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947章

  云皓站在后頭問:“你干嘛去,落落?”

  云落落道,“此事與我有些因果,大師兄,我去看看。”

  云皓點頭,“哦”了一聲。

  然后聽云落落又道,“你回平康坊,把那些花種好,不許亂跑。”

  “……”

  這最后一句怎麼跟吩咐小孩子似的?

  云皓扭頭,就見眾人都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他。

  嘴角抽了抽。

  暗七跳下來,道,“我與先生同去。”

  趙六和黑影跟了過去。

  蘇青知道衙門重地,她這樣的身份不好隨意出入,便沒有開口。

  眼看著云落落跟著周威離開,剛琢磨著是回平康坊還是回宮去時。

  就見趙五走過來,笑瞇瞇地說:“蘇姑姑,小玲瓏說知道有間鋪子打箱籠特別好。您要不要去瞧瞧?”

  嫁娶時,箱籠是不可少的。

  小玲瓏在后頭笑道,“蘇姑姑,恭喜您呀!”

  蘇青臉上微熱,朝他笑了笑,“有勞。”

  兩邊分開。

  只說京兆府這邊。

  周威到了衙內,就先一大口冰水灌過,剛呼出一口氣,一扭身,就見個小紙人飄在眼前。

  嚇得他一個倒抽氣,差點沒噎回去!

  “咳!咳咳咳咳!”

  他往后直退,一下撞在桌子上,頓時痛得齜牙咧嘴!

  后頭一下沖出來個小小人影,跳起來就去抓那紙人,一邊怒斥,“你又來嚇唬他做什麼!我撕了你信不信!”

  小紙人往上一飄!

  封安沒夠著,氣得跺腳,又扭頭去看周威,“沒事兒吧?”

  周威嘶著氣兒站起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四公主息怒。”

  封安撇嘴,又給他遞了塊帕子,“瞧你熱的。快擦擦。”

  周威嘿嘿笑,剛要說話。

  衙役來報,“大人,那小子吵嚷得厲害。”頓了下,“連小先生都罵了。”

  周威頓時瞪眼,“格老子的小混賬,罵誰呢!走走走!”

  趕緊拿了原本準備拿的卷宗就朝外跑。

  封安一聽云落落來了,也跟著跑,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你干嘛呢?不是查你的冤情麼?你弟弟你不去看看?”

  飄著的紙人正是九妹。

  她看了看封安,落下來一點,搖頭,“我就不去……”

  沒說完,被封安一把撈住,直接沖到了前廳。

  人并沒帶到平時審訊的大堂。

  周威滿頭大汗地喘著氣,伸手指那被按在地上跪著的少年,怒斥,“臭小子!你可別口無遮攔!這是神仙!你知道冒犯神仙會被天打五雷轟麼!還不快住嘴!”

  張輝陰森森地瞪著他,“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想讓我說!”

  周威擦了擦汗,看他,“哎?你這小子,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我要問什麼。”

  張輝冷笑,“不就要問我到底知道什麼嗎!我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那個女人死了,跟我又有什麼干系!”

  剛剛追到門口的封安腳下一頓!

  明顯感覺到手里的紙人輕輕顫抖起來。

  她皺了皺眉,抬眼,朝里看。

  那被押著的張輝一臉的不屑,還在說道,“她那樣隨便被人糟蹋的臟東西,就算被殺了也是她自找的,做甚要來問我!放開我……”

  “砰!”

  被旁邊一個沒忍住的衙役直接懟臉上塞了一拳!

  他猛地低頭,吐出一口血痰來。

  門口的封安低頭,看手里的小紙人,痛苦地將自己蜷縮起來。

  她有些不忍,攏了攏手指。

  云落落站在不遠處,看著少年,沒說話。

  周威自詡心寬體胖,常年京兆府衙,什麼沒見識過,可聽到這張輝的言語還是氣得七竅生煙。

  想到幻境中所見,九妹為了護這個弟弟,被逼接客,被辱被打,明明心里害怕卻還不讓他看到自己的凄慘時的可憐模樣。

  也很想給這少年一拳。

第八百零五章 你好好地看

  他忍了又忍,才終于強壓了一口氣,道,“如今我們抓住文德林,卻還是缺個能定他死罪的鐵證。當年的尸首幾乎已完全被他毀尸滅跡,只有你阿姐……只有九妹姑娘的尸身,或能比對兇器傷痕,將他定罪。”

  張輝冷哼一聲,又吐出一口血水。

  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吊兒郎當樣。

  氣得旁邊人又想給他一拳。

  周威臉都黑了,壓著怒火道,“春來居的花姑曾言,當年九妹姑娘遇害時,他們也只尋到了九妹姑娘的頭顱,便只將頭顱下葬。若是文德林藏尸,我想,必然不可能還留下一顆頭顱做后患,那麼,九妹姑娘的尸首便不是他帶走了。”

  “是誰帶走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巴不得她死了干凈!免得再牽扯我!”

  “啪!”

  周威終于忍不住,拿了手里的卷宗就狠狠地敲了下他的頭,“你個小兔崽子!你阿姐當年為你……”

  “威哥哥!”

  封安忽然高呼一聲!

  周威頓了頓,轉過身,就見封安手里正坐著個小紙人。

  那小紙人顫抖著朝他跪下,不住地搖頭。

  那樣子仿佛在哀求——別說了!皆是我咎由自取。別說了……別說了……求求您……

  她已經被唯一親人拋棄過一次,無法再去面對更加殘酷冷漠的無情了。

  她曾全身心舍著命地護過的人,雖無怨他的自私,可還是會貪求那時他哪怕一點的心疼。

  她寧愿虛假地幻想,這個人,會在心里有那麼一點點良心的不安與愧疚。也不愿親耳聽見他張口刺出的一柄柄幾乎將她的魂魄都割得四分五裂的惡毒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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