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麼這樣!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云黛腦袋上裹著的紗布。
雖然有頭發遮掩,還是能夠看出來。
她笑起來:“怎麼,身為皇后,還會挨打嗎?”
“關你屁事。”云黛翻了個白眼,“我剛才看那個陸一平,也不知是不是裝瘋賣傻,現在跟他說話他肯定裝作聽不懂。所以我來跟你說。”
“什麼裝瘋賣傻?他被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沒死就不錯了!”
“我就是隨便猜一下,你激動什麼?”
“我……我心疼他!”
“既然這樣,不如,我調你過去那邊住,負責伺候他,開解他,安慰他?”
“……”莊云舒沒吭聲。
“一看你就是虛情假意。你心里只有一個姬文淵,對陸一平不過是利用。可憐陸一平對你一往情深,又過于自負。以為憑著陸家的家底,能跟本宮杠,結果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呸,不自量力!”
“都是你害的!”
“你嗓門大了不起嗎,有本事,你打贏我啊。”
“你,我跟你拼了!”莊云舒竟朝云黛撲過來。
她是會武功的人。
原本提著燈籠,安安靜靜守在云黛身后的保興,眸光微閃,上前一腳把莊云舒踢了出去。
莊云舒滾到墻角,發出痛吟聲。
她掙扎爬起來,崩潰叫道:“你不如殺了我!否則我一定叫你后悔,我要用蠱蟲把你們全都害死!”
云黛道:“你放心,我的人肯定不會靠近你。至于我,托你們的福,如今百蠱不侵。”
她亮出自己耳朵上的一只鈴鐺。
雖然受了這玩意的苦頭,但誰也沒想到,解除了與秦王的牽連后,這只鈴鐺反而成了保護她的東西。
卷2:第二千五百九十九章 你明白的太晚了
按照慧遠大師的說法,她有這只鈴鐺,就沒有任何蠱蟲再靠近她。
因此,別人不能靠近莊云舒,云黛卻根本不在意。
她拍拍莊云舒的肩膀,說道:“我為什麼要殺你,給自己憑白沾染了殺、戮。血、腥?”
“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少嗎?”
“說的也是,誰叫他們沒有你有用呢。”
“我已經這樣,陸家軍也敗了,還有什麼能被你用到的?”
“自然是陸家的生意,錢財。”云黛微笑道,“我說過,既然你們主動招惹我,就要做好被我拿走一切的準備。陸家軍我要了,現在只是來收取剩下的部分。”
“你不要太貪心,太趕盡殺絕!”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讓人感覺不適應啊。”云黛搖搖頭,“若不收拾你們,天下人都以為本宮好欺負,都來找麻煩,本宮豈不是很煩?”
莊云舒冷笑連連:“北齊,九黎,還有如今的陸家,有誰是你的對手?”
“說的也是,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即便明白,我也要為文淵和我的孩子報仇!”
“隨便你吧。”云黛打了個哈欠,“走了一圈,果然困了。回去睡覺。對了,還有件事,明天會有幾份文書需要陸一平和你的簽字手印,你們可得好好配合。”
“你要干什麼?”
“我要拿走陸家的東西,也不能真的當強盜硬搶啊,得你們心甘情愿轉讓才行。”云黛朝她眨了下眼睛,“畢竟,我是講道理的人。”
“你簡直……簡直無恥。”
“當好人多難受啊。還得被你們壞人害。”云黛露出一個甜蜜笑容,“晚安,好夢。保興,咱們走。”
保興跟在云黛身后,走出內獄,輕聲說:“娘娘,其實有個陸一平就夠了,陸家已經是您的囊中之物。
不必再留著莊云舒的命。”
“保興,你不會以為陸一平是真的傻了吧?”
“難道……”
“裝瘋賣傻而已。”云黛不緊不慢的走著,“這陸一平對莊云舒倒是真心實意。你也知道陳小三的手段,這麼久了,陸一平沒真的瘋,也被折磨的幾乎崩潰。如果我殺了莊云舒,他受不了真的瘋了或者自盡怎麼辦?我還需要他給我做個傀儡。”
保興頷首:“奴才明白了。”
“困了,回去睡覺。”
……
在云黛的手腕下,陸家的生意慢慢被蠶食,雖然表面上還是陸家的,事實上,大部分已經進了云黛的口袋。
她把這筆錢交給靳嵐,讓他按需分配給工部等處,專款專用,用來防止洪澇以及挖運河。
這些錢,是陸家多年搜刮來的,云黛自然不會留著這些黑心錢。
既然取之于民,便要用之于民。
不過,因著她受傷,趙元璟不許她出門,再次出門,已經是一個多月后。
一出門,她就聽說城西葉子巷的葉家被抄了。
葉賦新是西南衛所的將軍,品階不算很高,但手中是有實權的。
而葉賦新的哥哥葉賦俀,便是郭寧嫁的男人。
卷2:第二千六百章 看不透的晏兒
這葉家,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忽然就抄家了?
趙元璟登基后已經很少做這種大動干戈之事,除非是有什麼確鑿的謀逆的罪過。
葉家謀反了嗎?
云黛在心里琢磨著,忽然看見晏兒騎著馬,領著幾個隨從飛奔。
云黛坐的馬車和衣著打扮都是普通,但晏兒豈能認不出母后的馬車。
他遠遠看見云黛馬車,立即停下,對身后隨從說了句什麼,便獨自驅馬過來,跳下馬車,笑道:“母后出門可告訴父皇了?”
“你父皇還敢攔著我不許出門?”
“父皇也是擔心母后嘛。”晏兒仰著臉,看著母后精神奕奕,完全恢復狀態的模樣,笑瞇瞇的,心里很高興,“母后要去哪里?兒臣送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