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959章

  他再次一笑,道,“冒昧攔住太子妃娘娘,乃是有一私事相托。”

第二卷 · 第四章 有事托

  因著云落落的名聲,以及如今這皇家媳婦的身份,‘天仙’之名不說大玥之內,單單京城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旁敲側擊想跟這位‘天仙太子妃娘娘’親近或是托辦私事的人簡直不勝凡幾,可三殿下因憐著云先生太過疲累,都叫人直接給攔了拒了。

  哪有人如同關內侯這般,徑直攔人,開口便提的。

  蘇青挪了半步,朝關內侯行了一禮,端方謙恭地說道,“關內侯恕罪,先生這一陣子需得靜養,不宜勞心勞神。若侯爺有事請托,殿下身邊還有靈虛觀大先生同清風觀空虛子之人,亦是道門精通,十分善卦。奴婢回去定當稟明三殿下,請兩位真人親往侯爺處相助。”

  原本主子說話,是輪不著奴婢插嘴,甚至還這樣自作主張替主子拿主意的。

  可蘇青如今可是東宮一等宮女,將來不是御前就是后宮一等一的女官。

  誰敢在這個時候給她臉色?

  偏偏關內侯卻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后托起手中一物,問:“太子妃娘娘可識得此物?”

  根本就沒將蘇青的話放在耳中。

  蘇青微微皺眉,還要開口。

  一邊云落落已問:“不知侯爺何處得來?”

  蘇青一頓,看過去——就見關內侯手里托著的一物似金似玉,在陽光下閃著斑斕的色彩。

  她微微訝異。

  就聽關內侯道,“此乃我偶然間所得之物。”

  云落落點了點頭,又問:“侯爺想我如何做?”

  蘇青看了眼云落落,退后。

  關內侯掃到她的動作,冷淡隱帶蕭氣的臉上露出兩分笑意,道,“方才見太子妃娘娘以紙物尋氣之術,不知可否能以此物,尋得我此物之主的下落?”

  他本已篤定云落落會出手。

  誰知卻見她沒動,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手中的物事沒說話。

  他皺了皺眉,又道,“法酬可盡太子妃娘娘提。”

  蘇青朝云落落看去。

  云落落卻問:“不知侯爺尋到此物之主,要待如何?”

  關內侯一頓,隨即眼中溫和散去,臉上一片疏離,“待要如何,便無需同太子妃娘娘細說了吧?”

  他本就是廝殺之中走出來的人,便是其貌文雅不似殺生,可那滿身的殺氣卻總會在不經意中透漏出來。

  如此一來,便顯得這個人有種陰鷙的偏狠。

  蘇青知曉,這位王爺看著儒和,其實聽聞性子十分狠厲獨斷。

  且常年鎮守南疆,基本已是南邊之主,能回京朝賀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試探太子的態度。

  這一回找上太子妃娘娘,還不知心里到底存的什麼謀算。

  蘇青小心地靠近云落落,趙五下意識攥住了刀柄。

  然而直對關內侯的云落落卻依舊平和從容,她看著關內侯,道,“侯爺可愿去舍下小坐?”

  “!!!”

  蘇青趙五齊齊愕然看向云落落!

  連關內侯都露出驚訝之色。

  隨即卻再次露出了笑意,“那就叨擾了。”

  ……

  東宮。

  封宬正站在一副輿圖前,指著南海邊疆的位置,與身邊的人說道,“如今大玥海上貿易全走的是江霞港,最大的海市完全由關內侯把控。若關內侯以此為挾,大玥海運之路必然受創,長此以往,并非大利。”

  旁邊,方遠點了點頭,“殿下思慮深遠。且海市僅此一處,未免受阻,如今工部已將開鑿運河之事提上議程,若能以此為線,在東海一帶再開辟一座海市,與關內侯互相掣肘,倒是能為平衡之意。”

  鄭玲芳摸了摸腰間的酒壺,“可開辟運河乃是百年大計,輕易如何能通?短時間內,若是關內侯起了異心,要如何應對?”

  魏瑾也道,“關內侯其人心思深重,常年深居南疆,看似恭順朝廷,可我有密報曾言其私下里組建了一支不小的私軍。”

  宣凌看著輿圖,說道,“聽說南疆海禍甚少。“

  鄭玲芳訝異,“南方竟無水寇?”

  宣凌搖了搖頭,“并不是沒有海盜水寇,而是這些人似乎皆歸服了關內侯。”

  其余幾人皆是臉色一變。

  隨后再次議論起來。

  封宬站在輿圖前,靜靜地聽著。

  忽然,門外,王福悄悄地探了個身子。

  守著的趙一瞧見,問:“怎麼了?”

  王福忙低聲說了一句。

  趙一一聽,立刻走到殿內,在封宬耳邊低聲道,“殿下,云先生今日聽戲,偶遇關內侯。如今關內侯與云先生往平康坊的宅子去了。”

  封宬當即抬頭,朝四周看了眼,微微蹙眉。

  方遠離得最近,聽到趙一的話,便道,“殿下,如何遏制南疆之勢一時也商討不出一個仔細章程,請容學生回去后再細細研究。”

  旁邊幾人一聽,立馬也看出這是封宬另外有事兒了,紛紛附和。

  封宬點頭,命人將輿圖收起來,一邊對魏瑾和宣凌道,“關內侯多年不曾入京,此番卻獨身前來,想來京中必有其不得不現身圖謀之事。勞煩國公爺與世子,暗中調查一番。”

  魏瑾與宣凌對視一眼,齊齊抱拳,“謹遵太子吩咐。”

  封宬點點頭,待眾人離開后,便轉身準備前往東宮,誰知,剛出了嘉福門,就見王鶴領著兩個內侍,笑瞇瞇地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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