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馬上回去,秦王您自己保重吧!”
他捧著鈴鐺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說道:“對了,這次你取血大傷元氣,恐怕要牽連到顧云黛的。”
趙紓抬頭看他。
姬文淵道:“我差點忘了,你跟她之間不是還有那個不離不棄鈴?你受到的傷害,加諸在她身上,可是十倍哦!”
“你說什麼?”趙紓猛地站起身。
一陣目眩,他忙抬手按住額頭。
“我也是聽我們部落那個黑巫師說的。”姬文淵說道,“我呢,還是很欣賞顧云黛那個女人的。所以好心提醒您一句。秦王殿下可悠著點,別因為自己,把人家玩死了。唔,看您這狀態,此時的顧云黛,怕是已經起不來床了?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可憐,可憐哦。”
他說完就抱著鈴鐺,飛快的跑掉了。
趙紓抬手盯著自己的手腕,心亂如麻。
上次,他在塞北受傷,回來后她并沒有說什麼,看起來也不像受到什麼影響的樣子。以至于他一直認為,他的傷對她雖然有影響,但影響很小。
但姬文淵也沒理由在這件事上欺騙他。
難道說,上次她也是故意隱忍?
趙紓緩坐片刻,站起身,對著外面吹了聲口哨。
一匹馬飛奔而來,副將牧塵也跟了過來。
“爺,您沒事吧?”牧塵見他神色蒼白,心下擔憂。
這幾天皇上和王爺的行動,一直沒有帶下屬,他都急死了。
“本王沒事。”趙紓翻身騎上馬,吩咐道,“牧塵,你馬上帶人跟著姬文淵,確保他離開大周,沒有其他行為。若他無故滯留,不論是何理由,立即誅殺!”
卷2: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 日子還得過
牧塵道:“爺,屬下先送您回宮。
您是不是受傷了?”
趙紓說道:“牧塵,如果你跟丟了姬文淵,你就一年待在操練場,不許回家!”
牧塵神色一僵。
他才相看了個小媳婦,正準備著娶回家。
這要是一年不能回家,未婚妻指定就跟別人跑了。
他忙道:“爺放心,屬下萬死不辭!”
他調轉馬頭,雙腳一夾馬腹,嗖的飛奔而去。
趙紓獨自回到龍脈所在的位置,把龍脈入口徹底封住。
站在茶馬古道上,他看著蜿蜒伸向天際的道路,心中想到,這所謂龍脈的說法,雖然不那麼令人覺得可信。
但天地山脈之間,卻是真的有自成一體的循環和諧。
任何一方面遭到破壞,都會引發無可挽回的天地變化。
姬文淵破壞了地下的山脈走勢,以至于山上電閃雷鳴,山洪暴發。整個梨花村幾乎被淹沒。
也直接導致大樹倒塌,壓死了顧云湘。
一切,冥冥之中都自有天意。
趙紓把這里安頓好之后,又去了馬幫,把顧云湘的死訊告訴他們。
馬幫眾人震驚加傷心,都紛紛說要給老大報仇雪恨。
這是他們幫內之事,趙紓也不能隨意置喙。況且這幫人想報仇,也得找得到姬文淵才行。以他們的能耐來說,基本等于不可能。
趙紓讓他們重新選出鍋頭,繼續運茶。
畢竟日子還是得過。
如今姬文淵離開,也沒人再搶占茶道,與他們為難。
馬幫的人也只能聽從他的意見。
處理完這些事后,趙紓騎馬回到京都,想著直接進宮,但又覺得有點累。
他不是沒受過傷的人,但今天實在被抽取了太多血,這一路上都覺得目眩和身體發涼,還有些犯困。
路過一間花韻的時候,他下馬進去,看見自己平常坐的位置有人了,便隨意找了個空桌子坐下。
冷如霜從后廚出來,看見他神色蒼白的坐在那里,心下大驚,忙去把占了他位置的兩個男人給攆走。
那倆人還不樂意,說自己又不是沒給錢。
冷如霜直接動手,把他們的杯盞碗碟,全給丟到外頭大街上。
稀里嘩啦一片。
倆客人氣的錢也不給就走了。
另外幾個客人也趁亂跑了,都沒給錢。
小伙計怒氣沖天的追了出去。
冷如霜拉著趙紓坐到他習慣的位置上,然后拍拍手,笑道:“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趙紓道:“本王坐哪里都行,何必勞師動眾。你這客棧是不用賺錢的嗎?”
“我還真不在乎這幾個錢。開個客棧……也是閑著沒事。”冷如霜彎腰湊近他,“王爺,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色真的很差很差?發生什麼事了?哪里不舒服?”
她直接伸出手指,搭上趙紓的手腕。
趙紓縮回手,說道:“你又不是大夫,瞎號什麼脈。”
“我不是大夫,可我的醫術,總比某些庸醫好得多。”冷如霜掐住細細的腰身,側首打量他,“王爺,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你這樣。到底怎麼了?”
卷2: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尚可
趙紓道:“只是有點累。”
“哦。”她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轉身去了廚房,端來飯菜放下,說道,“把這些吃完,我去給你收拾一間干凈的客房,你沐浴完休息。”
趙紓拿起筷子吃飯。
他把米飯和菜吃的干干凈凈。
雖然他并不是很餓,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吃東西,補充體力。
吃完后,他放下筷子,碗碟照例擺放的整整齊齊。
他取出一塊銀子放在桌角,說道:“我還有事要進宮,多謝你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