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改變不了的事情,還不許人家發發牢騷?不必理會。”
如今的北齊,她一人獨大!
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于是,這事兒就定了。
冊封大禮定在六月初一。
姬棠棠和韓羽的大婚定在六月十六,隔了半個月,不至于太忙亂。
日子定下來后,蕭子良簡直嘚瑟的沒邊兒了。
好幾次跑到云黛面前,言語里頭透露出想搬到宮里住的想法。
不過,不等云黛說話,就被蕭釧釧拒絕了。
蕭子良試圖擺出當爹的派頭,被她狠狠懟回去。
弄的很是下不來臺。
蕭子良回去后大發雷霆,罵妻子沒把女兒較好。
蕭釧釧知道后,向云黛請假,要回去一趟。
云黛允了。
在冊封禮的前幾天,蕭釧釧回到蕭家。
整個府里猶如得到了寶貝,把她供著。
唯有蕭子良冷著臉。
蕭釧釧單獨去見他,他也閉門不見。
蕭釧釧在門外說:“父親太不懂事,您這麼大年紀了,還如孩子般,不讓陛下省心。”
蕭子良火了,摔門出來,指著她鼻子罵道:“混賬,你別說你是個郡主,就是當了皇太女,做了女皇,我也是你爹!你敢當眾攆你爹走?”
“父親!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我既然進了宮,就不能再是您的女兒了!”
“你說什麼?”蕭子良勃然大怒,“還沒當上皇帝,就不認自己親爹了?所以我說女生外向,全都無用!今兒我就打死你個不孝的孽障!”
隨手抓起茶杯就朝蕭釧釧臉上砸。
“老爺不要!”楚氏猛地推門進來,擋在蕭釧釧面前。
茶杯整個砸楚氏腦門上。
蕭子良嚇一跳。
蕭釧釧變了臉色,慌忙扶住楚氏,哭道:“母親,您怎麼樣?”
杯子里雖然沒有熱水,但直直砸腦門上,也是夠受的,生生破一大塊,流出血來。
蕭子良跺腳:“你進來做什麼?來人,請郎中來!”
郎中過來給楚氏包扎好,開了藥。
幸而沒有大礙。
楚氏眼前一直發暈,只能躺著。
蕭釧釧看著母親這樣,轉身對蕭子良說:“有件事,父親想必不知道。”
“什麼事?”
“按照蕭氏皇族的規矩,陛下尚在世,選的繼承人,若是旁支,必須過繼到她名下,做她的女兒。”蕭釧釧冷冷說。
“過繼?”蕭子良皺皺眉。
這不是什麼稀奇事,但云黛從未提過這種事。
蕭釧釧道:“其實朝中大臣也多次提及此事,都被陛下擋回去了。父親應該知道,陛下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讓您和母親傷心,可是您都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去體諒陛下的苦心,反而如此鬧騰?您太讓人失望了!”
蕭子良怒道:“連陛下尚且沒有提起過,你倒在此吵嚷。我知道了,你早就不想做老子的閨女了,你一心想著認陛下當娘,是不是?”
楚氏又氣又急,眼淚直流:“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的女兒?她是什麼樣的孩子,你還不知道嗎?”
卷2:第三千六百章 這些年不容易
蕭子良在氣頭上,喝道:“她進宮這麼久,眼看著就要被封為皇太女,眼里早就沒這個家,沒我這個爹了!不過沒關系,我蕭子良不缺兒女,也不稀罕她這一個嫌貧愛富的女兒!”
“這話是父親說的,您別后悔就行。”
蕭釧釧返回宮后,就去求見云黛,求她按照宗祠規矩,過繼自己為女兒。
云黛正和趙元璟,幼兒一家三口圍著桌子打葉子牌,聞言詫異道:“好端端怎麼想起這事兒了?我說過,你不需要過繼給我。”
“釧釧,我娘有兩個女兒了。”幼兒笑瞇瞇的說,“而且皇位給你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你就不必糾結這事兒了。”
蕭釧釧道:“陛下,我不是擔心什麼皇位之事。我知道,不管過不過繼,您都會封我做皇太女,既然我做了皇太女,就應該是您的女兒。求陛下恩準。”
云黛把牌遞給一旁的保興,讓他代替自己打。
她自己拉著蕭釧釧坐到一邊,問:“是不是家里頭發生什麼事了?蕭子良為難你了?”
蕭釧釧紅了眼眶:“我回去后,與父親爭吵,父親拿茶杯打我,打到了母親頭上。”
“你娘沒事吧?”
“娘沒事,只是輕傷,大夫說很快就會好的。”
“那就好。”云黛摸摸她的頭,“這點小事,何至于掉眼淚?你爹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
蕭釧釧抬頭:“陛下,這些年,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也還好。”
“我知道父親他一直沒出息,沒本事,好好的皇位守不住,辜負了陛下您的一片苦心。所以我就想好好努力,彌補他曾經對北齊犯下的那些過錯。可他怎麼這麼不懂事?鬧著要進宮,要當太上皇……他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云黛看她氣成這樣,不由笑起來:“難得看你這孩子也發這麼大的火。”
“陛下,您就過繼了我吧。雖然我一直把你當母親看,過繼不過繼無所謂。但是……為了避免將來蕭子良和家里造成的麻煩,我想不如就把這事兒辦了,和那邊斷了關系。”
“你不要你娘啦?”
“我要娘。她永遠都是我娘,這是血脈親情,斷不了。我要斷的是名義上的父女關系,讓蕭子良沒法再作妖,提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
幼兒回頭說:“我覺得釧釧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