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戴在了手腕上,對著宋昭一個勁道謝。
宋昭說:“禮物你喜歡就好。另外我看你們睡覺的被褥都已經舊了,內務府不管事,我便讓云杉替你們換了新的,你去瞧瞧可喜歡?”
織花聞言笑得更開心了,對著宋昭福了好幾下禮,歡喜退下。
她走后,宋昭含笑打量著惜影,
“你怎麼了?我送你禮物你不開心?”
惜影抿了抿唇,“奴婢不敢。”
宋昭道:“那便打開瞧瞧,看合不合你心意。”
惜影緩緩將手中捧著的首飾盒啟開,卻在看見里面的東西驚呼了一聲,嚇得首飾盒掉在了地上。
而隨著首飾盒掉落,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卻從里面滾了出來!
看得人寒意涔涔,汗毛直立。
第10章 沒有軟肋
“啊!!!”
惜影尖叫著向后退了兩步。
云杉抬手便賞給了惜影一記耳光,
“喊叫什麼?仔細驚著小主!”
“云杉,別打她。”宋昭含笑起身,迎著惜影驚恐詫異的目光緩緩走向她,
“怎麼?這禮物嚇著你了?”
她低頭瞥了一眼靜靜躺在地上的斷指,繼而伸手捋順惜影散亂的鬢發,語氣十分溫柔地說:
“自已的家人,有什麼好怕的呢?你可是忘了,你弟弟的右手食指上,有一塊褐色的斑狀胎記?小時候你弟弟走失了,你父母就是靠著這塊胎記將人找回來的,是不是?”
驚魂未定的惜影瞪大雙眸盯著地上的斷指看了半晌,
在看清了斷指上的斑狀胎記確實和自已弟弟的一模一樣后,她嚇得膝蓋一軟,整個人如同一攤爛泥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宋昭眸光凌厲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對云杉說:
“把她扶起來,地上涼。”
云杉才湊近惜影,就嚇得她三魂不見了七魄,身體一個勁向后瑟縮著,直到抵到了墻角退無可退,才唇齒顫抖地說道:
“你、你們對我弟弟做了什麼?他才十二歲......為什麼你們要這麼殘忍!?”
宋昭悠閑地邁著蓮步走到她身前,云杉挪來椅子讓她坐下。
坐定后,宋昭俯身下去,食指勾住惜影的下巴暗暗施力,迫使惜影抬起頭來,和她的眼神對上,
“我不知道宸妃給了你多少好處,叫你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可我知道,宸妃的父親是領侍衛內大臣,并兼任川陜總督一職。她舉家都在川陜一帶,所以她肯定不會拿你家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可我不同。”
她修長的手指緩緩向上移動,水蔥似的指甲滑過惜影紅腫的臉頰,
“我的父親是護國公,護國公府就在京城。好巧不巧,你家中也住在京城。嘶......”
宋昭左手指著下巴,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起來,似是回憶了一番后,繼續道:
“我記得好像是住在弄莊胡同吧?嘖嘖,你說如果那地方突然著火了?那可怎麼辦是好?”
惜影嚇得不輕,忙道:“小主饒命!奴婢知錯了,求小主給奴婢一個機會!”
宋昭輕撫著她臉頰上的傷,溫婉笑道:“疼嗎?今日宸妃撲了個空,只賞了你一耳光,算是便宜你了。”
其實所謂的‘爭寵’,根本就是宋昭布下的一個局。
她故意要惜影聽見她和云杉的密謀,私下里又派云杉跟著她,看她會將這事說給誰。
今日宸妃得了惜影的通風報信,趕去了御花園的東北角,結果喂了半晚上的蚊子,愣是沒瞧見宋昭的人影。
盛怒之下給了惜影一耳光,讓她回去繼續監視宋昭的一舉一動,
還說下次要是再鬧出烏龍來,絕饒不了她。
此刻宋昭撫摸著惜影臉頰的手很暖,可惜影卻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宋昭的掌心涌到了自已的心底。
半晌,宋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臉上笑意更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次我給你一個機會,相信經過這件事之后,你定會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是不是?”
惜影驚惶地點著頭,眼看著云杉遞給了宋昭一枚和剛才給織花一樣的青玉手串。
宋昭拿著手串,在惜影的手腕上比了比,“你和織花都是伺候我的,她有的東西,你也會有。我不知道你給宸妃辦事收了她多少銀子。不過你只需要清楚一件事,宸妃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甚至比她更得更多。你不是一直都說,當奴才的選對主子,才是最重要的嗎?”
宋昭一邊說著,一邊挽起惜影的手腕,動作溫柔的將青玉手串給她佩戴上。
隨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著沖她挑眉,
“事到如今,你會選了嗎?”
惜影有的選嗎?
眼下她只有衷心于宋昭這一條路,如若不然,她全家的性命都會不保。
于是在宋昭說完話后,她立馬跪下磕頭謝恩,
“多謝小主寬恕!奴婢日后定當對小主一心,以小主馬首是瞻!”
宋昭回身落座于暖座上,端起茶盞來小嘬一口,語氣淡淡地問:
“宸妃要你在我身邊做什麼?”
惜影道:“宸妃娘娘給了奴婢一些銀子,讓奴婢監視您的一舉一動。
將您日常都做了什麼,事無巨細的匯報給她。”
正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不止是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