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駙馬不在,并不影響氣氛的熱烈。
“只可惜幼兒不在。”晏兒有些遺憾,十分想念小妹妹。
“她性子野,如今不知在哪里撒謊。”淺兒笑道,“左不過幾年也就回來了,外面再好,哪有家里好?”
小二道:“父皇母后是待悶了出門轉轉,二姐是天生性子散漫。就算回來,也不會乖乖嫁人生子的。”
“誰要她嫁人生子了?”云黛放下筷子,對晏兒說,“我們不在這段時間,晏兒,小二,你們要多多關心淺兒,若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你們沒有幫她,等我回來收拾你們的。”
小二皺眉:“姐,李家欺負你了?”
晏兒也神色不善。
“大駙馬性子溫和,難道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采采震驚,“淺兒,你怎麼不跟我們說?”
淺兒忙道:“你們別激動,我什麼事都沒有,也沒受委屈。駙馬待我也很好。母后不過是心疼我,叮囑你們一句。”
采采松口氣:“我說呢,李家再怎麼肆意妄為,也不可能敢欺負大公主的。”
“我不過白囑咐你們一句。”云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和你們爹爹打算待到過年,過完年就走。接下來的幾天,你們不必管我們。”
晏兒問:“明兒你們去哪里,兒子陪你們。”
“不用,我要去靳家看看紅豆。”云黛說道,“走之前,還要與幾個朋友見一見,你們幾個孩子就別跟著了,怪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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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三千六百四十九章 已是中年模樣
爹娘要見老友,不要他們跟著,他們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兒。
因晚膳多喝了點酒,眾人都有些熏熏然,云黛和趙元璟便安歇在了鳳儀宮中。
連淺兒母子兩個也留在鳳儀宮的偏殿中安頓。
天一亮,晏兒和采采便又跑過來,請安和安排早膳。
連住在外面的小二也早早進宮來,陪著他們用早點。
爹娘難得回來相聚,他們都十分珍惜。
用過早點,駙馬李鐘辭進宮來接淺兒母女回公主府,云黛和趙元璟則坐著馬車去靳家。
他們此番回來沒有聲張,去靳家也沒有事先通傳。
年底休了年假,朝廷封印,王公貴族各都在準備過年。
靳家也不例外。
靳家人少,除了紅豆,只有靳嵐一個正經的老爺主子。
但靳家宅院大,府里下人不少,忙起來倒也像個過年的樣子。
馬車停到門口,門子立即上前詢問。
保興說明來意,是來見靳嵐和紅豆的,門子聽了便知來人身份不凡。
須知老爺是國丈,尋常人登門,哪里敢直呼其名的。
必定是身份與靳嵐相當,或者比他高,才敢如此。
門子忙進二門通傳給婆子知曉,婆子又告訴丫鬟,丫鬟走到靳嵐書房,說有客來訪,靳嵐原不想見。
以他的身份,每天求見的人很多,若個個都見,也沒法做別的了。
不見二字未說出口,他心念一轉,又不知為何改了主意,問婢女:“來的是誰?”
“奴婢不知,但想著不是尋常人家。”
“男還是女?”
“一個極美貌的年輕女子,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面具?”靳嵐猛地站起身,“人在哪里?”
婢女也嚇到,結巴道:“在,在前院花廳等候。”
“還等候什麼,趕緊把人請到后院來,算了,我自己親自去!”靳嵐丟下婢女,急匆匆朝前院跑去。
婢女不免驚訝。
老爺如今依然是大周的宰相,做到這個位置,除了皇上親臨,還有什麼人能令老爺如此失態?
靳嵐急匆匆來到前院,果然看見一名美貌女子坐在椅子上喝茶,身邊坐著個戴面具的男子。
“陛下!”他叫了聲。
也不知他叫的是誰。
趙元璟和云黛同時抬頭看他。
靳嵐留著短須,已經十足十是中年男人的模樣。
因為跑的太急,微微喘息。
靳嵐揮手讓下人都出去,上前幾步,跪倒在地:“臣拜見陛下,娘娘。”
“靳嵐,如今我不是皇帝,黛兒也不是娘娘,你別這麼拘禮。”趙元璟開口,“起來說話吧。”
趙元璟沒有摘面具,但他的聲音,靳嵐至死也不能忘記的。
靳嵐眼底有淚意:“陛下,讓臣看看您。”
趙元璟沉默片刻,慢慢摘下面具。
看著他光潔俊美的年輕容顏,靳嵐有些怔然。
趙元璟已經又帶上了面具:“靳嵐,你見老了。想是為國事操心。”
靳嵐忙笑道:“臣已經四十好幾的年紀了,如何能不老。倒是陛下和娘娘,依舊是青春美貌。”
云黛問:“靳嵐,紅豆在哪里?我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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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三千六百五十章 夢到了娘娘
靳嵐知道,云黛來這里,必定是為了紅豆。
他忙道:“娘娘請隨我來,我帶您去紅豆房里。她病了好一段日子,這才稍好些,剛喝了藥。”
“你和趙元璟在這里說話吧,找個丫鬟帶我過去。”
“臣遵旨。”
靳嵐立即出去喚來一個婢女,命她好生伺候著云黛去夫人房里。
云黛聽著夫人二字,微微一笑。
紅豆住在偏院,雖然是病著,屋里卻干干凈凈暖暖烘烘,一點藥味兒也不見。
她正躺在床上,聽見腳步聲,便轉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
紅豆恍如夢中,慢慢坐起身,怔怔然看著云黛,喃喃自語:“難道我還沒睡醒不成?怎麼竟夢到了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