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妙妙聽了,心就像是被刀狠狠的豁開一個口子,淚水忍不住掉落。
他居然說傷害她是為了他們好。
阮妙妙居高臨下看著他,一字一句說:“沈漠,這婚我和你離定了!”
第七章
民政局門口。
阮妙妙和沈漠拿著剛辦好的離婚證,站在那里。
沈漠看著離婚證,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后悔。
他一個大男人,紅著眼眶看著她:“阮妙妙,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阮妙妙深深的望著她,好像一眼就要望進他的眼底。
這個人,是她以為可以信賴一生的丈夫。
可沒想到,傷她最深的也是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想要流淚的沖動:“沈漠,以后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再見。”
說完,不再看他,灑脫離開。
沈漠看著她的背影,徹骨的寒冷從心臟蔓延。
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好幾十歲。
他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沈漠臉上的肌肉一陣劇烈地抽動,想要追上去,但阮妙妙卻已經上了公交車揚長而去。
坐在公交車上,阮妙妙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過去的歲月……
哭前路的迷茫……
阮妙妙回到衛生院時,雙眼紅腫。
剛走到阮母病房門口,就被醫生找上:“你母親犯有很嚴重的支氣管炎,需要及時動手術,不然病情一旦惡化,很容易導致肺部出現病變。”
阮妙妙慌張地問:“那安排手術需要多少錢?”
“少說也得一千塊,你要想讓你媽再多活幾年,手術就得盡快做。”
阮妙妙的心跌入谷底。
一千塊是普通家庭一年的掙不到的巨額數字。
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湊不齊一百。
周圍更是沒親戚借。
她該怎麼辦?
最終,阮妙妙和母親商量著,把家里的房子賣了出去。
當初建時花了三千,現在賣出去卻只有兩千五。
雖然有虧損,但對于她們母女倆的生活足夠了。
阮妙妙交了手術費和住院費,又在醫院附近租了間房子。
她一邊照顧著母親,一邊還開了家小裁縫鋪。
希望能賺些錢。
一開始,生意還不錯,總有人光顧。
這天,阮妙妙接待完客人,店里忽然來了一群小混混,紋著手臂,兇神惡煞。
“小姑娘長的不錯,我老大看上你了!”
阮妙妙攥緊了拳,告訴自己不要怕。
一臉警惕:“我已經結婚了。”
話落,那混混重重的一拍桌子。
“放屁!我們觀察你幾天了,身邊哪有什麼男人!”
“今天你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說著就要動手。
阮妙妙看著幾個大男人圍上來,頓時嚇得臉色嚇得慘白。
她眼疾手快的拿起大剪子跑到外面,舉著剪刀對著店鋪里的那群人:“你們快滾,不然我就報警了!”
那群人猖狂笑著:“你覺得我們會怕你!”
阮妙妙倒吸一口涼氣,握著剪刀的手顫抖,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身后突然出現一個身影,阮妙妙條件反射的向后刺去,卻被對方及時握住手。
同時響起那熟悉的嗓音:“是我。”
短短兩個字,讓阮妙妙里頓時被暖流包裹。
她不安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周修林將阮妙妙手里的剪刀拿回來,冷冷看著幾個混混,嘴里吐出一個字:“滾!
小混混們怔在原地,有人小聲說:“他是黑市那邊的頭……”
混混們頓時逃走了。
見他們離開,阮妙妙終于松了口氣:“謝謝你今天出手相救。”
周修林看著她,壓低聲音:“別怕,有我在。”
“我聽說你最近連房子都賣了,所以來看看。”
阮妙妙手攥著衣袖:“沒辦法,我媽的需要做手術開刀,只有把房子賣掉還能有些錢,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湊錢了。”
周修林贊許的點頭:“你這件事做的很果斷,許多人都做不到你這樣,你很勇敢。”
他的聲音很輕,卻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給人溫暖。
阮妙妙忍不住抬頭看他。
自從自己賣房后,便成了村里人口誅筆伐不孝的對象。
現在,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贊許的話。
阮妙妙里暖暖的,和周修林又寒暄了兩句后,他就走了。
周修林走后沒多久,阮妙妙收拾好打算關掉鋪子,去衛生院。
可轉頭,卻撞上沈漠,面目猙獰!
第八章
阮妙妙嚇了一跳:“怎麼是你?”
沈漠一把扯過阮妙妙的手臂,狠狠質問:“阮妙妙,你離婚賣房,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
阮妙妙吃疼,皺眉緊皺:“你放開我!”
但沈漠根本沒打算把人放開,他的手漸漸用力,目光兇狠:“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阮妙妙忍無可忍,故意諷刺道:“不是你當初撮合的嗎?”
沈漠似是被狠狠戳中了心臟,忽地頓住了,瞬間憋紅了雙眼,語氣一下脆弱起來。
“是我的錯……是我生不了孩子,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
阮妙妙看著他這個樣子,心底有些難受,同時還升起一股疑惑。
可還沒反應過來,沈漠又哭喊著抱住她:“阮妙妙,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求你……”
“你先放開……”阮妙妙試圖推開他,卻沒推開。
沈漠越來越用力:“我不放。”
兩人推拒之間,阮妙妙一不小心向一旁倒去。
“啊——”
阮妙妙大叫一聲,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