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還想著這采采長得出眾,將來……
這下可好,她被皇后娘娘收為干女兒,也就跟皇長子成了兄妹,將來也就沒希望了。
靳夫人嘆氣,說道:“行了,都各自回去。”
她得趕緊回去,跟老太爺和老爺商量商量這件事。
靳夫人離開后,李媽媽噗通就跪地上了。
她給紅豆和采采磕頭,哭著說:“都是奴婢瞎了眼,竟沒認出那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小郡主的寶物,奴婢沖撞了郡主,求郡主饒了奴婢……”
紅豆冷冷道:“你倒是會賣乖討巧,你求采采饒你?她能懂什麼?滾過去,別擋著路。”
“李媽媽,你快起來吧,別吵吵。”方喜妹對紅豆陪著笑,說道,“妹妹,李媽媽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行不?對了,我屋里有極好的藥,待會就拿來給小郡主敷臉……”
“我還不至于缺瓶藥。”紅豆冷淡的說,“我只希望,以后你和你的孩子,都離我們遠一點。免得出了什麼事,就朝采采頭上賴。”
方喜妹神色尷尬。
……
保興回到鳳儀宮,就把這事兒跟云黛說了。
“什麼,采采被打了?”云黛把視線從書上抬起來。
“正是趕巧了,剛打完,奴才就到了。”保興說,“娘娘若是瞧見了,必定心疼。小郡主半邊臉蛋都紅腫起來了。”
卷2: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貶為妾
“可惡!”
云黛把書一摔,“采采才八個月!那麼點的孩子,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她竟也下得去手,對著她的臉打?若是把孩子打傷了,我跟她沒完!”
她一想到采采的柔軟漂亮的小小臉蛋,生生挨了一巴掌,她就又氣又心疼。
“靳家這是要上天,連我閨女也敢打。”
云黛轉了兩圈,去找趙元璟。
趙元璟已經來了。
“這麼大的太陽,你給我老實在屋里坐著,不許出門。”趙元璟按住她。
正是最熱的時候呢,樹上的蟬都熱的叫喚不動了,從屋里往外看,空氣都似乎在扭曲著融化。
云黛才出小月子,屋里不敢用太多冰,熱的她不停扇扇子。
“皇上,你來得好,你女兒被打了,這事你管不管?”
“朕的女兒被打了?淺兒還是幼兒?她們在哪呢?”趙元璟當即就變臉了。
“不是她們,是采采。”
云黛就讓保興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趙元璟聽說不是兩個小心肝挨打,也就淡定下來,說道:“這靳夫人也是糊涂了。采采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子,拿的又是那麼個小珠子,能把人怎麼著?”
“皇上,現在您也別分析這些。我才收了采采,她就挨了打。我不能不給采采出這口氣。”
“好好,朕替你出氣。”
趙元璟叫來劉德全,“你去把靳嵐叫來,讓他在御書房等著,朕有事跟他說。黛兒你等著,朕這就給干女兒出氣。”
他去御書房見了靳嵐。
君臣倆談了什麼,沒人知道。
但靳嵐回到家中后,狠狠的發了一頓火,然后把平妻方氏,貶為了妾室。
這對于方喜妹來說,是如遭雷擊。
她與紅豆同時過門為平妻,住在東西兩院,地位平起平坐。
如今,她竟從正妻,被貶為妾室了!
要知道,當初她是被當做正妻議親的,紅豆是后來才加上的平妻。認真論起來,她比紅豆的身份還要高一些。
她還懷著孕啊。
怎麼就淪為妾室了?
這可是奇恥大辱啊。
這意味著,以后她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庶出,比紅豆的孩子矮上一大截。
將來的靳家的家產,也跟她的孩子沒什麼關系,只能分一點微薄產業度日。
方喜妹想不通,跪在靳老爺和靳夫人面前哭訴,“兒媳才懷孕,每日安分守己,卻不知犯了什麼錯。竟被貶為妾室。”
靳嵐沉著臉:“今天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嗎?采采那麼點的孩子,拿的珠子碰到你了,確實不對。但你怎麼就敢唆使母親對她動手?”
方喜妹哭道:“我實在是冤枉死了。我有什麼能耐,能讓母親去打孩子?我做夢也不敢想啊。”
靳嵐冷道:“不管如何,母親確實為了你,打了采采。皇上親口對我說,方氏不安分,總是在府中引起紛爭,若是沒有做正室的德行,就不要做。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方喜妹一個勁哭,“我并沒有引起什麼紛爭啊……”
卷2: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妾身也太冤了
靳嵐沒理會她的哭泣。
他接著說:“皇上還說,平妻終究不好,若沒有一方壓制,難免要出事。所以,以后我靳嵐只有衛紅鸞一個正室嫡妻,方氏為妾室。除此之外,父親,皇上也有口諭給您。”
他看向靳老爺。
靳老爺忙起身,理了理衣袍,跪下:“臣接旨。”
靳嵐說道:“皇上說,靳家治家不嚴,若有下次,靳家可要掂量著點。小郡主是皇后娘娘看重的,誰若是打小郡主的臉,那就是打皇后娘娘的臉。”
這是說給靳家的家主聽的。
靳老爺額頭冒汗,忙俯首,恭敬道:“臣,領旨。”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靳夫人面前,抬起手,狠狠打她一耳光。
靳夫人尖叫一聲,被打的別過臉去。
這一巴掌,靳老爺是用足了力氣的。
靳夫人嘴角都溢出一絲血來。
靳嵐見了,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麼。
眾人心里都清楚,并不是靳老爺要打她,這是替皇上,替皇后娘娘打的,也是替滄瀾小郡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