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明經嘆氣:“別說母親您納悶,云舞簡直有些崩潰。”
“查。”
明老侯爺忽然開口,“必須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于是三方面的勢力便同時啟動,開始追查二十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查,便查了半年多。
從秋天查到來年的初夏,總算是查到了一點線索。
是顧承安那邊一個分號的老掌柜提供的,說是二十幾年前,他在塞北那邊當背貨郎,走南闖北的。曾經見到過這樣一個年輕姑娘。
這也就意味著,明敏的確可能沒有死,而且還在塞北出現過。
幾經商議后,顧承安決定帶人親自走一趟塞北,走當年明敏走過的路,尋找明敏的下落。
說起來,云黛對塞北最熟悉,又是北齊的公主。過去查這件事最方便,但她畢竟身份不同,身邊好幾個孩子牽絆著,不能再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云舞呢,很意外的對這件事持冷漠態度。
她似乎對明敏很失望,以至于出現了逆反心理。
也只有顧承安最合適。
正好商號一直要拓展塞北那邊的生意,他這次過去,公事私事便一起辦了。
至于商號,暫時就交給承寧全權打理。
他這些年也歷練出來了,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還可以進宮問云黛。
顧承安很放心。
卷2:第二千一百六十七章 帝后還錢
到了七月份,先是云黛和二皇子的三周歲生辰過去,然后便是八月份的趙元璟,沒幾天又是兩個公主的生辰。
每年七八月份,都是云黛最忙的時候,比過年忙的事情還多。
唯有晏兒的生辰在十一月份,但也快了。
元德七年的初冬,在晏兒十歲生辰這天,他在三名貴族少年中,選了一個名叫宋千墨的蘇家少年為伴讀。
這宋家,也是京都的老牌貴族。
當初誠王造反的時候,宋家是第一個表明態度站在趙元璟這邊的。
所以,趙元璟一直對宋家很有好感。
他聽說晏兒選中了宋家的嫡子,也挺高興。
兩個公主也已經八虛歲,不能再由著她們肆意玩耍,尚宮局那邊選了幾個教養嬤嬤和先生,專門教授公主們詩書禮儀和琴棋書畫等各方面。
淺兒和幼兒兩個性子大相徑庭,偏好也完全不同。
淺兒性子安靜,喜好讀書寫字,幼兒則坐不住,更喜歡跟著皇兄一塊練武騎馬。
到了八歲上,她們兩個看起來就不是完全一樣了。幼兒因為常年在外瘋跑,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水晶大眼,明亮閃爍,神采飛揚。
身體也跑的很健康結實。
相較而言,淺兒則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的,膚白如雪,明眸皓齒。
只是看著稍微瘦弱了些。
姐妹兩個差距大,一個喜文,一個愛武,再住在一起,就嫌擠了些。
于是幼兒便從汀蘭水榭搬了出來,住進距離汀蘭水榭不遠的摘星閣。
雖說分開住,姐妹兩個仍舊親密無間,雙生子之間的默契和感情,誰也比不了。
入冬后,趙元璟犯了咳疾,許久也不好。
云黛變著法子的做藥膳給他吃,卻始終沒什麼效果。
未免心焦。
顧承安去了塞北,許久也沒有消息傳回來,也讓人懸心。
好在,也還是有好消息的。
這一年來沒有任何戰亂,國家得到了休養生息的機會。
趙元璟收攏北齊和九黎,勵精圖治,獲得了一場大豐收。
國庫瞬間充盈起來。
刨除來年的各項預算,也還有三百多萬銀子的結余。
帝后兩個商量了下,決定把這三百萬銀子,全都用來還債。
反正宮里人少,花費也少。
內務府的進賬就完全夠了。
債務的大頭就是欠秦王趙紓的兩百萬銀子。
年根兒朝廷的年假休沐之前,趙元璟特意把秦王叫到御書房。
趙紓走進御書房,看見皇帝裹著一件厚厚的大氅,屋里還點著火盆。
對他來說,已經嫌熱了。
而趙元璟還時不時的咳嗽一兩聲。
趙紓心中不免擔憂。
“小皇叔來了,快坐。”趙元璟抬頭看見他,笑道。
趙紓坐過去,朝他臉上看了幾眼,說道:“元璟,你這咳疾已經兩三個月了吧。怎麼一直不見好?”
趙元璟笑道:“入冬后的老毛病罷了。小皇叔忘了嗎,我兒時也是這樣的。”
趙紓記得,他很小就一直身子弱,幾乎是藥罐子里泡大的。
一天兩碗苦藥,眉頭都不眨一下就灌下去了。
后來證實是先皇后的手段。
但歐陽已經給他調理好了身子啊。
怎麼又開始犯咳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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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二千一百六十八章 富貴閑人
趙紓問:“歐陽和老孟他們怎麼說呢?”
趙元璟道:“他們啊,除了叫朕喝藥,也沒說出什麼所以然,只說是入冬后沒注意保養,受了點風寒,引起從前的病癥。”
說著,他又低低的咳了兩聲。
他自己是不怎麼在意的,從小就這樣,習慣了。
也就是遇到云黛后,先皇后倒臺,他這病癥找到根源,被歐陽調理了幾年,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