褐土灰擦掉吧,那東西膩在身上可難受得很。”
宋昭坐在轎子里,將牛皮水袋里頭的溫水倒在帕子上,而后掀開衣裳露出小腹,輕輕擦拭起來。
不多會兒,她小腹上頭原本密布的褐色波浪紋路便消失不見,連皮膚的褶皺也褪了下去,瞧著依舊白皙平展如初。
宋昭在孕中的時候十分注意,
三個月才開始顯懷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給小腹上涂抹潤膚膏,
到了孕后期,她更是格外注意,吃什麼都只吃些許,就是怕肚皮被撐得太大,來日會留下紋路來。
她壓根就沒有妊娠紋,
而那所謂的妊娠紋,不過是她用蜂蜜粘著皮膚,又在褶皺里均勻涂抹了褐土灰,偽造出來的罷了。
她做這麼一出,就是專門要讓宸貴妃瞧見,讓宸貴妃暫時對她放下戒備之心。
等處理完了小腹上的臟污,宋昭穿好衣裳,掀開轎簾對小福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