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你竟是這樣的不討喜。”
紅豆說:“謝謝夫人當年的喜歡。但您今天的惡意,也是顯而易見。只要您能管好自己的兒子,我對他,以及你們靳家,半點興趣也無。”
啪!
靳夫人忍無可忍,揮手扇了她一耳光,“賤婢,給臉不要臉!”
紅豆的臉被打的偏到一邊去。
她抬手摸了摸臉,笑了下,抬手就還了回去。
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靳夫人臉上。
靳夫人被打懵了。
周圍的仆從也都傻了。
這衛氏,她……
她竟敢還手?
紅豆冷冷道:“從前我由著你磋磨,是因為我知道規矩,兒媳伺候婆母是應該的。我也給我的夫君足夠的尊重。可現在,靳嵐不是我夫君,你也不是我婆母,我憑什麼,還要忍你?”
卷2:第二千六百四十章 把她的爪子掐了
靳夫人的臉,火辣辣的痛。
她這輩子,出身名門閨秀,父疼母愛,嬌生慣養長大,十七歲時如愿嫁進了當時名噪一時的靳家。
過門一年,便順利產下靳家嫡長孫,靳嵐。
后又誕下嫡女靳瑤。
而靳嵐又是如此的出色。
可以說,在人生的前五十多年時間里,她過的順風順水,錦衣華服,風光無限。
她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挨一個女人的巴掌。
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曾經的兒媳婦。
在這個孝大于天的時代,婆婆對于兒媳來說,那就是天。
她當年做兒媳的時候,每天早晚請安,婆母站著,她不敢坐。婆母若有哪里不舒服,她得整宿的不睡覺熬著伺候。
好不容易媳婦熬成了婆,還以為從此以后翻身當家。
誰成想,兒子看上的竟是個如此剛烈的女人。
說和離就毫不猶豫和離,還帶走了孫女。
靳家有權有勢如何?
人家有宮里那位撐腰。
和離的女人把女兒帶走這種事,也是前所未有。可靳家也只能咽下這個虧。
如今她登門,過來訓斥這衛氏,打便打了。
若衛氏態度溫順,任打任罵不還手,也許她還能考慮給她點好臉,可是,她,竟敢動手!
經過最初的懵逼和震驚過后,強烈的羞憤和惱怒情緒,完全占據了靳夫人的心。
她捂著臉,顫抖著手指:“好,好個賤婢……你敢動手了!”
“是夫人先動的手。”紅豆冷靜的說,“皇后娘娘說過,這不叫打人,這叫自衛。自衛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賤婢,你還敢胡言亂語的狡辯!”
靳夫人被氣瘋了,對周圍自家的奴仆尖叫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把她拿下,撕爛她的臉,打斷她的爪子,我看她還怎麼張狂!”
仆婦們如夢初醒,趕緊撲過去,按住紅豆。
兩個粗壯婆子一邊一個按住紅豆,迫使她跪在地上,一個婆子對準她的臉,狠狠的抽巴掌。
紅豆秀美的臉龐很快紅腫起來,唇角溢出血絲。
靳夫人叫道:“把她的爪子掐了!”
一個婆子隨手抓起一個茶碗,把紅豆的手按在桌子上,狠狠砸下去——
紅豆慘叫了聲,五指連心,痛入骨髓。
她是靠雙手刺繡吃飯的,一雙手最為珍貴。
若是就這麼毀了……
紅豆拼命掙扎,但絕不開口求饒。
眼看著婆子手中的茶碗又要砸第二下,一道人影沖進來,一把推開婆子,喝道:“你們這是干什麼?”
紅豆抬頭,看見了穿著藍色官服的思華年。
他看見紅豆的樣子,忙推開兩個婆子,去扶她。
靳夫人看著這個穿著官服的年輕英俊的男子,忍不住皺眉:“你是誰,也敢來管靳家的家事?”
雖說是當官的,但只是從五品的官服。
與自家兒子的二品大員相比,差遠了。
“靳家?”思華年打量了眼靳夫人,“哦,你是靳大人的母親。不過,夫人說的家事,恕我不能認同。衛娘子與靳大人和離已久,與靳家沒有瓜葛。怎麼能算是家事?無故欺辱毆打民女,即便是靳家,也說不過去吧。”
卷2:第二千六百四十一章 外面有了相好
靳夫人暗暗打量思華年,問:“你是誰?”
“在下思華年,太醫院的御醫。”
“你就是那個思華年?”靳夫人訝然。
如今思華年的鼎鼎大名,京都上層圈子幾乎無人不知。
短短幾月時間,他就治好了北齊王的不育癥,讓北齊王妃順利懷孕。暗中也替不少勛貴家的老爺治過隱疾。
不管是什麼身份,只要是男人,大抵是不能忍受自己雄風不再的。
尤其是那些家里有著若干嬌妻美妾的老爺們,因為身體的衰老,只能看著美人興嘆。如今思華年可以改善這方面,簡直被當作了活寶貝。
就連靳夫人這樣的深宅婦人,也聽說,有個七十多的老頭,吃了思華年的藥后,雄風再起,屋里又納了兩房小妾。
那些小妾啊,個個面色紅潤精神奕奕。
一看就知道被滋潤的不錯。
反正,在不少人之間,思華年“男科專家”的神奇醫術,傳的神乎其技。
靳夫人對這些是不感興趣的。
思華年沒理會她,把紅豆扶起來,看見她的右手手背鮮血淋漓,忙扶著她坐下,放下藥箱,拿出藥和紗布。
靳夫人看著這一幕,說道:“難怪一直不肯回府呢,原來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