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146章

當真是聰敏又果敢。”

  水七想到云落落一劍扎在陣眼中那個男人心口時的毫不遲疑,連他當時都嚇傻了。

  確實是太聰明了,而且相當厲害!他們盤纏苦惱多日的陣法,她出手就直接毀了。

  只不過……

  撇了撇嘴,“所以師父說,道門中人皆無情。那個小道姑,要是以后再見她,離她遠點兒!”

  白發女子輕笑。

  卻想起云落落初來鋪子里時。

  縱使對她那般襲擊卻依舊留下的那枚化形符。

  是早看出來她已是將死之身,故意送來的麼?

  無情?

  還是……大憫呢?

  她又笑著垂目,摸了摸貓兒的背。

  貓兒親昵地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水七斜了一眼,看她溫婉的眉眼間纏綿的弱態,便再挪不開目光。

  忽聽鋪子那邊有人輕喚。

  “有人麼?”

  他臉色一拉。

  床上的人便要起身。

  水七翻了個白眼,自己先一步走出門去。

  到了店門口。

  見兩個年輕的姑娘,有些意外,問:“要買什麼?”

  語氣不太好。

  一模樣秀麗的便上前問:“可有紙錢麼?”

  水七轉過身,指了指。

  那女子便上前。

  身后另一相貌普通的跟過來,不滿地說道,“荷香,你這大晚上的來買這個做什麼啊!也不嫌晦氣!”

  荷香拿了一些,又看到旁邊有些香燭之類的,也拿了些,笑著說道,“前兩天,亂葬崗那邊有兩人叫家人尋來,收走了尸骨。那母女兩個,當初曝尸荒野,還是我阿爺收斂的呢。阿爺很高興,說那些人沒有香火悼念,便是孤魂野鬼的,我這次出來,買點上好的紙錢帶回去,阿爺燒給他們,也能打發打發鬼差。”

  旁邊那女子聽著就皺了眉,“你阿爺怎麼突然信起這個了?該不會是被之前的那個道姑騙了吧?”

  道姑?

  惦記著內室的水七朝兩人瞄了眼。

  荷香笑著搖頭,“什麼道姑,阿爺說就是個路過的客人。小翠,你要是著急,就到外面去轉轉吧?反正春市,還未宵禁。”

  小翠撇嘴,“我才不去!聽說縣老爺家又是鬧鬼又是鬧妖怪的,昨晚街上還鬧騰騰的,連縣衙都燒了!我們早點走吧!”

  荷香拿了一疊紙錢和香火走回來,笑著點頭,“明天一早就回。”

  “嗯!”

  小翠這才高興點兒,又道,“你要繡喜服的東西都買好啦?你阿爺真準備把你嫁給那個秀才啊?”

  聽她說起這個,荷香朝她看了眼,隨后又笑了笑,“是啊,都下定了。阿爺說也該準備起來了。”

  小翠聽著,眼底閃過一絲嫉色。

  水七瞟了眼,無聲譏笑——心術不正,寡涼薄命,一輩子勞苦。

  等兩個姑娘離開。

  他正準備關了大門。

  忽然聽到外頭有婦人哭著跑過。

  “大妞啊!大妞!”

  他一抬頭,看到巷口處,居然是個熟臉。

  那個讓小道姑幾乎費了全身功力保下來的被附身的女子!

  婦人撲過去,一把將她抱住,哭了起來,“大妞!”

  兩人身后,還跟著個一臉倉惶焦急的年輕人!

  水七看過去,就見那女子皺了下眉,旋即,露出一副害怕可憐的樣子!

  頓了頓。

  忽而‘哐’地砸上了門!

  就聽身后傳來輕柔問聲,“怎麼了?這樣生氣?”

  水七翻了個白眼,癟嘴,“白費力氣!做那好心干什麼!”

  白發女子卻笑了,朝門口看了眼,輕聲道。

  “但得個問心無愧吧?”

  ……

  “師父!師父!你看!”

  大師兄捧著一盞琉璃的小盅跌跌撞撞地沖到了靈虛觀的大門前。

  剛要跨過門檻。

  坐在屋頂上的觀主忽然醉醺醺地喊了聲,“慢著些。”

  大師兄立馬往后連退好幾步,笑嘻嘻地抬頭,舉起手里的小盅,“師父!您瞧!我撿到了什麼!”

  觀主又喝了口酒,塞上酒葫蘆的塞子,才慢悠悠地站起來,朝底下瞟了眼,伸手,撣了撣道袍前擺,往前一跨。

  好一副仙風道骨……

  “啪!”

  踩了個空。

  “哎喲!”

  從屋頂,摔到了道觀旁的草垛上,又咕嚕嚕地滾下來。

  “哈哈哈!”

  大師兄一手端著小盅,一手指著觀主,大笑起來。

  她站在門里,歪頭看了看,跟著學大師兄的樣子,伸手指著觀主。

  “哈!哈!哈!”

  觀主一身狼狽地站起來,瞪他倆,“孽徒!”

  頭頂上兩根草。

  大師兄樂得不行,又舉起手里的小盅,“師父!您瞧!”

  她扶著門框從高高的門檻里跨出去,大師兄蹲下來,將小盅放在地上,讓她瞧,“落落,你看,好不好玩?送給你!”

  她蹲在大師兄身邊。

  就見那小盅里,一尾不過小指大小的……魚?

  瞧著像是魚,可是尾鰭卻大得像扇子,腹鰭是兩只手的模樣,正扒拉著光滑的琉璃盞,似乎想從小盅里爬出來,卻很快又落回去。

  發出了“哞——哞——”的叫聲。

  巨大的尾鰭在水里搖搖擺擺的。

  通體鮮紅,漂亮又艷麗。

  她傻傻地看著。

  觀主走過來,屈指,抬起。

  “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所求

  “啊!”大師兄猛地捂住腦袋,憤怒抬頭,“觀主!干嘛打我!”

  觀主蹲下來,笑著看她,問:“落落,好看麼?”

  她不知道什麼叫好看,想了想大師兄剛剛彎彎的眉眼,點頭,“嗯。”

  大師兄立刻笑起來,“對吧?”

  卻聽觀主說:“又東三百里柢山。多水,無草木。

有魚焉,其狀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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