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之人知她是九天戰神之妻,自是不敢拿她性命,只好暫時離開。
等他們走后,白語昔忙擦了擦嘴角殘血,扭頭看向白陌:“哥,你可無恙?”
白陌抬起的手垂下,冷漠地看著她:“我天靈族被逼至此,你可滿意?”
白語昔愣住,不明白他怎麼會說出這樣話。
白陌看著她蒼白的臉,背在身后的手不覺掐緊,呵斥道:“滾!莫要讓我再看到你!
這時,他身后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蒼老之聲。
“白陌,是語昔來了嗎?”
第六章 誅仙臺
白語昔就見人群中,她阿娘拄著拐杖摸索往這邊過來。
白語昔眸色一怔:“阿娘,你的眼睛……”
她話還沒說完,白陌揮手一個屏障直接擋住了她的視線。
白語昔眼前頓時只剩一片空蕩竹林,再也瞧不見其內之人,也聽不見其內之聲。
“哥……你快讓我進去,阿娘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明明她上月見阿娘的時候,阿娘眼睛還是清明的。
白陌聽著屏障之外白語昔焦急之聲,按下心底苦澀,扶著白母回去溫聲道:“阿娘,您聽錯了,語昔在天宮呢!”
白母聽罷,長聲道:“在天宮好,你切莫把她也卷進這紛爭來。”
白陌悶聲點頭,忍不住望向身后屏障之外的白語昔,眼尾發紅。
妹妹,之后的路怕只能你一人走了。
……
白語昔在南海待了數日,見兄長始終不愿讓自己進去,只得先回九天殿。
剛至,她只見九天殿外繁花似錦,是她從未見過的。
龍彥從不喜那些俗物,原殿外也只有幾株梨樹,還是自己苦求而來。
如今怎會……
就在此時,身后一陣奇香襲來。
白語昔轉身就見花界上神汐月長衣飄飄朝著自己走來,美目盼兮。
“白語昔仙子,你瞧現今這九天殿如何?這可是神君答應讓我親手所布。”汐月柔聲說。
白語昔只覺心口悶痛。
汐月緩緩來至她身旁,假裝好言相勸:“那日,你也見到了我與阿彥,他是真心喜我,你又何苦糾纏于他,令他為難,只能對天靈族出手泄憤?”
她最后一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朝著白語昔落下。
白語昔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此話何意?”
汐月柳眉微揚:“天靈族不過是個制作靈器的小族,怎能勾結魔族?阿彥身為帝師,帝君都要聽他的,何事,不只要他一句話?”
白語昔聽罷只覺渾身寒涼,就連汐月何時離去,她都不知。
她跌跌撞撞去往正殿,就見殿內龍彥一身蟒袍尊貴地坐在案桌前,處理奏疏。
當今帝君尚幼,這九天事務都是龍彥在背后打理。
白語昔想到汐月所說之話,含淚走進去。
龍彥沒有看她一眼,冷聲道:“你還知道回來?”
白語昔沒有回話,只呆呆的看著他,發問。
“可是你故意誣陷我天靈族?”
龍彥提筆一頓,抬頭,冷眸看著她蕭瑟的身子,劍眉微鎖。
“你再胡言亂語些什麼?”
“你可是因不喜我嫁你,故意誣陷我族?”白語昔復問。
龍彥只覺可笑,天靈族他彈指間便可令其消失世間,何須誣陷?
他沒了耐性,一道神力朝著白語昔而去,“你也知本君不喜你!還敢站在此處有礙觀瞻?”
話落,白語昔直接被其甩至殿外。
……
攬月宮。
日子悄然而過,白語昔身體卻越發不好。
小蝶幾次去找仙醫給白語昔看病,卻都被仙醫隨便拿幾幅藥給搪塞了回來。
“這些藥吃了也不見好,可怎麼辦吶。”
白語昔躺在病榻上,她看著自己的手竹骨若隱若現,已知自己命不久矣。
“小蝶,你跟著我在這天宮待了近兩千年,也是時候回家找個好人家嫁了。”
小蝶聽她這話,忙跪在她面前:“小蝶不要嫁人,要永遠陪著小姐。”
白語昔卻只是將手腕上帶著的唯一值錢的鐲子取下,而后塞到她手里。
“這是我阿娘給我陪嫁時送的,雖不貴重,全當念想罷。你若真想我好,就拿著它回天靈族罷!”
說完,她閉上眼,不再言語。
小蝶含淚朝著她磕了幾個頭,“小姐,保重。”
小蝶走后,白語昔只覺攬月宮日子越發難熬。
夜半時分,煞氣噬心,她疼得全身蜷縮一處,卻只能緊咬牙貝,無法消痛。
幾日后。
小蝶卻又急匆匆得跑回攬月宮,“小姐,公子出事了。”
白語昔心底一顫。
“怎麼了?”
“公子刺殺神君,被關天牢,不日便會被剝去仙籍,丟入誅仙臺!”
第七章 死有余辜
九天殿外。
白語昔跪在冰涼的殿外,身形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
入夜時分。
龍彥方才歸來,發現白語昔頭發凌亂,滿身狼狽跪在此處,眸色一怔。
白語昔聽到腳步聲,忙跪至他身前,“神君,我兄長……”
她話還沒說話,就聽龍彥冷聲道:“你兄長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白語昔呆住,知他是不會放過自己兄長了。
見他離開后,白語昔站起身只好去求天后。
天后聽說此事,卻沒有任何憐憫:“刺殺九天神君,其罪當誅。
”
白語昔最后被趕出天宮。
她無人可求,本想去天牢看望兄長,可天牢無利不能進。
她只好去往天靈族。
兄長被關,天靈族外屏障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