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920章

若傳出去,外人要如何議論?”

  這是站在長兄的位置來訓誡?

  言下之意還在暗示景元帝,封宬占了宋玥,是為了靠攏太后。可現下太后歿了,他轉手就將人丟開。

  可見其心性狠毒無情。

  景元帝沒動聲色,又端起茶盞。

  封宬看向封宣,也不反駁,反而點點頭,道,“常王言之有理。”

  封宣一愣。

  宋父也驚訝抬頭。

  宋玥呆了呆,忽然狂喜地看向封宬。

  就見封宬依舊笑得淡雅從容,朝她看來,問:“宋姑姑對我忠心耿耿?”

  宋玥何時見過封宬對自己這般和顏悅色,當即便落下淚來,委屈嬌弱地哭道,“殿下!蘇青那個賤……那個人,她包藏禍心!從前在宮里便記恨殿下信重奴婢,這一回奴婢就是被她栽贓冤枉的!殿下,您要相信奴婢啊!”

  宋玥本就生得不俗,也是家里為送進宮里精心培養過的。

  這麼一哭,頗有幾番風情意味。

  封宣看得心頭嗤笑,心道,艷福倒是不淺。

  封宬聽著她的哭訴,輕笑一聲,似是被什麼逗得開了懷。

  分明宋玥哭得這樣傷心,他卻沒露出半分憐惜。

  宋父看著就覺得不對,立馬朝向景元帝,“皇……”

  只是剛開了口,封宬已再次問道,“我最近重傷休養,清華宮的事兒確實沒怎麼計較,隱約記著……”

  他唇角一勾,眼里閃過一絲惡意,“宋姑姑似乎是因著矯旨才被逐出清華宮的?”

  宋玥的哭聲一下僵住!

  她前面才說蘇青栽贓冤枉她,再按著封宬這意思,莫非這矯旨并非冤枉,而是真的有懿旨?

  那還得了!

  宋家現在巴不得跟太后和文氏脫離干系,怎麼可能承認手里曾接過太后冊封宋玥為皇子妃的旨意?!

  宋玥眼珠子直顫。

  宋父當即以頭磕地,高呼,“皇上!小女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當真只是一心愛慕殿下!心思單純天真純良!卻沒想到會被奸人如此陷害!當真并無害人之心啊!”

  又轉過頭對封宬俯身,“殿下!您看在她跟隨您多年的份上,憐她一片心意!如今她的人也已是您的,就讓她留在您身邊,哪怕做個伺候筆墨的,也好過備受相思煎熬,身心俱傷,難以度日。”

  不愧是做祭酒的,這一套套說辭,讓人連反駁的空隙都找不著。

  封宣在旁聽著就輕嘆了口氣,似是閑聊般對景元帝低語,“倒是少見這樣深情的。叫兒臣想到了文氏……唉!”

  語聲竟微有哽咽!

  景元帝放下茶盞,道,“文氏貞烈,可惜了。”

  封宣掩了掩眼角,朝景元帝輕笑,只是那笑更多卻是哀思。

  看得人心痛。

  封宬眼角瞥過,又看向朝他磕頭一臉卑微委曲求全的宋家父女。

  也不戳穿,只問:“宋大人說宋姑姑如今人都歸我了,這話,是何意?”

  宋父早已料到封宬為擺脫宋玥定是不會承認的。

  面上卻不顯。

  一臉順從地說道,“微臣知曉,她做奴婢的,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只是她心眼兒實,如今死活皆是殿下一句話。殿下若真是嫌她如今……不潔,也請殿下賞她一丈白綾或一杯酒,微臣帶回去送她上路,也好過日日相思苦,生不如死。”

  宋玥當即哭出了聲,伏在地上,輕顫道,“殿下!奴婢寧愿在您身邊,哪怕做個洗腳的婢女,只要每日能看到殿下,奴婢就心滿意足了!求殿下成全!”

  這父女倆一唱一和,看著,是拿宋玥的死活來逼迫封宬,實則卻是做一場戲讓景元帝看。

  讓當今天子看這女子如何忍辱求全,如何情深意重。

  如此,便可順理成章地開口,將宋玥賜給封宬為妃子。

  而且,他們心里還有八分的篤定。

  如今封宬在朝堂之上風頭正盛,景元帝必定要找個機會拿捏一番。宋家送來的這個由頭剛剛好,不怕景元帝不會下旨。

  所以宋家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跪到太極宮,就是揣度出景元帝要打壓封宬的心思!

  而且,只要宋玥做了封宬正妃,憑著封宬的實力,今后大寶不在話下!

  那宋家以后可就是國丈!

  地位一躍超然!

  便是冒著被封宬厭惡又如何?只要富貴權勢在手,找機會再誕下子嗣。

  何愁將來籌謀?

  這般想著,宋父心中愈發篤定。

  臉上卻已是老淚縱橫,對著封宬再次磕頭,“殿下,求您憐惜憐惜這可憐的孩子……”

  卻聽封宬又笑問了一遍,“宋大人年紀大了,似乎耳力已不如從前,沒聽明白我剛剛的意思。”

  宋父一頓,抬頭看封宬,“殿下……”

  就見封宬微微俯身,朝他笑道,“我是問,宋玥何時成了我的人?宋大人既然敢告到父皇跟前來,想必確有證據吧?”

  宋父一僵。

第七百八十二章 為何啊?

  封宬背過手,朝旁邊的封宣看去,笑道,“常王殿下也在,想必知曉,但凡有狀告,皆需證據定罪。如文氏子弟所犯殺人碎尸案,便是兇犯已承認罪行,常王殿下卻還要證據以確保。”

  封宣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

  隨即無奈笑道,“三弟,我知曉你與周威關系親密,辦案的規矩我也不懂,可罪證乃是大玥律法所規,以免屈打成招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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