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了他還在這里。
云黛有點尷尬,笑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您就是個豬豬,也生不出一百二十個孩子啊。”
“朕是豬,你是什麼?”
“我說的是,您不是豬。”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
“我那意思你沒理解,其實我是想說,您不是豬,所以生不出一百二十個孩子……”
“朕不想聽你解釋,越說越不像話!”趙元璟揮手打斷她,站起身說道,“剛才靳婕妤給朕送的點心,朕很喜歡。著晉靳姍為靳妃。”
云黛微怔。
靳姍則是狂喜。
她毫不猶豫跪下,給皇帝磕頭:“妾身領旨,謝恩!”
“起吧,擇日行冊封禮。你先回去。”
“妾身遵旨。”
靳姍磕了個頭,爬起來,欣喜若狂。
她覺得腦子暈乎乎的,整個人都有點飄,覺得一切是那麼不真實。
皇上為什麼忽然晉她為妃位呢?
難道說,皇上終于發現她的好,要給她寵幸,準備讓她侍寢了?
這麼久以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靳姍腳下輕飄飄的回去了。
屋里只剩下帝后二人。
“為什麼晉靳姍為妃?”云黛問。
“皇后這是吃醋了?”趙元璟隨手撿起一枚棋子,淡聲道,“這幾年,朕幾次要與你對弈,你都不肯。今兒倒是有雅興。朕倒沒看出來,那君輕白是比朕強在哪里。”
卷2: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 你也丑
云黛心想,也不知是誰在吃醋。
她不跟他下棋,還不是因為自己是臭棋簍子,不想被他嘲笑?
“怎麼不說話了,嗯?”趙元璟道。
“君輕白比你強的地方,大概是不會隨便吃醋。”
“混賬話!”趙元璟把棋子一頓,“你是朕的女人,他有什麼資格吃醋?你這個女人,深更半夜穿成這個樣子,跟個男人在屋里下棋,還笑成那樣,你……簡直毫無廉恥!”
云黛低頭看看自己,長袖長褲,哪里不得體了?
“這麼熱的天,難道我得裹著袍子?”
“屋里不是有冰盆?”趙元璟說完才發現自己被她帶偏,不由更加惱火,“你就不該留他在這里!”
云黛笑道:“皇上是因為我留輕白在屋里,所以才晉靳姍的位份?”
“不是。”趙元璟冷冷道,“原因麼,憑你的腦子,永遠也猜不到。”
“因為靳姍打了君月夕,讓君月夕鬧著要回家。”
“……”趙元璟悻悻然,“朕為何要因此就晉靳姍的位份。君月夕那樣的美人,朕喜歡還來不及。”
“是嗎?”云黛走至他面前,把臉湊過去,“她有我好看嗎?”
她嫣然而笑,清香撲來,領口露出一道白皙,讓趙元璟覺得喉嚨微干。
他一把捏住她下巴,盯著她看了一會,恨恨松開,移開視線,說道:“你長得丑死了,比君月夕差遠了!”
“你也丑,君輕白比你英俊一百二十倍!”
“你!”趙元璟額頭青筋直跳,“不怕死的臭女人,朕懶得理你!明兒朕就冊封君月夕,讓她做貴妃,明晚就讓她侍寢!”
“那就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將來必定皇嗣滿地跑。”
“明兒你可別哭。”
“誰哭誰是狗。”
“行,你就繼續嘴硬吧!”
趙元璟氣的甩袖子走了,到門口才想起扇子忘拿了。但他是絕不會返回的。
誰知走了兩步,一個東西從墻里扔出來,掉落在他腳下。
劉德全忙撿起來擦擦,笑道:“爺您看,是扇子。”
趙元璟回頭朝鳳儀宮看去,怒道:“臭女人,沒心沒肺!”
他劈手搶過扇子,刷刷撕了,扔地上。
劉德全瞅了眼地上,猶豫。
“不許撿!”前頭傳來皇帝的喝聲。
劉德全慌忙小跑跟過去。
那柄名貴的扇子,孤零零躺在地上。片刻后,有人打開門,把扇子撿回去,送到了皇后娘娘手中。
“好好一把扇子,就這麼撕壞了。”云黛摸著名貴的象牙扇柄,雖說她不懂欣賞字畫,但能被趙元璟日常拿在手中用的,必然是什麼大師作品。
這麼一把扇子,怎麼也值千兩銀子。
趙元璟這狗東西,一生氣就什麼都敢毀。
云黛把扇子收到箱子里。
雖然撕了,以后說不定還有修復的機會。
保興在旁看著,問:“看來皇上是動怒了。”
“他生氣還少嗎。”云黛說道,“我又不求著他過日子,憑什麼看他臉色。他說要冊君月夕為妃,我還得上趕著給他鼓掌叫好?我又沒鬧騰,他還生氣。”
卷2:第一千八百四十八章 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青衣說道:“也許皇上生氣,就是因為娘娘沒有鬧。”
云黛笑道:“青衣如今也學會揣摩皇上心思了。”
“奴婢不敢。”
“別緊張,明兒還有戲看呢。收拾睡覺。”
翌日,云黛按時起來,洗臉刷牙,抹玫瑰膏,梳頭,換衣服。
穿的清清爽爽,坐到桌邊。
莫春姑姑領著三個孩子過來,屋里頓時熱鬧起來。
晏兒規矩好,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坐著安安靜靜吃飯。但兩個小丫頭卻坐不住,話說不利索,還越是要說。
幼兒活潑好動,總是打攪到哥哥,從他碗里搶吃的。
晏兒寵妹妹,就由著她。
云黛用筷子敲一下幼兒的手背,令她收斂些。
幼兒也不惱,瞇著月牙兒般的眼兒笑。
這孩子天生是個開心果子,天天都高興。
吃過飯,晏兒被簇擁著去文華殿讀書。
兩個小姑娘被嬤嬤領回去學規矩。
雖然小,但規矩是要從小學起的。
今兒是皇帝二十四周歲的千秋節,除了鳳儀宮一如既往的安靜悠閑,宮里宮外都忙碌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