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殿下他看上你了》第996章

  云皓立馬答應,暗七幾個也跑去準備冷水。

  女子趴在壇子精的身上嘀咕,“不行的,人魚血不陰陽不能解,你……”

  “哐。”

  房門被關上。

  她嘴角抽了抽,便拍打著底下的小壇子精,“那邊好像有個水池子,你給我放過去!”

  小壇子精瑟瑟發抖,剛轉身,見著臺階下一排小紙人齊刷刷朝他望,嚇得一縮,咕嚕嚕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女子一下摔了出來。

  露出一條小小的,跟小蚯蚓尾巴一樣的半截魚尾。

  正好被走回來的趙一看到。

  四目一對。

  “……”

  “……”

  女子一躍而起,‘咚!’砸進池塘里!

  池塘邊的圓石上,胖柳妖被砸了一臉水,傻乎乎地坐起來,問:“下雨啦?”

  “落落,清心丸來了,要幾粒……哎?落落?落落???”

  云皓一把推開西廂房的門!

  里頭,哪里還有云落落和封宬的身影!

  ……

第二卷 · 第三十六章 許三生

  “咕咕。”

  不知是何處的夜鷹在夜鳴。

  云落落扶著封宬靠在一塊山石邊,拿手摸了摸他的脖頸,剛要收回去,手指就被捉住。

  她抬起月眸,望見了封宬如火焚燒的眼神。

  總是瘋狂與欲念在里肆意焦灼,可是他看向自己時,還有著明顯的克制與理智。

  她微微笑了笑,朝他湊過去一些,用另一邊寒涼的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側臉,道,“別怕,三郎。”

  封宬卻搖了搖頭,“我不想……這樣,這樣無禮于你,落落……”

  聲音啞得發顫。

  云落落彎唇,看著他問:“三郎要遵的禮,是什麼禮?”

  封宬此時只覺自己連骨頭都被燒著了,實在難受得厲害,腦子也跟著不太清醒。

  他張了張嘴。

  卻聽云落落又道,“是天地之禮,人倫之禮,紅塵之禮,還是道德規矩之禮?”

  明明心中猜到她想做什麼,封宬心里卻難受得厲害。

  他閉上眼,不再看面前的女孩兒,搖了搖頭,“都是禮。落落,這不對……”

  云落落看他,笑了笑,再次將他扶起,帶著他,繞過巨石,道,“三郎,你看。”

  封宬睜眼一看,明顯露出驚色。

  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座三生石!

  “這里是?”他看著石頭上的‘三生’二字,朝左右看。

  可周圍太黑了,他什麼都看不見,但隱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聽到低緩的水聲,夜間的蟲鳴鳥語。

  仿佛是個世外悠然的桃源之處。

  云落落卻問:“這兒,能不能夠做三郎心中禮數之見證?”

  封宬覺得自己仿佛被燒糊涂了,不太明白云落落在說什麼。

  他怔怔地看向身邊的女孩兒。

  就見她從腰間的小兜里掏出一塊紅色的帕子,要往頭上蓋。

  他瞳孔一縮!

  不可置信地拽住她的手!“落落?!”

  云落落仰頭看著他,“三郎,我們拜天地,拜三生。”

  封宬的手在顫,渾身的火燒得他一時如墜熔巖一時如墮冰窟。

  他不知自己現在應該是喜極還是悲戚。

  他怎能委屈他的落落至此地步?

  他紅了眼眶,看著云落落手里的紅帕子。

  云落落望著他的眼睛,片刻后,輕聲說:“三郎,我知曉我活了很多年。”

  封宬手指微緊。

  “光陰于我,不過累贅。漫長與短暫,都毫無意義。我所想要的,無非是跟三郎在一起。”

  她的臉上再次恢復了從前那慣有的淡然清寧,“觀主曾說,貪晌未必不好,珍重不全皆美。遵我心者,愉我樂者,才是快意。”

  她再次望向封宬,“我知你想與我你所能給之珍重,我亦十分歡喜你心之切切。

然那些于我來說,不過爾爾。我要的,自始至終,只有三郎一個。”

  封宬的呼吸里仿佛都燃了火,在他每一聲喘息里都迸濺著火星。

  他明白,落落是在救他。

  兩人的感情中,他從來都是退縮與軟弱的那一個。他患得患失,他害怕失去,他不敢傷害,他小心翼翼。

  他不知給他最珍愛的女孩兒什麼才是最好的。

  世人以為的好,對他的落落來說,真的不重要麼?

  他看著云落落堅定而勇敢的眼神。

  終于,放下了多年教養的禮儀道德的束縛,伸手,將那塊紅帕子拿過。

  親手,蓋在了云落落的頭上。

  遮住了她那雙如月的瞳眸,蓋住了她如花如娟的面容。

  然后牽著她的手,在三生石前跪了下來。

  他輕輕地說:“落落,我許你,三生三世。”

  蓋頭下,她低低地應,“嗯。”

  “咕咕。”

  微風拂過。

  他抱住她,揭開紅色的帕子。

  她望著他,月眸散去,黑瞳盈盈。

  他俯身過去,灼熱的吻,落在她的眉心中。

  她閉上眼,環住他的后背。

  他拉開的她的衣襟。

  他按住她的手。

  他低下頭去。

  他輕聲低語。

  這漫天的神佛,這九天的魍魎。

  這三界六道的蒼生萬靈。

  謝你們,賜予此卑微之身,這全天下最好的,最好的女孩兒。

  我將窮盡所有,為她而活。

  此生,永世,不渝。

  ……

  “哎?你聽說了沒?前兩日楊樹胡同突然涌出了好多耗子。兵馬司說是鬧了鼠患,現在天天兒地叫人在楊樹胡同那一塊兒撒藥呢!”

  “哎呀!這有啥,就幾只耗子罷了!你還不知道?今兒個一早,平康坊那間小宅子墻頭的香樟樹,突然開花了呢!”

  “啥?你說的太子妃娘娘那間院子?怎麼怎麼?莫非是什麼祥瑞麼?!”

  “八成是!我一早還跑去看了,老遠地就聞到了花香!這等奇景!簡直千年難遇!我還趁機去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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