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皺眉:“既然你都已經另配良人,干嘛還說這種詛咒人的話?”
唐曼不在乎的笑:“我只是好心勸你,你就等著吧,沒幾天了。”
說完,唐曼還放了一塊錢的幸苦費,便摸著肚子離開了。
阮妙妙看著唐曼的背影,心里莫名不安。
過了幾天,突然有個男人找到了鋪子這里。
“請問你是阮妙妙嗎?我是周修林的朋友。”
阮妙妙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剪子過來,往外張望著。
“他自己人呢?來了嗎?”
可耳邊卻傳來朋友啞然的聲音:“周修林已經去世了。”
第十章
阮妙妙底一顫,胸口像被刀絞一樣。
朋友遞來一包黑色的東西。
“這是周修林出事時身邊的遺物,我們也是根據他身上這封未寄出的信找到你的。”
阮妙妙接過,白字黑字——
“阮妙妙,見字如面,近日可還好?擔心你安慰,所以想每日書信一封了解你現狀,我出發的匆忙,但有托人照顧你,遇到問題你就去找我兄弟……”
一封嘮叨的關心,卻看的阮妙妙熱淚盈眶。
想到他,阮妙妙聲音就止不住發抖:“周修林他到底怎麼了?”
朋友也有些眼眶泛紅:“出車禍,連尸體都沒有找到,就只有這個包裹。”
阮妙妙聽了,一下子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著,疼得無法呼吸。
朋友安慰:“節哀吧。”
“林哥身邊從小就沒有親人,爺爺奶奶帶大的,最后死前心里還能有個愛的人,挺好。”
阮妙妙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跌跌撞撞的扶住了一旁的墻壁。
只要一想到周修林的臉,心口就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明明之前還讓她等他……
這個騙子。
阮妙妙的眼淚忍不住留下來,她哭了很久,直到雙眼紅腫不堪。
下午,阮妙妙渾渾噩噩的回到家里。
阮母嚇了一跳,關心詢問:“妙妙妙妙,你怎麼了?”
阮妙妙面無表情的越過母親:“媽,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完,阮妙妙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
她一蹶不振的趴在床上哭了兩天。mali
直到第三天,房門總算是打開了。
阮妙妙出來時,臉頰凹陷,眼下青黑紅腫,把自己折騰的幾乎沒個人樣。
阮母當場忍不住了哭了起來。
卻也不敢問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四天,阮妙妙終于去開門營業了。
她恢復了之前的氣色,但眉宇間的悲傷依舊掩蓋不住。
正收拾著,忽然門口出現一個中年男人。
他穿著襯衫和皮鞋,提著公文包,神清氣爽,歲月也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刻意的痕跡。
阮妙妙微微愣住,覺得似曾相識。
直到面前的中年男人先哽咽的叫了聲:“妙妙妙妙。”
阮妙妙這才敢肯定下來,紅著眼叫了一聲:“爸!”
……
1987年,京市。
阮妙妙才從國外留學回來,便找好了工作。
這天,阮妙妙回到家,阮母便迎了上來:“回來了?單位還怎麼樣?”
阮妙妙滿意的點頭:“工資和福利都還不錯,唯一有個缺點就是工作地點有些遠。”
“在哪啊?”
“還不知道,看領導怎麼安排。”
阮妙妙拖鞋進家,突然發現家里多了一雙男士皮鞋。
她愣了愣:“家里有其他人?”
阮母整了整她的衣服,笑著說:“你爸認識的一個年輕人,和你差不多歲數,挺優秀的,你爸今天叫他來家里吃完,打算介紹你們認識。
”
阮妙妙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媽,我不想相親。”
而就在這時,屋內書房門忽然打開,從里面走來一人。
阮妙妙下意識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能呆呆的看著一身西裝,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微笑著伸手。
“你好,我叫周修林,你的相親對象。”
第十一章
阮妙妙愣住,記憶中快要淡忘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清晰。
真的是周修林嗎?
正想著,一旁的阮母推著提醒:“人家和你打招呼了,快點。”
阮妙妙即刻伸出手,握上了那微涼的手掌。
她心底猛的一顫,忙說:“你好,我是阮妙妙。”
周修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你好。”
阮妙妙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好和他的深邃的眼神碰在一起。
五年沒見,他好像更帥了。
就算只穿著簡單經典的白襯衫,在他身上都有種貴公子的矜貴。
他現在就筆直的站在面前,劍眉星目,卻叫人不敢認。
阮妙妙悸,不知為何,緊張的跑回房間。
阮母看著臨陣脫逃的女兒,嘆了口氣,努力挽回形象:“你別介意啊,我這女兒一個人久慣了,大概是還不太習慣和異性接觸。”
周修林看著緊閉的房門,眼里流露出一股深意:“伯母,我不介意。”
而房間內,阮妙妙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的一顆心砰砰直跳,感覺都快蹦到周修林身上去了。
無數疑問在腦袋里敲響,原本死寂的心也在一瞬間像瘋長的野草一樣。
當年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還會出現在自己家?
這五年來,他到底過得怎麼樣……
阮妙妙想著頭疼,苦惱的將自己埋進柔軟的枕頭,心亂如麻。
晚飯,飯桌上滿當當的四個人。
阮母和阮父滿含笑意的看著對面坐的倆人,越看越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