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246章

  就見,那流著涎水的獨眼狗頭怪物,探進轎子里頭,惡意地笑著,連拖帶拽地,拉出了一個一身大紅衣裳的人。

  封宬寒目微凝——這一身衣裳,正跟先前祭祀大禮時,那‘神女’穿在身上的一樣。

  “嘶啦!”

  那獨眼狗頭怪物一伸手,撕開了紅衣的衣領。

  紅衣人軟倒在地,并未動彈。

  那四個抬轎的轎夫退到一旁,并未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獨眼狗頭妖怪不掩淫色地將人拎起,手往那撕裂的地方里頭摸,同時伸出長長的舌頭,往那人被撕開衣服露出的后背上舔。

  躲在暗處的暗七忽地推開半寸刀鞘!

  “咔嗒”一聲。

  殺意驟現!

  驚得轎子旁的幾只妖怪齊齊朝暗七方向看去!

  那狗頭妖怪也縮了舌頭,提著紅衣之人,緩緩站起身來,剩余的一目兇惡獰毒地朝他們瞪視。

  隨后。

  一揮手!

  另外兩只妖怪當即化作暗影,朝暗七處襲來!

  暗七渾身緊繃,一把抽出短刀!

  眼看那兩只狼頭人身的妖怪嘶吼著朝他抓來!

  他一咬牙,腳尖一踮!

  正欲對面迎上!

  忽聽底下一聲低喝傳來——

  “玉帝有敕!靈寶符命!斬妖縛邪!”

  二妖大驚。

  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卻陡然看見數道符篆,旋轉飛舞著,直直朝他們襲來!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兩張符篆便一下貼在了二妖的后背上!

  “嗷嗚——!!!”

  狼妖嘶叫一聲,猛地從半空摔下!

  掙扎著想要將后背的符篆給拽下!

  另外兩道符篆猶如雷霆長虹徑直刺來!

  “唰!”

  紙張獵動!

  “啪!”

  打在了二妖的天靈處!

  二妖頓時僵住!

  哆嗦著眼珠子抬頭,卻只看到對方的頭頂上,符篆朱砂耀出刺目紅光。

  接著。

  有腳步聲自一側靠近。

  二妖顫抖轉頭。

  只看月下夜影里,一個瘦弱單薄的身影自無明處緩步而來。

  劍指朝他們無情一指。

  冷冷開口——

  “急急如律令。”

  “殺。”

  “嗷——”

  朱砂光芒狂涌!

  如一朵紅色業蓮,驟然在兩只狼妖的頭頂綻開!

  封宬站在樹下,便見那符篆蓮火底下,兩只狼妖,雙目呆滯上翻,頃刻間,便如同被這業火燒燼了血肉,化作一具枯骨,散倒在草地里!

  一切發生不過電光火石。

  暗七還握著刀,看底下那兩只方才還兇神惡煞似能奪命的妖怪,轉眼便化作一堆白骨的情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幾步外,靜然站立尚還舉著劍指的——

  云落落。

  “殺了她!”

  忽然,轎子旁,狗頭妖嘶吼一聲,怒叫,“不然你們也別想活!”

  那幾個原本守在轎子旁的壯漢一把抽出刀,便朝云落落撲殺過來。

  大樹后,封宬抬眸,踮腳落在云落落身邊,一掌打下一個劈刀而來的壯漢。

  冷笑一聲,“格殺勿論!”

  藏身暗處的暗衛影衛齊齊一動!

  血色驟然在林間爆開!

  狗頭妖獨眼一睜,大驚失色!

  不想這道士居然還有這麼多幫手,眼看四個壯漢轉眼被殺,便知情形不對。

  拎著紅衣人,身子一轉,便朝山林深處躥去!

  不想。

  剛躥起,后背突然一寒!

  他匆匆一轉。

  一道符篆便貼著他的肩頭直刺過去!

  肩上頓時一片血肉被掀開!痛得他撕心裂肺宛若斷肢!

  他猛地想到方才那兩個狼兄弟轉瞬被燒干了血肉的慘狀,忍住劇痛,尖牙一咬。

  猛地暴喝一聲!

  “唆!”

  沖進了林間!

  身后,那符篆朱光一閃,如流箭,緊隨而上!

  “三爺,我去追!”

  暗七跳下來,將染血的短刀一別,便要追上。

  “不必。”

  卻聽云落落淡然道。

  暗七訝然回頭,見她劍指朝半空一點,然后對著虛無畫了個不知什麼的符文,又往上拋出一張符篆。

  那符篆微晃,隨后便漂浮在幾人眼前。

  暗七自從見識了云落落的手段后,已經對這樣的小法術很沒反應……才怪啊!

  為什麼一張紙會莫名其妙地飄在空中不動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密室內的鎖鏈

  暗七抬頭,然后眨了眨眼。

  就見那符篆上,紅色流光如漣漪一般,徐徐蕩開后,接著,周身紙屑簌簌落下。

  然后,在幾人的注視下,分化成了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朱砂與符文都不見,黃表紙上,屬于蝴蝶的斑斕顏色,栩栩如生。

  “???”

  暗七捏著短刀,一臉的‘平靜’,只有暗九看到,他牙關咬得腮幫子都顫了。

  前頭,云落落走到那大紅的轎子邊。

  封宬跟了過去。

  那只蝴蝶,也上下扇動翅膀,跟了過去。

  封宬好像覺得有趣,還朝那蝴蝶看了眼。

  小甯干脆爬到他肩膀,朝那蝴蝶踮腳去戳。松子糖也不管了,就那麼黏在三殿下華貴的衣裳肩頭。

  封宬一眼瞥到,眼角抽了抽。

  轎子周邊的血腥味更濃,混雜著不遠處倒下的那幾人身上鮮血的熱意,在這深林暗幕中,詭異而悚然。

  云落落探身進了轎子。

  后頭,封宬莫名又想到那日,他在轎中坐著時,云落落探進來,朝他伸出手的模樣。

  隨后,就見云落落站了回來,舉起的指尖上,染了一抹血跡。

  她抬手,將那抹血,抹在了身側的蝴蝶翅膀上。

  接著又以血指一點,蝴蝶一顫。

  便朝遠處飛去。

  小甯蹦了半天,連個邊兒都沒碰著,見那蝴蝶飛遠,撇撇嘴,看了眼面前的轎子內部,頓時皺眉,“這什麼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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