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師神秘一笑,便不再說話,顯得神秘又便秘。
李苒跑去樓上的書房,賀南方正在里面開視頻會議。
她敲門進去,里面一眾智囊團齊刷刷地看過來。
李苒面不改色地站在門口,朝賀南方招手,里面的人又齊刷刷地看向坐在會議桌頂頭的老板。
“賀南方,你過來一下。”
坐在會議桌上的賀南方點了下頭,然后神情自若地合上電腦。
不茍言笑地吐出兩個字:“散會。”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老板“散會”兩個字說的如同“下班”一樣,讓人精神振奮,幾秒的功夫,書房的會議桌上已經空無一人。
而每一位從書房門口經過的人,都要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向李苒行注目禮。
李苒:“……”
賀南方將手邊的筆記本收好,遞給身后的助理。
然后朝著李苒徑直走過來,他有輕微近視,開會時經常會帶一副金色的無邊框眼鏡。
李苒以前畫過一張他坐在會議桌上戴眼鏡的圖畫,一度被她珍藏在枕頭下很多年。
不過現在已經變成垃圾桶旁的碎紙片。
這會兒又突然見到他戴眼鏡,李苒眼神定了定。
她游離的表情還有欲言又止的態度都告訴眼前人,他這副樣西裝革履,帶著金邊眼鏡的樣子,有多吸引人。
這個男人的出身,決定了他自大又自信的性格,也從不吝嗇發揮自己的魅力,不然也不會成為N市名媛們最想嫁的金龜婿。
李苒很快回神,淡淡地瞥開目光,試圖從男人英俊的面龐和獨特氣質干擾之下脫身。
賀南方低頭,高大的身影籠罩著他:“什麼事?”
她抵著門,平靜著心跳。
然后眼睛咋也不眨地說著鬼話:“你睡眠不好,家里特地請了大師過來給你講經,現在就在樓下。”
一口氣說完,然后頭她也不回地跑了。
仿佛身后有什麼洪水猛獸。
徒留賀南方一人帥而不自知地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怎麼話沒說清就走了。”
王穩抱著他的會議資料和電腦,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插嘴:“李苒小姐那是臉紅了。”
而臉紅的李苒,實際上是剛說完鬼話,內心十分心虛。
她喝了口水,捂著心口:“真不習慣撒謊。”
幾分鐘后,賀南方下樓。
李苒正坐在大師對面說話,見他下樓后,悄悄地對大師說:“大師就是他,是不是一副很短命的樣子。”
大師抬頭打量賀南方,被男人肅厲的眼神看的心頭一驚。
李苒小聲說對大師強調:“我……老公經常失眠,八成是我克的,您一定要說服讓他分房睡,好救救他所剩不多的壽命。”
大師欣然允諾:“我們專門做這個,放心交給我們吧。”
賀南方下樓后,看了李苒一眼,不知道她在打什麼注意。
雖有些不悅,但還是坐到沙發上。
大師沉吟一聲,準備開課了。顧及到賀家沒有蒲墊,大師特地提前準備帶過來。
苦瓜臉二號和三號一人手里拿了兩只,正好四個。
周夫人和邱簌跪接過后,自然跪坐上去。
李苒一回生二回熟,當著賀南方的面,準備盤腿坐上去。
就見賀南方眉頭一皺,“你干什麼?”
李苒眨了眨眼:“聽課呀!”
大師:“講經時要虔誠。”
李苒心一看就很誠懇,她手上抓著鋪墊,準備坐下去,卻被賀南方搶先一步,拎著她衣服帶了起來。
他看著大師,一臉哪來的邪魔歪道:“都給我坐著。”
他這聲“坐著”聲音極大,把所有人都鎮得一個激靈。
大眼被嚇得神師瑟瑟:“那……那就都坐著吧。”
賀南方沉著臉,漆黑的眼神看向大師,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他頗為不耐地倚在沙發上:“繼續。”
大師的氣焰比方才弱了許多,她咽了咽嗓子,下秒開口,“下面我們來談女相。”
“好的女相旺夫生財,家宅安寧,子孫孝順,家業興旺。”
“而過于漂亮的女人,容易家宅不寧,夫妻不和睦。”
說完她看了一眼李苒:“不能過多姿色。”
李苒:“大師,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漂亮的女人不能娶,容易滋生禍端。”
大師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點點頭。
賀南方皺著眉頭,一副什麼狗屁東西的樣子,他眼神里的火苗快燒起來了。
大師繼續:“好的女相最重要的是樸素,女人不能仗著有幾分姿色對男人撒嬌邀寵。”
“男人也不能貪戀美色,俗話說一精一血,精盡人亡,就是這個道理。”
李苒轉頭看向他,用眼神說:聽聽,聽明白沒?
賀南方簡直被這謬論氣笑了,一抬手摸上旁邊的花瓶。
就在下一秒準備弄死大師的時候,李苒摁住他的手。
她忍住笑:“聽聽大師講得多有道理。”
賀南方對上她的目光,語氣冷冽:“你天天就聽這個?”
李苒點頭:“你一定要耐心聽。”
賀南方簡直都快把這輩子的耐心都給用完了。他扶著額頭看向大師,大有一種再敢多說一個字,立馬叉出去。
大師還在喋喋不休:“女人要謙卑恭馴,不能強勢,要學會伺候男人。
”
“同樣,男人不能對女人太好,打是親罵是愛,對自己的女人要有手段跟魄力,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