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409章

  然后。

  無情一攥!

  狂卷在院中的風聲,戛然而止!

  繁復的紫鳶花瓣,似紫色的花雨,在云落落周身,徐徐落下。

  金色的碎光,流沙般,自她掌心,一點點滲落。

  她抬起頭,看向他們。

  眼神靜寧又平和,淡淡緩緩地開口。

  “沒事了。”

  ……

第三百四十九章 試探

  “嗡!”

  蜂鳴聲驟起!

  坐在一座古怪陣圖上的老道忽而臉色一白!

  并攏相對的劍指劇烈震顫!

  坐下那似風似獸的圖騰,不論他怎麼壓制,最終,隨著那一聲鏗鏘蜂鳴聲,驟然迸散!

  老道終是沒扛過去,劍指猛地散開,朝旁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旁側,猛地撲過來一個年輕道人,一把將他扶住!

  同時急切對前方開口,“殿下恕罪!這是咒術反噬!對方其心歹毒!竟意欲殺我師父性命!請殿下稍候!師父壓下反噬便能回話!”

  坐上那人,低低一笑,將面前茶盞端起。

  對面一人,微微蹙眉,面色凝重。

  ……

  院子里,一時,無人開口。

  暗七僵在原地。

  趙四扶著石燈。

  四喜眨了眨眼睛,忽然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一個小紙人從西廂房里飄出來,探頭一看,似是生氣地凌空跺了跺腳,又飄了回去,不一會兒,拖出一個小掃把。

  更多的小紙人飛出來。

  撿起地上的紫鳶花瓣,掃去池塘邊掉落的樹葉,修補又被吹裂的柱子,清理地上的塵土。

  還有一個飄到云落落的頭頂,幫她攏了攏吹得又散開的發髻。

  “哐哐。”

  門環忽然又被敲響!

  還在僵住的暗七猛地抬頭,眼中殺意陡現!

  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嗯?怎麼回事兒啊?這門栓怎麼都斷了啊?”

  是趙五。

  暗七頓時卸下緊繃的肩膀。

  趙四也暗暗地松了口氣。

  抬頭,就見趙五一邊回頭一邊走過垂花門。

  一抬眼,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也是跟之前四喜一個模樣的愣住。

  還腿軟的四喜抬頭一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伸手指他。

  “五頭領,暗七哥哥說了,見了這個就是上了賊船,不許說出去哦……哎呀!四頭領你打奴婢干嘛呀?”

  被趙四瞪了一眼,“什麼賊船?!”

  “……”

  四喜還挺機靈,捂著腦袋反問,“你不也說了?”

  趙四無語地看他,繞過石燈,問:“怎麼回事兒?你怎麼來了?”

  趙五瞅了瞅那些兢兢業業勤懇刻苦認真仔細打掃的小紙人們,然后又瞅了一眼,接著又瞅了一眼。

  才說:“永樂坊里又出現了一具尸體。”

  趙四頓時臉色一變。

  趙五又轉頭看向云落落:“三殿下吩咐屬下來請云先生前去。”

  云落落正拿著一方帕子在擦手,聞言,點了點頭,“好。”

  四喜一聽,立馬爬起來,“奴婢也去!”

  卻被云落落看了眼,問:“你不是要幫我做秋千架子麼?”

  四喜站住。

  云落落又指了指院子的一角:“搭在那處,可以麼?”

  四喜眨眨眼,看著云落落認真的神情,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肩負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眼前一瞬浮現云落落剛剛一手抓碎了大怪獸的模樣!

  一股豪氣頓時從心底直沖腦海!

  拍著胸脯道,“云先生放心!奴婢一定給您做個最最漂亮的秋千!”

  云落落這才點頭,“嗯,那就拜托你了。紫鳶,你留下幫忙。”

  紫鳶福身,“是。”

  趙四想了下,問:“云先生,方才那妖獸……”

  云落落已朝外走去,聲音平靜,“我會同三郎說。”

  趙四這才放下心來,忙跟著一起走出了院子。

  趙五又瞅了瞅滿院的紙人,跟著問:“什麼情況啊?什麼妖獸?那些紙人怎麼還會干活的?是什麼法術不成?”

  四喜把幾人送上馬車。

  看到斷掉的門栓,撿起,在手上掂了掂。

  然后。

  朝外一扔。

  “哐。”

  ……

  “哐。”

  平康坊,中曲的某間精美優雅的三層小樓中。

  封容將手里的茶盞放下,笑著瞥了眼窗外,道,“安南侯,如何?本公主可曾騙你?”

  李秋降面前最后化作點點碎沙的沙漏。

  內里那絢麗如仙戰的場景,便隨那貌美女道的狠戾一握,已煙消云散。

  他沒說話。

  旁邊。

  “砰。”

  跪坐在一張古老陣圖中的老道,壓了半天,到底壓忍住,一口血滲出,直接倒在了陣圖里!

  “師父!”

  旁邊,方才那個年輕的道人跪著往前半步,卻不敢貿然再動,只是焦急懇切地望向封容,“殿下,師父被咒術反噬,經脈寸斷!若是不及時救治,只怕要傷及性命!”

  說著,眼眶微紅,眼里滿是恨意,“此子如此心狠手辣!待師父恢復后,絕不會輕饒了她!”

  封容瞥了眼。

  身后,頭戴藍色宮帽白皮細眼的內侍上前,拍了拍手。

  兩個侍衛便從門外走進,面無表情地將地上面色青紫的老道拖了出去。

  年輕的道人磕了幾個頭,匆匆跟著退了出去。

  那內侍也退到外邊,將門合攏。

  李秋降看著地上古怪的陣圖,以及圖紋上似風似獸此時已模糊似被水漾開的圖騰。

  片刻后,問:“先前清風觀的兩位真人,莫非也是……”

  “唰!”

  封容一把揮開手中的灑金小扇,輕搖了搖,隨即低笑,“不錯。

這是本宮試探這位女冠的第二回了。”

  之前一死一傷,這一次,不死也是重傷。

  李秋降眼底微顫。

  封容靠在椅子里,瞄了他一眼,又搖了搖扇子,笑道,“安南侯看不懂,本宮便好心地與安南侯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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