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未婚夫家?”他問。
“你怎麼知道的?”
“孩子們跟我講的,說你們被趕出來了。”
夏初有些難堪。
她沒再說什麼。
一轉身,就見兩個女兒正躲在門口聽壁角。
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一臉小興奮。
“媽咪,你同意和阮蜀黍結婚啦?”
夏初摸摸兩人的小腦袋,溫聲嗯了一聲。
“太好惹,我們有新爸比嘍!”
房間里的夏梓鐸看著兩個妹妹興奮的樣子,心里也一陣激動。
希望他們給媽咪找的新老公,會保護好媽咪,不再讓她受到欺負。
一行人出了酒店,夏初見傅靳夜帶著他們來到一輛賓利尚慕前,有些驚訝。
“這是你的車?”
傅靳夜拉車門的手一頓,“不是,老板的。”
夏初點點頭,她就說,這車子少說也要四五百萬。
他一個小助理,怎麼會開得起這種豪車?
幾人上了車,傅靳夜載著他們來到陸遠舟的別墅外。
看著熟悉的景物,夏初努力壓下所有的情緒,拉開了車門。
“麻煩你等我一下。”
傅靳夜嗯了一聲,俊臉淡漠。
夏梓鐸小眉頭微皺:“阮叔叔,你讓我媽咪一個人進去嗎?說好了要保護我媽咪的。”
二妹:“阮蜀黍,里面有壞人嗷!”
三妹:“阮蜀黍,壞人會打媽咪噠!”
傅靳夜:“……”
所以,他堂堂傅氏集團總裁,不但做了一回司機,還得進去做他們媽咪的護花使者!
別墅里。
陸遠舟還沒出門,看到夏初又來了,面色變得冷漠。
“你還來做什麼?”
“放心,我只是來拿走屬于我的東西。”
夏初面無表情的上樓,進了主臥,把屬于自己的物品全部打包。
陸遠舟看著她窈窕纖細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他不是沒愛過她。
可他接受不了她為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夏初,四年前的男人到底是誰!”
夏初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也沒抬眸。
“與你無關。”
她失去過一段記憶。
還是自己的父母告訴她的,四年前她說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可回來后,她就有了孩子。
中間發生了什麼,她記憶全無。
“與我無關?”
陸遠舟一把扣住夏初的手,怒道:“夏初,你真特麼水性楊花。四年前你一邊跟我談著戀愛,一邊又跟野男人鬼混,你把我當什麼?”
夏初一把甩開他的手。
“陸遠舟,我慶幸自己沒有深愛過你。如果不是當初你曾救過我,我也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還配不上我!”
原來她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因為他曾救過她?
要是沒救過她,她還看不上自己?
陸遠舟目光一閃,見夏初面色清冷,對自己沒了往日的溫柔小意,眼里閃過一絲惱意。
“夏初,事到如今,你一個落魄千金,還在這兒把自己當根蔥呢?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你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每個月的治療費就要兩萬吧?”
夏初繼續收拾著東西,垂眸沒有作聲。
“這樣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面,不如做我的情人,你媽每個月的治療費我來出。”
夏初發現自己似乎從沒真正了解過陸遠舟。
曾經溫文爾雅的男人,原來內里是如此的卑鄙無恥?
夏初纖長的手指摸向口袋,一雙漂亮的杏眸看向他。
“你真要我做你的情人?你不怕林溪蘭發現嗎?”
陸遠舟靠近了她,伸手攬過她的腰肢,語氣放柔。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小蘭怎麼會知道?”
夏初壓下眼底的厭惡,裝得委屈。
“遠舟,你到底愛我多一點,還是愛林溪蘭多一點?”
陸遠舟看著這張清麗脫俗的臉,有些后悔這四年怎麼沒動她。
“我當然愛你多一點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夏初的眼眶泛起盈盈淚光。
“既然愛我多一點,為什麼還要把我送上你客戶的床?”
女人的眼淚就像迷霧彈,總能迷惑住男人的眼。
陸遠舟心下一軟,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對不起,是我一時頭腦發熱。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絕對會把你放在心尖上寵,不會再把你送給別的男人。”
說著,他捏起夏初的下巴就要索吻。
夏初面色一冷,膝蓋一抬,就頂向他最脆弱的部位。
陸遠舟嗷了一嗓子,痛得弓起了腰,臉色千變萬化。
“夏初!”
“陸遠舟,你真讓我惡心!讓我做你的情人,你做夢!”
“夏初,你找打!”
陸遠舟氣急敗壞,揚起手就想打她。
只是手剛揚起,手腕就被人一把扣住,隨后整個人被甩到了墻上。
咚的一聲,陸遠舟從墻面滑落到地上,痛得臉色一陣扭曲。
他捂著胸口站起身來,對上傅靳夜犀利的眼神,不禁瑟縮了一下。
“你誰啊!”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
傅靳夜目光森寒如冰刀。
陸遠舟一怔,看向夏初。
“夏初,他是誰?”
“他是誰你不清楚嗎?昨晚不是你把我送上他的床的嗎?”
夏初攥緊了手指,冷冷一笑。
想到早上聽到的陸遠舟和林溪蘭的對話,她猜測應該是哪里搞錯了。
這位阮先生可不是什tຊ麼老男人。
陸遠舟臉色微變。
他明明把夏初送給了傅氏集團的高管王岳。
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頭老男人。
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年輕帥氣的小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