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瑤神色平靜,含笑道:“陳側妃身子不好,就多歇著吧,以后也不必來給我請安。我也是身子不好,三病五災的,別再連累了你。”
陳雪燕翻了個白眼,沒有答話。
她在閨中跟靳瑤就認識,一直就看不慣靳瑤總是端著名門貴女的姿態,如今嫁了同一個男人,她當然更不會對靳瑤有好感。
“我這里有份禮物,是給陳側妃準備的。”靳瑤讓女官送過去一只盒子。
陳雪燕懶洋洋坐著,沒接。
連萍接了,打開送到陳雪燕眼前。陳雪燕掃了眼,眸中掃過一抹不屑,淡笑道:“都說靳家清貴,依我看,清是清了,貴卻沒看出來。好歹做了太子妃,就這般寒酸,連幾件像樣的見面禮都拿不出來?早說啊,我那庫房里隨便挑幾樣來,也比這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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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二百四十八章 挑釁
云黛離得近,看見盒子里是一卷小小的畫。
雖然看不見內容,但她覺得,以靳家的書香世家品位,這畫肯定也是名家之作。
沒想到陳側妃不識貨,給好一頓嘲諷。
郭寧在云黛耳邊低語:“難怪人都說,國公府是新貴呢。”
云黛微微一笑。
她知道郭寧的意思,說白了,就是諷刺國公府是暴發戶,沒有家族底蘊。一家子都是俗人。
根本就不懂靳家的文雅。
靳瑤也是好涵養,淡道:“既然陳側妃不喜歡,那就放著吧。”
陳雪燕嘖了一聲,道:“這我怎麼敢?太子妃賞的東西,我得帶回去裱起來,好好供著才是。”
靳瑤被她這般一而再的挑釁,也有些生氣,說道:“既然陳側妃身子不適,就請回去休息。”
“來都來了,也不急這一時。”陳雪燕眼睛打量著周圍,言語里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我聽說,昨晚宜春宮走水了?這兆頭可不太好呢。”
“天干物燥,一時走水也是有的。”靳瑤臉色已經不太好了。
她用帕子遮著嘴,咳嗽起來。
陳雪燕就冷眼旁觀:“看來,太子妃的身子,還是這麼差。”
滿嬤嬤忍耐不住,說道:“陳側妃請回吧,我們太子妃還要去給太后皇后娘娘請安,別耽誤了時辰。”
陳雪燕哼了聲,站起身,大搖大擺走了。
她根本就是來給太子妃添堵的。
而太子妃也確實被她氣著了。
云黛都有點同情起靳瑤來。
就算看在靳嵐的份上,她也更加偏向靳瑤。
回去的路上,郭寧說道:“我聽說,太子妃的身體一向不太好,看來是真的。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陳側妃跟她作對,夠她受的。”
“太子妃身體不好嗎?”
“聽說從小就體弱,嬌貴的很。”郭寧說道,“從這一點來看,她跟咱們的太子殿下,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說完,看了眼云黛,忙又笑道:“我說笑呢,云兒別往心里去。”
云黛笑著問:“我一直覺得奇怪,太子殿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天喝藥?我看他身體挺好的啊。”
“怎麼,云兒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問過殿下,他也沒跟我說。”
“我也是聽來的,不知道真假。”郭寧朝她靠近一些,輕聲說,“殿下兒時,大概七八歲的時候,誤食了一種奇毒,差點沒命。是皇后娘娘拼死救了他……我說的是元后。不過,從那以后,太子殿下就要一直喝孟御醫配的解藥,不能斷的,否則就要發作。”
云黛聽的心中震驚。
原來趙元璟每天喝的并不是補藥,而是解藥。
難怪,他明明是天賦極高的神箭手,卻看著有些體弱。
那他遭到國公府設計,恐怕也跟此有關。
云黛聽著,心中莫名有幾分釋然。
“殿下也挺可憐的,十幾年了湯藥不斷,擱我,早就受不了了。”郭寧低聲嘆氣。
常年身體不好吃藥的人,大概脾氣都不會太好。
難為趙元璟能一直保持平和的心態。
卷2:第二百四十九章 帶著你的人滾出東宮
一行人邊說邊走,前面又來了一群人,卻是元姈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眾星拱月般走來。
兩邊遇到一起,難免相互在心里翻白眼。
元姈這樣的驕橫跋扈,在哪里都不太受待見。
但她是皇后嫡女,又受寵,誰也不敢當著面表現出什麼來。
因此就想著趕緊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但元姈公主看云黛不順眼。
她直接攔住云黛,頤氣指使道:“如今東宮有了正妃,你這個側妃不老老實實在屋里躲著,還敢到處閑晃?真以為有個兒子傍身,就有恃無恐了?”
云黛道:“元姈公主,你今年也十五了,不想著怎麼嫁出去,卻到東宮來指手畫腳,也是你該做的事麼?”
這話一下子既戳到了元姈的痛處。
她最恨別人提這事。
她追求靳嵐,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結果靳家堅決不要。
如今靳瑤做了太子妃,她就更不可能讓靳嵐做駙馬了。
這事簡直成了京都的笑料。
元姈怒氣上涌,抬手就要打云黛。
郭寧忙出聲說道:“公主息怒。云側妃她身體不適……”
她攔在元姈和云黛之間。
元姈是什麼脾氣?
在宮里橫行慣了的,皇帝的妃嬪都要讓她三分,何況是太子的女人?
她反手就甩了郭寧一耳光,罵道:“賤婢,憑你也敢攔著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