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277章

  小甯‘嘴角’抽了抽,問:“什麼事兒不明白啊?”

  便聽云落落道:“你因魂體不全,沒有生前記憶,引不出心魔,尚未可說。可我……”

  她看向小甯,“為何我卻沒有?”

  小甯一怔——是啊!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心里還沒個三瓜兩棗的不痛快?

  這小道姑,分明瞧著歷經百般,怎麼可能什麼心思都沒有?

  她張了張嘴,遲疑著說道,“興許你……心性豁達呢……”

  正說著。

  就聽門外,封宬笑聲傳來,“落落,前面有處山澗。”

第二百三十七章 動了心思

  小甯回頭,就看自家那好弟弟正掀了車簾,笑意盈盈地站在車外。

  豐神俊朗,貌美無濤。

  嘖!

  她撇撇‘嘴’,飄了起來,落在云落落的肩頭,“小三子,你的禮儀都白學了?也不先問一聲?若是小道姑正在更衣呢?你若唐突了人家,要怎麼辦?”

  她本是隨口遮掩過去的意思。

  不想,封宬卻抬眼,看了過來,莞爾一笑,嗓音微低地含笑道,“若當真如此,那也就只有,承擔這失禮之責了。”

  “承擔?”

  小甯哼笑,“承擔什麼?你總不能把小道姑給娶回去……”

  沒說完,就看到封宬眼中溫醇笑意。

  不由一怔!

  她一下僵住,片刻后,猛地瞪‘眼’——天爺!這臭小子該不會真的……

  下意識還想說什麼,封宬卻又先一步開口。

  “黑影生了火堆。我已吩咐其他影衛去獵幾只山雞野兔來。落落連夜奔波辛勞,不如過去洗漱一番,再吃點野味?”

  “野味?!”

  小甯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大叫著回頭直拽云落落的頭發,“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封宬失笑,點頭,“自然有阿姐的份,走吧?”

  小甯當即也不鬧騰云落落了,朝前一撲,趴在了封宬的胳膊上,接著手腳并用地直溜溜,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抬頭挺胸,正襟危坐!

  封宬朝她瞥了眼,微微一笑,又伸手,看向車內的云落落,“走吧?”

  云落落看著他,看那陽光自頭頂灑落,落進的深眸中,那一點的流光。

  左手手指微微一抽。

  片刻后,抬起手,握住他的指尖,往前一站。

  跟著,走了出去。

  ……

  “嘩啦啦。”

  林間山澗清澈寒涼。

  下游水流處,暗七和暗九蹲著在處理獵來的野物,和從河里打上來的魚。

  其中居然還有一只野獾子,皮厚肉肥。

  暗七正小心翼翼地將那皮毛剝下來,一邊又忍不住看旁邊。

  小小的紙人,正掐著腰站在幾步外的圓石上,趾高氣揚地指揮著。

  “對!那野雞的毛,拔干凈了!血也放了!不然吃了腥氣!”

  “這幾只兔子的毛色不錯,跟那只野獾子的毛一起,剝完了弄干凈,等回頭到了京城,找內造局,給那小道姑做個毛領的披風什麼的!”

  “喂!臭小子!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地收拾!我餓了!”

  暗七一哆嗦,趕緊將野獾子一拎!

  往暗九那邊縮了縮,忍不住又瞥了小紙人一眼。

  問暗九:“你說……”

  暗九瞥了他一眼。

  就聽他說:“紙人也會餓麼?”

  “……”

  暗九看了看手里的野雞,心想,我就不該對這個白癡有半分期望!

  往別處挪了挪,朝縮在角落里的黑影道,“你再去獵點吧!這些給殿下和云先生,還有……公主,剩下的不夠咱們分的。”

  不遠處,小甯聽到‘公主’兩個字,踮腳瞅了瞅——是哪個這麼有眼力見兒的?

  黑影卻沒動,搖了搖頭,指山澗上游,“待會的吧!三爺不許我們去那邊。”

  暗九疑惑。

  就聽暗七在旁邊嘀咕,“云先生去那邊洗漱了。”

  “……”

  “啪!”暗九扔了一把濕漉漉的雞毛過去,低聲怒斥,“你是不是想死!”

  “?”

  暗七一臉的疑惑,“我又怎麼啦?”

  結果,“啪!”又被飛過來的小甯一巴掌打在額頭上。

  嗯,一點兒也不痛。

  可他……害怕啊!

  差點一刀子劃爛了野獾子的皮!

  就聽小甯罵:“小道姑再不懂事兒,那也是個女娃娃!你個臭小子,嘴上沒把門的!不該說的亂說!留著也沒用!干脆扒了舌頭,撬了牙齒,縫了嘴……”

  暗七聽一句,臉白一分。

  聽到最后,忽然把手里的野獾子一丟,一下撲到暗九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遮住臉,大聲叫:“不要!我才不要拔掉舌頭!敲掉牙齒!好嚇人啊啊啊啊啊……”

  暗九幾乎要嫌棄死了這個白癡!

  扭動著想用胳膊肘把他推開!

  偏小甯卻看著暗七這樣子有趣極了,撲過去故意抓他頭發,一邊做出惡聲惡氣的兇蠻樣子,張嘴怪叫。

  “啊!我是惡鬼!我要吃了你!”

  “嗚嗚嗚!不要啊!三爺,救命啊……”

  暗七連連慘叫。

  山澗邊,傳來小甯哈哈大笑的聲音。

  封宬靠在一塊大石旁,聞聲,朝底下掃了一眼,微微一笑。

  接著,就聽到巨石后面傳來腳步聲。

  他側過臉。

  便看,巨石旁,繞過一個小小的身影來。

  四目一對。

  封宬聽到自己的心,又兇又野蠻地狠狠撞了過來。

  不過須臾,他又微微笑起,彎起的眼睛掩住了眼底真正的心緒,站直,走向云落落,“怎麼連頭發也洗了?當心吹著風。”

  眼前的云落落。

  換了一身道袍,依舊是個男式道袍改小的陳舊款,可面料還算新,稍微還能看到原本的青色。

  不過衣襟并未扣緊,露出脖頸一段細白肌膚。

  因為洗漱過后,臉頰上透著鮮桃一般的柔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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