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興領命去了。
云黛讓青衣找來藥膏,給玉竹敷在臉上。
玉竹卻不肯。
她哭的眼睛通紅。
“娘娘,奴婢罪該萬死,這都是奴婢活該受的。”
“你能從中得到教訓,就不錯。”云黛說道,“不過,藥還是要敷的。你若是腫著一張臉,豈不是告訴外人,是本宮教訓你了嗎?”
玉竹聽了,這才接過藥膏。
等她出去后,蜜豆說道:“玉竹姐姐自從跟保興公公結對食后,心思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整天心不在焉的。”
紫衣撇嘴說道:“心里整天想著男人,還能好好做事伺候主子嗎?”
“紫衣!”青衣瞪她一眼,“不許在主子面前多嘴。”
不管如何,玉竹曾是主子身邊最信任得力的人。
就算她犯錯,也不是她們可以在主子面前隨便批評討論的。
云黛一方面暗中調查這件事的證據,另一方面,也開始著手收回自己對后宮的控制權。
雖然她不是很熱衷權利這種事,但有些事,一旦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會變得被動。
但是,當她對皇帝說,想要重掌后宮的時候,意外地,趙元璟卻有點猶豫。
卷2: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不是第一次
“黛兒,你身子完全好了嗎?如果沒好全的話,不要勉強,先好好養身子才是最要緊的。”趙元璟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有靜貴妃管著后宮,倒也沒出什麼亂子。你不必擔心。”
云黛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白天能保持清醒,不會耽誤做事的。”
“是嗎?”趙元璟抬眸看她一眼,“既如此,就讓靜貴妃把鳳印金冊還給你吧。”
云黛聽著這話,心里莫名有點別扭。
雖然趙元璟立即同意了她的要求,但好像他那意思,即便以后一直是靜貴妃掌管后宮,也無所謂似的。
“皇上這幾天很忙嗎?”云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笑著問。
“嗯。”趙元璟應了聲,眉頭緊鎖,“臨近七月,各地連降大雨,淮河決口泛濫,兩岸的百姓遭受了大難。”
云黛聽了也是擔憂。
每年夏日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兩河洪水泛濫。
這不禁讓沿岸的百姓遭難,還會引發后續反應,也就是嚴重的瘟疫和旱災。
治河,糧食和銀兩,就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幾十萬百姓變成了災民,每天都有餓死和淹死的。
作為一國之君,但凡有一點責任心,也會因此寢食難安。
近來,趙元璟一直待在御書房,與一撥一撥的臣子商議這些事。已經好幾天沒回承乾宮。
也就是說,云黛已經有五六天沒有見到他了。
云黛問道:“如今朝廷缺錢糧吧?”
“暫時不缺。”趙元璟說道,“上個月剛來了一批地丁銀,大概有三百萬兩,等秋后大概還有四五百萬兩銀子入庫。今年好歹能勉強應付過去了。”
所謂地丁銀,就是田賦和徭役丁役合起來的賦稅。
雖說先帝比較奢靡浪費,但大周地大人多,底子還是豐厚的。這大半年緩過來一些后,收回來的稅銀,總算是緩解了國庫的空虛尷尬境地。
云黛聽說,也就放下心來。
她提出的地產的事情,已經收獲了一波銀子,后續的事情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至于兵工廠,這前期更是燒錢的買賣。
倒是商船隊這兩個月賺了不少銀子回來。
一個月能交上來好幾萬兩銀子的利潤。
這就很豐厚了。
這充分證明,當初云黛提出的賣茶葉和瓷器綢緞的建議,是完全正確的。
商隊如今的領隊老大沈默,因此對皇后娘娘崇拜的不得了,只恨沒有機會一睹芳顏。
當然,這都是小事。
趙元璟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讓自己的皇后特意去見一個臣子。
云黛又跟趙元璟說了一會子話后,不想打擾他看折子,就站起身準備回去。
誰知轉身卻看見靜貴妃走了進來。
甚至沒有人通傳一聲。
她就這麼極其自然的進來了。
顯然……
這不是第一次。
靳瑤手里還端著托盤,款款而來。
云黛看見她,才發現一段時間沒見,靜貴妃看起來竟變得嬌艷美貌了許多。
從前的靜貴妃因為天生心疾,人一直都是病弱的,如今卻神采奕奕,絲毫也看不出病態了。
卷2: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眉來眼去?
云黛驚異于靳瑤的變化。
從她生病到現在,不過兩個來月的時間。
她的變化實在有點大。
難道說,歐陽的醫術如此神奇,真的能夠把先天心臟病也治好?
靳瑤進來看見云黛在此,笑著過來盈盈行了一禮,說道:“皇后娘娘如今大好了,妾身知道后,也是心里甚慰。”
云黛說道:“靜貴妃看著比本宮可好多了。歐陽御醫果然醫術了得。”
靳瑤展顏笑道:“妾身也十分感激歐陽御醫的。這段時間,妾身聽了皇上的勸,每日里靜心養氣,好好保養身子,果然有效。”
她朝趙元璟露出笑容。
趙元璟也笑了下。
雖然極淡,但確實是笑了。
云黛看在眼里,輕輕挑眉。
這什麼情況。
一段時間沒見,這倆人……開始眉來眼去了?
“靜貴妃手里拿的什麼?”云黛問靳瑤。
“哦,這是參茶,妾身特意給皇上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