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764章

  封宬皺了皺眉,微思索后,道,“意思是一個封印的咒?”

  朱亭鎮看了他一眼似是想糾正他,隨即卻笑了,點頭,“是,確實是封印的意思,不過,封印的,卻不是一般的東西。”

  封宬沒有鉆研過玄術并不通曉,便沒再出聲,抬頭細聽朱亭鎮說明。

  “以道門一術來說,斬妖除魔驅晦辟邪,既有殺法,也有渡法,另外還有一種是殺不得滅不掉唯有封印之法。”

  “受封印者,乃是心存善念尚有改過之機,封印不過是懲處令其改過的手段。”

  封宬點頭,這就跟大玥的牢獄一般,關押扣留,懲處罰過,令犯者悔省自身。

  “除此以外,還有一種封印,乃是施展咒術者,滅其不得,只能將其封印,暫困其行動,再圖緩緩滅殺之。”

  朱亭鎮說得仔細也通俗易懂,封宬又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半分高傲或自視甚高的輕蔑。

  朱亭鎮滿意地看了他一眼——有容自身不足之處的坦然心胸者,不錯!

  接著又道,“那除卻此二種外的封印之法,三殿下以為會是何?”

  封宬認真地想了想,“不能殺,只能暫時封印的?”

  朱亭鎮笑開,點了點頭,起身剛要說話,忽而扯到背后痛處,痛得一僵。

  春離在后扶住了他。

  他老老實實趴回去,白著臉道,“是。還有一種,是若強滅之,會引來更大的災難或浩劫,故而只能封印。”

  封宬忽而想到云落落的手臂,大師兄說過的——

  落落手臂內封印的,或關天下安危。

  他神色微沉。

  對面,春離微微抬起雪白的眼睫,朝他看來。

第六百五十一章 查得

  “每一種封印所用的咒文皆不同。”

  朱亭鎮再次點了點油皮紙上的那個咒文,“而封印的越厲害的咒文的咒力便越強大。我查閱了大玥內幾乎道法兩家所有的經文咒書,翻查出總共近千種封印咒,唯獨沒有看過這種符文。”

  封宬眉頭一皺,朝朱亭鎮看,掃了眼他方才翻閱的手書。

  朱亭鎮不慌不忙地又往那咒文之后又點了點,“但是從后面這幾句,斷斷續續可推斷出,這個咒文,乃是一種極其古老且強大的封靈之咒。我這里這句,是根據整段咒文來推斷的。”

  見封宬看著那油紙上的符文。

  朱亭鎮想了想,又道,“比如春離,先前以少年姿態現身,失去本體咒力,甚至因此忘卻許多前塵記憶,似乎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便是這咒文將石頭的靈體困住了。”

  春離聽到‘忘卻前塵記憶’幾字時,微微垂眸。

  “但是,我猜春離所中的咒術,不過只有此封靈之咒的一半。此封靈咒,應當還有更加完整的咒文。”

  朱亭鎮的話讓封宬的神情更加沉緩,他不知在想什麼,一雙深眸里全是無聲的暗涌。

  片刻后,他問:“朱大人何以斷定?”

  朱亭鎮道,“昨夜我曾提過,此咒與三殿下或有干系,殿下可還記得?”

  封宬點頭。

  朱亭鎮動了動,又換了個胳膊撐著身子,繼而道,“殿下上任御察院后,曾接手過一樁黃河道的‘河神祭祀案’,并因此下令全國封禁,直接將此陋習徹底在大玥之內杜絕,殿下還記得麼?”

  封宬經手的案子幾乎全在腦海中,自然記得。

  當年那對夫妻抱著必死的心跪在他所乘坐的御察院馬車前,求他去殺了那個治水無方卻拿他們無辜孩子的性命去祭祀河神的昏官。

  那一場大雨下,那對夫婦二人跪在他面前,哭得聲嘶力竭。

  孩子的娘親懷里抱著兩個小小的靈牌,上頭寫著的名字。

  分別叫——翠翠,天天。

  他點了點頭。

  朱亭鎮嘆氣,“類似的符咒,我曾在當年其中一個案子的卷宗里看到過。”

  封宬眉頭一皺。

  朱亭鎮失笑,“當年因你雷霆手段,嚇破了底下那些人的膽。好些案子處理得又快又急,卷宗一部分歸你御察院管理,有一部分卻被大理寺分去邀功了。我是在大理寺看到的。”

  封宬沒說話。

  朱亭鎮自然明白他的沉默,笑了笑,搖頭,“官場之地,這種事,你應當比我熟悉才是。”

  繼而道,“當年這些河神祭祀案中,基本都是大同小異,一樣是地方官管理不了水患,又不想為此受百姓埋怨影響政績,便搞出了個需要孩子祭祀河神的惡心骯臟法子來。”

  他似乎很不舒服,又慢慢地曲起一邊腿,小心地撐起身體,再次道,“我當時翻看到這案子,并無其他,而是因為這一樁案子,發生在距離巫山不遠的通河。”

  封宬眼簾一抬。

  “就是這樁案子里,被用來祭祀的童女身上,畫過與這紙上極其相似的符咒,而那些咒文,比這油紙上更加完整。”

  朱亭鎮的話終于讓封宬的臉色起了變化。

  他看向封宬,“三殿下若想知曉這咒完整之處,只怕還是得尋與這有關的人員來問。”

  封宬沒說話,片刻后,忽然問:“朱大人就是在這樁案子上,查到了先民的行蹤?”

  朱亭鎮低低笑了一聲,一邊感嘆封宬的聰慧敏銳,他故意沒提及先民,封宬卻立時便發現了端倪。

  面上露出幾分譏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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