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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芳音睜著眼,手足無措起來,心里直罵那些丫鬟小廝,王爺來了都不來稟報。
她現在未換衣未上妝,加上剛剛推翻香爐的行為,都可與一潑婦相較了。
芳音連忙跪了下來,一臉著急:“王爺贖罪,臣妾……臣妾……”
紀川城走上前,將她扶起來,語氣溫和:“起來吧。”
面對紀川城的溫柔的眼神,芳音愣了。
她何曾見過他這般溫柔的模樣,也從未見過他這麼看過自己。
“還未上妝?”紀川城看著芳音微紅的臉頰,命人將唇脂拿進來:“你生辰本王未送你東西。”
“這是京城第一脂坊的唇脂。”紀川城拿起一盒打開,拉著芳音坐下。
他修長的手指沾上唇脂,輕輕抹在芳音的唇上。
芳音哪里還有方才的擔心,一雙眼盡是嬌羞,她嬌嗔道:“臣妾……謝王爺……”
紀川城放下手,將脂盒放在桌上,左右打量了下才道:“不錯,若是不夠,明日本王再派人送來。”
芳音立刻搖搖頭,滿眼驚喜:“等臣妾用完這些,王爺再送給臣妾吧。”
紀川城黑眸一閃:“甚好,愛妃可記得每日抹上。”
此番一來,芳音哪里還會去將什麼白凝白瑾放在心上,整日看著那六盒唇脂自詡紀川城寵愛她。
盛柒柒看著已經空了的瓷瓶,痛快之余卻又殘存著些許不甘。
讓芳音慢慢死固然是可以折磨她,但是總無一劍斬殺之快意。
不過如果不是白凝和紀川城,她又怎能得手呢。
她垂下眼眸,擔心白凝也不禁笑話自己居然還得依靠紀川城。
可紀川城不說芳家之事,她可能真的會沖動的將芳音殺了。
芳音沒了,紀川城沒了芳逸的把柄,芳逸起兵謀反也有可能。
“唉……”她望向窗外,日已落,天空一片金黃。
她當年若是嫁一平凡男子,此時是不是還能承歡膝下,是不是有一兩個心愛的孩子……
“吱——”的一聲,院門開了。
紀川城緩緩走了進來。
透過窗戶看他,盛柒柒只覺得紀川城沒了從前那般桀驁之姿。
幾年時間,他好像變得穩重了許多,也不似從前那鋒芒畢露了。
盛柒柒眨了眨干澀的雙目,站起身來:“王爺,晚膳剛撤。”
紀川城自顧自的坐下來,端坐的模樣像是在面對一個位高權重之人。
他眼帶深情,對著盛柒柒招了招手:“過來。”
盛柒柒一怔,下意識的向前一步,而后突然又退了回去:“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
她眼神閃躲,沒有迎上紀川城炙熱的目光。
盛柒柒干脆偏過頭,將視線放在窗外的夕陽上。
對于和紀川城的親近,她并無從前那般順從和親昵感。
“柒柒……”
“你還是喚我云……柒柒吧。”盛柒柒不知為何,覺得喉中有一團棉花堵住了似的。
紀川城看著盛柒柒那消瘦的身子想要消失在那落日余暉中一般,一拳緊緊握住。
他起身,走到盛柒柒身前,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
“等事全部了解,你去哪兒我都不會再離開你。”
盛柒柒恍惚了一下,笑道:“我去死,你也去?”
“去。”
第二十七章 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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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川城回答的毫不猶豫。
盛柒柒囁嚅著,只當他在說笑:“多謝王爺一番情誼,我受不起。”
如果換做七年前,紀川城這番話肯定會讓她感動不已。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到了無法跨域的地步。
紀川城略帶落寞的收回了手,目光卻依舊不曾離開她。
良久,盛柒柒覺得氣氛過于壓抑,才帶著些許打趣的意思道:“我此番方法倒是挺適合王爺的。”
“此話怎講?”
盛柒柒嗤道:“若是王爺懷疑哪個妃妾生了二心,用此法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偷腥之人。”
聽她半嘲的語氣,紀川城就知道她在說當年他誤會她和那莫太醫之事。
紀川城無奈而愧疚,卻又無話可說。
從前他那般厭煩盛柒柒的順從和平淡,甚至還以為她對自己生了二心。
現在想來真是愚蠢而沖動……
二人的相處更像是朋友,不像曾經是夫妻的模樣。
盛柒柒看著空落落的院子,滿眼惆悵。
若不是白凝要她待在這兒收書信,她也許早就背著包袱會江州了。
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只需回去等消息即可。
不過即使她要走,紀川城也未必放她。
立夏剛過,紀川城奉命南下巡查,一去便是半月。
臨行前,紀川城再三叮囑盛柒柒要等他回來。
盛柒柒雖未拒絕,卻也知道他一走,芳音必定按奈不住。
果然,今日她在院內撫琵琶時,芳音帶著五六個小廝闖了進來。
“把這賤婢的東西都給本宮扔出去。”
芳音的臉色雖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尚且不錯。
盛柒柒未娶看那些沖進房內亂翻亂搜的小廝,視線一直放在芳音殷紅的嘴唇上。
紀川城賞她的東西,她自然當個寶在用,現在恐怕已經開始毒發了。
想到這兒,盛柒柒不覺輕松了許多,看見小廝將自己的零零散散的東西扔出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你們倆姐妹還真是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