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509章

  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后,點頭,“嗯,我答應三郎了,再不會亂跑的。以后也會告訴你一聲,好不好?”

  暗七從來接觸的都是冰冷莫測的三殿下和周圍這些混球,哪里被個小娘子這麼哄過!

  頓時一抖!

  手里的木片一不小心攥進了手心,扎得他‘嘶——’一聲。

  見云落落又看過來,忙又藏起手,問:“云先生可能告知,方才為何悄然離去麼?”

  一直沒動靜的布兜忽然動了動。

  云落落將酒壇子拎起來,出了廚房,朝暗七搖搖頭,“不能告訴你。”

  然后,徑直走了。

  暗七傻眼。

  就聽身后黑影問:“七哥,你啥時候去領手板子啊?”

  暗七頓時氣悶,一轉身撲過去勒住他的脖子往外拖,“你也跑不了!”

  云落落進了主屋,聽到外頭的動靜,掃了一眼,將壇子放在桌上,然后翻開包裹。

  紫鳶從內室飄出來,看到她的動作,上前幫忙,微含愧疚地低聲說:“小主人,是下妖力有不逮,才讓您的行蹤被發現了。”

  云落落將一包干果打開,又找出一個水囊,搖了搖頭,道,“我忘記拿鹽了,幫我拿一些細鹽來。”

  紫鳶微微一滯,看了眼毫無在意的云落落,轉身,剛要出門!

  忽然!

  腳下一滯!

  正將水囊往小壇子里倒的云落落抬頭。

  就見紫鳶整個靈體都懸在了門框前,周身飄逸的紫鳶花瓣,如被凝固!

  云落落頓了一息,倏地眼眶微瞪!

  猛地放下水囊,撲了過去!

  就見!

  紫鳶的額間,一朵紫鳶花鈿,在盈盈閃著光!

  云落落漆黑的眼瞳猝然一縮!

  手掌當即張開,手訣快速變換!

  一道金色的符印頃刻在她掌心浮動!

  她將那符印往紫鳶的胸口一推!

  同時,另一手劍指在那花鈿上一點!

  花鈿上,金色的流光一閃!

  紫鳶的腳下,一道金色的符印霍然出現!

  她的周身,凝住的紫鳶花剎那快速轉動,且花瓣越來越多!

  紫色的紫鳶花,如同一股湍湍而流的溪水,繞著紫鳶不停盤旋!

  云落落劍指按在她的花鈿上。

  黑眸之中,金紫的光芒一閃而過!

  她閉目。

  眼前驟然浮現一個白衣兜帽的身影!

  頓時心神一震!

  猛地睜眼!

  “大師兄!”

  手訣一拍!

  “呼!”

  扭打的暗七和黑影回頭。

  就見。

  打開的主屋門前,數朵紫色花瓣悠悠落下。

  而云落落的身影,連同那紫鳶姑娘。

  一起消失不見了。

  “……”

  “……”

  ……

  永寧宮中。

  “咔嚓!”

  降魔陣再添一道裂痕!

  抓著桃木劍的老道腳下一錯,頓時叫那僵立著的‘二皇子’給發現動靜,轉臉便朝他撲來!

  他面色一變,揮起桃木劍便斬殺過去!

  卻被一把抓住劍刃!

  頓時心下一慌,急忙掏出一張符篆,便要朝‘二皇子’扔去!

  誰知,符篆尚未掏出,‘二皇子’卻又朝他狂吼一聲,驚得他差點手松掉落木劍!

  扭頭便罵:“廢物東西!為何還沒請來圣僧!”

  卻聽門外傳來一聲朗笑,“區區尸變,尚未成僵的一具尸體而已。凌霄真人看來也不過爾爾啊!”

  凌霄真人抬眼一看,頓時面色發青,“玄誠!你如何在此!”

  玄誠道人朝門外的安南侯李秋降遞了個安心的眼神,走了進去。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不要逼我啊,大先生

  便見他一踏入永寧宮,抬手,抽出一柄長劍,劍花一甩,對準‘二皇子’便殺了過去!

  一邊還嘲諷道,“自然是替你收拾爛攤子了!你這個沽名釣譽的騙子,壞我玄門聲名!該當何罪!”

  “你才是欺世盜名的混賬!此處何有你能作亂之處!還不快速速退下!”

  “吼!”

  ‘二皇子’狂吼一聲,朝兩人撲去!

  兩個老道對視一眼,爭先恐后地舉劍攻上!

  ……

  密室內。

  空虛子看著面如沉水的云皓。

  輕笑:“這麼擔心你的落落?”

  云皓眉頭一皺,又聽他問:“姓什麼?與你一般,同靈虛觀主姓麼?也是個父母慘死的小可憐麼……”

  “啪!”

  一道勁風忽而從側面襲來!

  一下擊中空虛子的心口!

  他詭白的面上頓時浮現道道逼人紅芒!

  頓時痛極縮背!

  下一瞬,壓在白真人脖子上的手腕便被捉住,不待他反手,手指被強行掰開,匕首一下奪走,刀尖反過來,直刺他面!

  一道符篆貼在他的后背心,符篆上異如鬼符的朱砂一動,他面上的紅芒便扭曲幾分!

  劇痛讓他的面色愈發慘淡瘆人。

  可他卻依舊笑著,甚至不懼云皓刺來的匕首,看他將白真人往后拖。

  忽而笑開,輕輕問:“就這麼害怕你的落落會被皇上瞧見麼?”

  云皓不出聲,只將白真人從空虛子手中拽下。

  不想,他卻忽然抬手,一下掀翻了白真人臉上的面具!

  云皓低頭一看,瞬間一滯!

  面具下,白真人一張臉,半是腐爛半是常態,驚悚可怖!

  握著匕首的手腕被空虛子再次握住。

  他另一手劍指一指!

  空虛子臉上道道紅芒幾乎要將他面上徹底覆蓋!

  那宛若巖漿的顏色在森白的面皮下流動,像是某種驚人的詛咒。

  他痛到渾身都在抽搐。

  卻只拽著云皓不松手,細長的狐貍眼依舊邪氣地彎著。

  笑道,“不要去。那老和尚根本就已經瘋魔了,瞧瞧這個狗東西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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