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面?”云黛哼了聲,“那得是你們南邊的才正宗,這里能吃到什麼團子面。我不去。”
君輕白笑道:“臣保證讓陛下吃到最最正宗的團子面。”
“你怎麼保證?”
“讓君山人做啊。”
“你?你的手藝就算了。”
“不是我。”
“不是你?”云黛朝她看了幾眼,“莫非……你說的是雁秋?”
“陛下猜猜看。”君輕白笑容神秘。
云黛猛地跳起來:“黎雁秋來了?!”
“陛下太聰明,與您猜謎委實無趣兒。”
“你少廢話!”云黛身體前傾盯著她,“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雁秋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來做什麼,接你回君山?”
“不是。”
君輕白不緊不慢喝酒,“雁秋想我了。”
云黛盯著她,等她接下來的話。
君輕白笑道:“她在這里住了半個月,昨兒看見了這里的大雪,高興壞了。說要在這里住上三五年再回南邊。”
云黛盯著她看了許久,慢慢吐出一口氣,坐了下來,“喝酒。”
翌日,她和趙元璟穿著常服,騎馬去君宅。
一進院子,便看見黎雁秋穿著一襲女裝,端著盆,站在院子里指揮下人洗菜打水。君輕白正在練劍,笑嘻嘻的。
聽見腳步聲,黎雁秋回頭看過來,笑容溫柔。
“雁秋!”
云黛快走幾步,伸手抱住了他。
趙元璟微微挑眉,沒有言語。
黎雁秋單手舉著盆,張著胳膊,有些無措:“娘娘,不,陛下……”
卷2:第三千六百二十八章 雁秋你真好
云黛抱住他,低聲說:“謝謝你,雁秋。”
黎雁秋有些不知所措。
對方的身份,可不是他能隨意動彈的。
“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趙元璟拎著她衣領子,把她從黎雁秋身上扒拉開來。
黎雁秋大大松了口氣,趕緊把盆子放下,跪下給他們磕頭。
“小人黎雁秋,拜見二位陛下。”
他是純正大周人,心里自然只認趙元璟是陛下,不過,如今他在北齊,云黛是北齊的陛下也是事實。
君輕白擦著臉上的汗走過來,笑道:“私底下別這麼拘禮,雁秋,起來吧。”
黎雁秋嗔她一眼:“陛下還沒說話呢,你倒替陛下拿主意了。敢情這兩年你就是這麼做臣子的?”
雖然他們兩個年紀都挺大了,容貌也早已經是中年人的樣子,但此時這眼眸流轉間,濃情蜜意卻絲毫未減。
可見他們這些年過的確實幸福。
他們的婚事,是云黛親手促成,看見他們幸福一生,云黛也打心底覺得高興。
君輕白笑嘻嘻的給云黛和趙元璟行禮:“臣見過陛下,王爺。”
“免禮了。”云黛小手一揮,挽著黎雁秋的胳膊,親親熱熱道,“雁秋,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與我說一聲?”
黎雁秋可不敢推開她,只得僵硬著身子,由著她拉著走:“我半個月前到的,是輕白瞞著不說。”
云黛回頭瞪了眼君輕白:“你如今跟我也耍起心眼了。”
君輕白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想給陛下一個驚喜嗎?何況也不知道雁秋習不習慣這里,讓他過幾天試試,若是在不能適應,也不想叫陛下失望。”
“你這話說的倒有幾分良心。”
“臣對陛下是忠心耿耿啊。”
云黛沒理她,拉著黎雁秋到屋里坐下,問:“雁秋,你是生活在南邊的人,這里冷的很,不習慣吧?”
黎雁秋笑道:“陛下多慮了,我自從與輕白成親,也時常到京都過冬的,身為南方人,我可是太喜歡下雪天了。”
“我聽輕白說,你這幾年身子不好,怕不適應這里的嚴寒。”
“這就需要陛下啦。”君輕白笑道。
“說話沒頭沒尾的,需要我什麼?”云黛看她。
“陛下的綠苑里面,不是有一株羅剎果樹嗎?來年果樹結果子了,您賞一顆給雁秋,保證他的身子就好了。”
“哦,原來你們是打的這個主意。”
“嘿嘿嘿。”君輕白笑。
“行,等結果子了,第一顆就給雁秋。”云黛問黎雁秋,“雁秋,你不走了吧?”
黎雁秋搖頭,笑容溫柔:“其實前兩年,我就想陪輕白來的,奈何家里兒媳生孩子呢,我得留下照料。如今孩子大一些,兒媳身子也好了,我才來的。”
“雁秋你可真好。”
“是我的命好,能遇到陛下這樣的貴人,否則我一個寒門出身的戲子,哪里有這樣的好日子過。”
君輕白道:“你們就別說客套話了。雁秋,你去忙吧,做一桌子好南邊的菜給陛下嘗嘗。”
卷2:第三千六百二十九章 臣敬陛下一杯
云黛道:“我可想這一口呢。”
“那陛下和王爺稍等,很快就開飯了。”黎雁秋笑吟吟的起身出去。
云黛這才問君輕白:“是你要求他來的?”
“怎麼會呢,我們倆感情好,他離不開我才是真的。”
“也不知是誰離不開誰呢。”
“陛下,話別說這麼直白嘛。”
“你好好待人家,爭取在北齊住個十年八年的。”
“……要說狠,還是陛下狠。”君輕白忙道,“當初可說好,我只待三五年的。”
“肚子餓了,雁秋,飯好了沒啊?”云黛只當沒聽見,顧左右而言他,起身就去廚房找黎雁秋了。
君輕白搖頭失笑。
屋里只剩下她和趙元璟。
趙元璟問了個問題:“為什麼黎雁秋到了這里,還是穿女裝,做女人的打扮?”
君輕白呆了片刻,訥訥道:“大概是他習慣女裝打扮了。”
“在京都的時候,我瞧他挺喜歡男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