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一直把他們當做商業伙伴看待而已。
平常他們兩個在她面前,也規規矩矩的,從來都是口呼皇后娘娘,該行禮行禮,該下跪的時候,也絕不含糊。
論起來,顧承安跟她是同一個娘生的,還算是兄妹關系。
但顧承寧跟她可半點血緣關系也沒有。
這聲姐叫出來,連顧承安都被噎了下。
顧承寧一臉坦然。
不然呢?
不讓叫娘娘,難道真直呼其名?
云黛只當沒聽見,笑道:“打的過癮嗎?”
顧承寧回頭看了眼挨打的男人,眸底閃過一抹戾色,低聲說:“這狗東西不僅吃里扒外,我還查出來,他收了好幾處分號的好處,甚至打著云記的名號,在外頭欺男霸女。收拾過了,我就把他扔到衙門。”
云黛問:“出過人命?”
“倒是沒有。但他的確搶了清白人家的姑娘回去做妾。”
“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收拾可以,不要在你手上鬧出人命。”云黛叮囑。
“您放心,我心里有數的。”顧承寧朝皇帝那邊看了眼,小聲問,“娘娘怎麼把陛下也帶來了?”
“今兒休沐,出來轉轉。”
“哦,我安排午膳?”
卷2:第二千三百六十九章 逗老實人
“不必。我處理一點事就走。”云黛說道,“二管事繼續。”
她對趙元璟笑道:“咱們走吧。”
趙元璟伸手牽著她。
走了沒幾步,身后又傳來慘叫聲。
趙元璟和云黛自動屏蔽了這些噪音,漫步穿過一道門,進了二道門,最后停在一個小小花廳門口。
侯府二爺明緯正身披薄甲,執劍而立。
自從老侯爺過世,明修文承了侯爺之位,明經和明緯也就自動升級為侯府的大爺和二爺,而不是哥兒了。
“二表哥。”她拎著裙子輕盈的邁上臺階。
明緯看見她穿著粉白色的襖裙,梳著雙髻,淺淺的酒窩和彎彎的眉眼,心想小表妹真是可愛啊。
云黛走到他面前,摸了下他胸口的薄甲,笑道:“二哥今兒好英俊。”
忠勇侯家好兒郎,滿身正氣,一直都是俊朗的。
明緯瞅了眼她那只有些不大規矩的手,輕咳一聲,先單膝跪下給皇帝行禮。
“起吧。”趙元璟抬了下手,順手捏住了云黛的手。
云黛問:“二哥,人呢?”
“在里頭呢。”
“好。”云黛笑道,“辛苦二哥。”
“跟二哥還客氣。”明緯笑道,“我把人捆著呢,免得傷了妹妹。”
這番對話,聽在一旁的顧承安耳朵里,未免有點不是滋味。
哥?
妹妹?
那是表妹!
他才是親哥好嗎!
哎。
他這個嫡親的哥哥沒資格叫一聲妹妹,只能聽著隔一層的人叫。
云黛和趙元璟走進花廳,顧承安待在外面,跟明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話,就轉身走了。也沒叫他坐,喝茶或者留下用膳之類的。
明緯:“??”
莫名覺得這位表哥的心情不大好啊。
在商場混了這麼些年了,幾乎混成了個老狐貍,怎麼還這麼喜怒形于色的。
明緯搖搖頭,也不理會。
顧承安叫他去喝茶,他也不能去。
皇帝皇后在里頭呢,人是他抓回來的,怎麼能隨便離開。
許虎也在這里。
帝后一道出門的時候,一般就許虎帶人跟著,阿泰留在宮里值守。
許虎和明緯同為武將,平常也沒什麼交情,但既然遇見了,也不能大眼瞪小眼的不吭聲當啞巴。
許虎屬于有點沉默寡言的人,侍奉在皇帝身邊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少說多做。
若沒有跟他搭話,他能一整天當啞巴。
明緯想了半天話題,忽然想到一件事,忙問:“那個,聽說,許將軍跟我姑母的弟子擱一塊了?”
許虎:“……”
一個大戶人家的貴公子也這麼八卦的嗎?
“是啊。”許虎面無表情答。
“我姑母答應了嗎?”明緯問,“冷姑娘應該沒有父母家人了吧,姑母便是她最親近的長輩了,你要娶人家,怎麼也該經過姑母同意才是。”
“……”許虎呆住。
他倒是真沒想到這一層。
明緯見他陷入呆滯,滿意的閉上了嘴巴,抱著長劍,開始欣賞起院子里的小花小草。
逗老實人什麼的,太有趣了。
……
小花廳內。
云黛看著被綁著手腳坐在椅子里的黑裙黑紗女子,笑著與趙元璟說:“你猜她是不是莊云舒?”
卷2:第二千三百七十章 臭不要臉
黑裙女子沉默片刻,冷冷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嘲諷。”
云黛走過去,隨手摘掉她帶的帷帽,露出一張濃妝艷抹的艷美臉龐。
果然是莊云舒。
只是此時的莊云舒,眼神冰冷帶著戾氣,妝容艷麗,全然不似從前的嬌憨明媚了。
趙元璟挑眉:“你什麼時候知道她的下落,又讓明緯把她捉來的?”
云黛打量著莊云舒,笑著回答:“昨兒我見到她之后,便請二表哥幫忙。從天沒亮開始,二表哥便帶人蹲守在廣隆商號附近,就等著她出來呢。”
莊云舒看向云黛,眼眸沉沉:“皇后娘娘好心計,好算計。”
云黛拖來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撐著下頜看她:“莊云舒,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任何問題。”莊云舒冷聲道。
“你現在人在屋檐下,還說這種話,好像沒什麼底氣。”
云黛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放心,我對你是怎麼跟陸家勾搭上,又為什麼來京都開廣隆商號,怎麼收買了云記的管事做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