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淵輕抬她的下巴,吻她的唇。
莊云舒無法動彈,無法躲避。
她閉上眼,落下淚水,哽咽道:“你再這樣,我就死在你面前。”
姬文淵松開她,抬手把她淚水抹掉,輕聲說:“你不會舍得死的,你還沒有愛過一個人,沒有嘗過被愛的滋味。”
莊云舒顫抖著,忽覺身子一松。
穴道解開了。
她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到姬文淵臉上,哭著叫道:“你無恥!”
姬文淵的臉微微偏了偏,并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個更加魅惑的笑容。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說道:“明天我再來。”
“你再來,我便殺了你!”
“好啊。”
姬文淵放開她的手,飄然離去。
莊云舒跟出去,看著他跳上墻頭消失,叫道:“我一定會殺了你!”
回答她的,唯有風搖樹動,樹葉簌簌。
莊云舒回到臥房,坐到床邊,腦子里一團紛亂。
她想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那般輕薄,就止不住的羞憤欲死,恨不得立即殺了他。
可是,當憤怒的情緒逐漸散去,她又想到那個溫柔到了極點的吻。
溫軟唇瓣碰觸的感覺……
原來,吻,就是這種感覺嗎?
生平頭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莊云舒,臉熱身顫,不知如何是好。
既憤怒,又茫然。
婢女醒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怎麼好端端的忽然睡著了。
她怕被責罰,忙起身來到主子屋里,見主子坐在床邊發呆,小心翼翼過去:“主子,您可要更衣,用膳?”
莊云舒沒說話。
卷2: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今天也是沒有對北齊出兵的一天
婢女見她臉通紅,忙伸手摸了摸,吃驚道:“主子的頭這麼燙?奴婢去傳御醫來!”
“傳什麼傳?”
莊云舒沒好氣道,“出去,讓我安靜一會。”
婢女不解,但見她沒生氣,也就安心的退出去。
莊云舒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把這事告訴皇后娘娘,讓娘娘派人守著這里,不叫那無恥之徒再來。
可是……
萬一他真被捉住,大概難逃一死。
莊云舒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這麼煎熬了一晚,竟病了。
云黛聽說后,親自過來瞧了,讓孟御醫好生醫治。
這病的也蹊蹺。
上午還好端端的,下午就病了。
但問她什麼,也不說,只說吹著風了。
這麼暖的天呢。
云黛見她精神蔫蔫的,以為她思念家鄉,便安慰了幾句,說會打聽她家里的情況,又叫人好生照顧她。
她自己還懷著孕,怕被傳染,被青衣催著回去了。
歇過午覺后,云黛撐著一把小巧紙傘遮太陽,去了軍機處。
趙紓見到她,一點也不奇怪。
自從知道北齊內亂結束后,她幾乎天天來軍機處轉悠。
她的目的是什麼,趙紓也心知肚明。
“懷著孩子,你也不嫌累。”趙紓正看折子,頭也不抬。
每天堆積的折子,內閣會挑選出來要緊的,用驛站專門的渠道,快馬送去給皇帝過目。余下不那麼要緊的,則都由秦王過目,再分散給六部去處理。
云黛熟門熟路坐下,端起茶杯喝茶,不緊不慢道:“每天多走走,散散步,將來好生,也不至于發胖。”
趙紓沒理會她,認真看折子。
云黛左右打量。
趙紓看完一堆折子,抬頭說道:“今天也是沒有對北齊出兵的一天,皇后可以安心回去了。”
云黛站起身,笑道:“既如此,就不打擾王爺辦公了,明兒見。”
她放下茶杯,也不必青衣扶著,腳步輕盈的走出去。
四個月的身孕,還不怎麼看得出來,從后面看,依舊輕盈纖細如少女。
青衣跟上去,笑道:“娘娘,您就天天過來看著,也不是事兒啊。多累得慌。”
“秦王不肯跟我透露半點消息,我只能用這個方法,雖然笨,但有用。”云黛舉著小傘,慢悠悠說道,“皇上以為他躲到江南去,我便沒辦法了呢。”
“娘娘,即便咱們大周對北齊出兵了,您能有什麼法子呢?”青衣輕聲說。
“打仗歸打仗,我得想法子保老皇帝和蕭子業的命。”
“這里距離北齊千里迢迢,你這樣的身子,哪兒也去不了。可怎麼保護他們?”青衣說道,“還是等皇上回來的吧?”
云黛道:“他去江南,就是躲著我,怕我跟他鬧呢。不到發兵的時候,他才不會回來。”
她輕哼了聲。
趙元璟,人雖在江南,事實上卻對京都盡在掌握。
這里的快馬來來往往,都是在京都和江南之間傳遞消息。
發不發兵,什麼時候發兵,也必定都是從江南來消息。
所以,云黛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軍機處守一會兒,就等著江南的信使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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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一定很酷
她有一種預感,這叔侄倆又在聯手搞事情。
云黛回頭看了眼軍機處的朱色小門,冷笑一聲,收起傘,回了鳳儀宮。
傍晚,趙紓處理完事務,出宮騎馬,溜溜達達的朝王府去,竟在路上遇到了皇后的馬車。
他皺眉看著探出車窗的嬌美小臉,道:“你怎麼又跑出宮?皇上不在京都,真是沒人能管得了你了。
太皇太后竟也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