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酬勞……”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殿下千萬別客氣!”云黛捏了捏荷包里那二兩銀子,心想這就算酬勞了。
趙紓站起身,說道:“行,一個時辰后,人就送到。皇兄,臣這就先回去了。”
他向皇帝行了個禮,向外走去。
走到云黛身邊時,他用極低的聲音說:“小丫頭片子,饒你一次。若再耍心眼,本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生氣。”
云黛身子微僵。
這秦王不知在戰場上殺了多少人,身上那股子寒意和殺氣,猶如實質一般,冷到了骨子里。
說完這句話,他就施施然走了。
趙元璟道:“小皇叔今兒個有些古怪。”
“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女人,能不古怪麼。”皇帝接了句,“幸虧他不是朕的兒子,否則朕抽不死他。”
云黛差點笑出聲。
這皇帝,有點意思。
趙元璟拉著云黛告退出來,看她額頭有汗,就摸出帕子替她擦汗,笑道:“又不是頭一回見父皇,至于嚇成這樣?”
云黛接過帕子抹汗,沒吭聲。
主要還是那秦王殿下比較嚇人。
說燒宮殿就燒宮殿的人,她真不敢隨便得罪。
“你要教人廚藝,會不會太累?”趙元璟有些不樂意,“我都好些日子沒吃你做的飯菜了。”
“殿下想吃,我多做便是。”云黛笑道,“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陪你一起走,順便跟你說點事。”
趙元璟牽著她的手,走在高高的宮墻下面,低聲細語說道,“關于家具的事情,許虎說已經有眉目了。”
云黛前后看看,確認沒什麼人,問道:“什麼情況?”
“應該是家具上的大漆有問題。”趙元璟說道,“你可能不懂,漆是用漆樹的汁液做成了,據許虎查到的,這批家具用的大漆,都被加入了一種藥,對男子有影響。”
云黛聽了震驚:“從漆就開始動手腳?這得提前很久就開始動作吧。查到背后是什麼人嗎?”
“雖然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懷疑是……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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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二百六十九章 秦王派來的人
云黛其實也最懷疑皇后。
畢竟皇后是六宮之主,她做這種事,比旁人更加方便。更重要的是,她的作案動機最明顯。
除了趙元璟,身份最高貴的皇子便是皇后的兒子趙元齊。
如果趙元璟生不出子嗣,太子之位遲早不保。
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趙元齊身上。
皇后這婦人,何其惡毒。
云黛問趙元璟:“你打算怎麼辦?”
趙元璟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拿到確切的證據。皇后占據這位置,也太久了。是時候該歇歇了。”
“皇后既然能在這方面對你下手,那……你小時候中的毒,有沒有可能與她有關?”云黛問忽然想到這事,就問道。
“那時候我還太小,時過境遷,許多證據已經無從查找。”趙元璟說道,“當然,我也做過一些調查,當初那件事,針對的應該是我的母后。”
云黛啊了聲。
趙元璟看她一眼,笑了下:“雖然我為母后喝了毒藥,不過……母后為了救我,也沒多久就仙逝了。”
云黛沒敢仔細問細節。
幼年失母,畢竟是件極傷心之事。
“父皇把這事定性為一件意外。”趙元璟又說道,“所以,逐漸的也就沒有人再提起了。”
云黛點點頭。
他們牽著手一路回到東宮。
剛回來沒一會,秦王送來的人也就到了。
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容長臉,相貌和善,干凈利落。
一看就是個能干的。
婦人跪下給趙元璟和云黛行禮,說道:“奴婢盧薈,是親王府廚房里的管事,奉命來見云主子。”
趙元璟去過秦王府無數次,也在那里吃過許多次飯,見過她幾次。
“原來小皇叔派了你來。”
趙元璟抬了抬手,叫她起來:“盧薈,你的廚藝很不錯。”
盧薈忙道:“謝殿下夸獎。奴婢的廚藝不算什麼。”
“你不必謙虛。”趙元璟指著她,對云黛笑道,“小皇叔是個挑釁的人,能被他留下掌管廚房的人,廚藝必定是好的。聽說你父親是御廚,是不是?”
盧薈道:“是,奴婢的父親曾經是御膳房的御廚。”
云黛聽了不由肅然起敬:“盧薈姑姑廚藝如此高超,就不必跟我學廚藝了。我會的只是一點點。”
盧薈恭恭敬敬說道:“王爺叫奴婢來,奴婢便會跟著云主子,好好學廚藝。”
云黛朝趙元璟看。
趙元璟道:“既然人家一片誠意,你就留下吧。盧薈姑姑的廚藝好,但你做的飯菜也是別具一格。不必妄自菲薄。”
“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好,盧薈姑姑,委屈你在這里住幾天。”云黛回頭對紅豆說道,“給盧薈姑姑安排個房間,她是親王府的人,別慢待了。”
紅豆應下,引著盧薈姑姑去了。
自此,盧薈姑姑就在平樂苑住下。
這位盧薈姑姑不愧為御廚的女兒,果然廚藝高超,且性子極好,很快就與平樂苑的人混熟了。
云黛從她那里學了不少,對她也是傾囊相授。
沒幾天,盧薈姑姑就把云黛當做了生平最崇拜之人。
因為她從未見過這麼多稀奇的膳食做法。
而與此同時,趙元璟也查到了皇后的確切證據。
卷2:第二百七十章 大勢已去
趙元璟對此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