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給咱們這樣身份的人丟臉。”
另一個命婦說道:“之前我家老爺舉行宴席,那楚氏來了,竟私下沖著我家內侄兒發.騷,真把我氣死了。真恨不得把她那張臉撕了。”
“她是國公府老夫人,即便氣惱,也不能拿她如何。如今好了,她不開眼妄想攀上高枝兒進宮。皇后娘娘那是什麼人兒?豈能慣著她。”
“依我說呀,皇后娘娘還是收拾的輕了,就該狠狠教訓她,讓她安分些。”
“看她還有什麼臉出現在咱們面前。”
“她哪兒有臉啊。若真有,也不能做出這種事。”
“就是。”
笑聲響起。
楚云云這事兒,在圍場中,很是引起一陣熱鬧。
楚云云掩面回到自己帳篷,哭了半天,也沒見跟著來的兒子媳婦,也不過來安慰一句。
她憤憤道:“到底不是自己親生的,都是踩高捧低的白眼狼!”
“老夫人火氣不小啊,小心氣大傷身。”
一道略微陰沉的聲音傳來。
楚云云一驚,抬頭,看見帳篷簾子被挑起,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走進來。
她吃驚道:“你怎麼敢來這里?”
“我是作為你們國公府的下人跟著來的,你放心吧。”男人眼神冷冷,抬手就打她一耳光。
耳光清脆。
楚云云捂住臉,怒道:“你瘋了?為什麼打我?”
“打你是輕的。”男人冷聲道,“家主讓你去接近秦王,你敢不聽?”
楚云云眼神躲閃了下,低聲道:“皇上的地位難道不比秦王高?我若能得了皇上歡心,對付區區秦王,豈非輕而易舉。”
“蠢貨!”男人罵道,“你以為皇帝比你還蠢,為了個女人,就會殺秦王?何況皇帝專寵皇后多年,憑你這樣的騷.貨,拿什麼與皇后比?”
“你敢這麼說我?”楚云云怒道,“你不過是家主身邊一條狗,我看在家主面上忍你,你倒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
卷2:第二千四百六十五章 變成了庸脂俗粉
男人冷聲道:“我自然是條狗,但也是條會咬人的狗。主人讓我咬哪里,我便咬哪里。至于你……主人要你去接近秦王,你竟敢私自做主,違背主人意愿。我可以直接殺了你。”
“殺了我?讓你這樣的粗糙漢子去完成主人的任務?”
“你以為這天底下的美人,只有你一個嗎?”男人冷笑連連,“瞧瞧你這樣子,被皇后欺負的跪地求饒,哪里還有半點風情萬種。秦王看見了你這副模樣,還怎麼能看得上。”
楚云云從小美到大,向來以美貌為傲,最聽不得旁人詆毀自己容貌,聞言立即大怒:“對于你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懂什麼叫美人,什麼叫憐香惜玉?滾!家主交代的任務,我自會去做,用不著你在此譏諷!”
男人也不生氣,只是冷笑:“我警告你,不要耍小心思。若完不成主人的任務,你知道后果。那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
楚云云摸著散亂的長發,沒說話。
等她再抬頭,男人已經走了。
她除了一會子神,喚來侍女,把自己的頭發重新梳好。
侍女道:“可惜了夫人這樣一把好頭發,竟被割了這些。這邊梳不上去了,奴婢給您編起來,再用珍珠簪子別著,倒也別致。”
楚云云沒說話。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為何,她想起了皇后娘娘的那身打扮。
雖然她氣惱皇后蠻橫粗野,但不可否認的是,那樣颯爽利落的打扮,也別有一番風姿。
而她自己習慣了濃妝艷抹的嫵媚裝扮,與那皇后一比,未免變成了庸脂俗粉。
“阿卓,你可替我帶來了胡服?”
“帶了呢。”婢女笑道,“夫人是愛靜的人,不喜歡奔波出汗,但好歹是來皇家圍場,奴婢還是帶了身備著。”
“你做的不錯。”楚云云點頭,“去取來吧。”
“夫人要穿胡服嗎?”
“是的。”楚云云抬手摸了摸發髻,自言自語,“若說弓馬騎射,誰又輸給誰呢。秦王是嗎……我就不信,我靠近不了皇上,還不能征服你。”
……
眾人稍事歇息后,便開始了打圍比賽。
皇帝有興致,下面的人自然托其所好,但凡會騎射的都準備試一試,若能討得頭彩,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若能入了皇上的眼,說不得自從前程大好。
有四五十個人參加狩獵,大多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有不服老的,四五十歲也要去試一試的。
當然還有更小更特殊的人,比如二公主幼兒。
幼兒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哥哥學武,騎馬,弓箭,劍術,對于好動的她,這些全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別看她如今不過十歲,但戰斗力不容小覷,尋常兩三個男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眼看著眾人都上馬,她也按奈不住,央求父皇母后,也要去。
云黛不許,道:“你小姑娘家家的,跟他們混在一處,若是磕著碰著怎麼辦?你要打獵可以,叫你太子哥哥陪著你去。”
卷2:第二千四百六十六章 在哥哥眼里
晏兒作為太子,也沒去,始終候在父皇母后的身邊。
他學弓馬騎射這麼些年,到底本事如何,云黛也不大清楚。因為晏兒實在是個低調的孩子,從不出風頭,也不爭搶好勝。
溫潤體貼的猶如一塊羊脂玉。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只是個腹有詩書的文弱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