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跑到人家姑娘那里,這不是找打嗎?若換做誰家男兒半夜跑到我們家的姑娘屋里,腿打斷都是輕的。”
“我錯了,我以后不去了便是。”靳嵐笑道,“我這只是一點皮外傷罷了,從前學武,受過的傷也不少。你們別擔心。”
他這樣,倒是讓父母都消氣不少,也沒有再怪衛家。
畢竟是他們兒子先做錯事。
不過這也給她們敲了個警鐘——
兒子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早些給他娶親,也免得真的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兒。
靳嵐的體質不錯,傷也好的很快。
紅鸞雖不能出門,也一直惦記著他,偶爾會讓弟弟去打探消息,得知他很好,心才放下。
阿泰是個男孩,年紀又小,平日里到處晃悠,也沒人理會。
這天,他正想著再去打聽打聽小靳大人的消息,剛出門,就被一個中年婦人攔住了去路。
“請問小郎君,衛家怎麼走?”婦人荊釵布裙,但皮膚白皙,眼眸含水,楚楚可憐。在她身后,還跟著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兒,容貌與婦人有幾分相似,一看便知是母女倆。
“衛家?哪個衛家?”阿泰好奇。
“衛橫,衛大人家。”
“那不是我爹嗎?”阿泰更加驚訝,“你們是什麼人,找我父親做什麼?”
婦人聽說,朝他臉上看了看,說道:“我與你父親是故交,此次來,是有一件要緊的大事,必須親自見到他。”
阿泰笑道:“我父親去衙門做事,要傍晚才回來呢。”
婦人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這母女倆提著小包袱,衣衫單薄,在風中瑟瑟發抖,阿泰不忍心,又道:“不如你們先到我門家里坐一坐,喝口熱茶,等父親回來了再說。”
婦人露出感激之情:“如此就多謝小公子了。”
“沒什麼,小事。”
阿泰十分大方的揮揮手,調轉馬頭,領著她們回了家。
徐氏的身子好了許多,正和幾個管事媳婦商量大小姐大婚之事,聽說兒子領回來兩個女人,忙扶著婢女的手,到前院來看。
卷2:第三千六百九十六章 出大事了
衛錦泰正吩咐人給她們拿些茶點來,看見母親來,忙迎過去。
徐氏先掃了眼那對母女,然后才略帶責備的看向兒子。
他年紀尚幼,不該隨意帶生人回來。
何況是女人。
“阿泰,她們是?”
“我也不認得。”衛錦泰回頭看向那對母女,“我在門口遇到她們,說是找父親有要緊事說,我看她們穿的單薄,外面又冷,便請她們先進來坐。”
那婦人站起身,微微垂著頭,輕聲細語說道:“求夫人恕罪,都是我不守規矩,您不要責怪小公子。我們這就出去等著。”
“來都來了,就別出去等了,否則叫人看著,說我們衛家太苛刻,對客人無禮。”徐氏微笑著走過去,扶著婢女的手坐下,姿態優雅。
她也是出自書香門第,通身自帶優雅斯文氣。
她看了看母女倆,笑道:“我們家老爺要晚上才回。”
婦人拉著女兒,直接給徐氏跪了下來。
徐氏愕然:“你們這是做什麼?”
婦人泣淚:“求夫人不要怪罪妾身,妾身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徐氏一頭霧水:“這話我聽不明白,為何要怪罪你?我也并不認得你。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婦人搖頭道:“妾身不會認錯的,這里是衛橫衛大人的家,衛大人祖上是連徐那邊,是吧?”
徐氏點頭:“這是沒錯。
可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事找上門來?說清楚。”
“妾身叫吳柳兒,這是我的女兒佩佩。”婦人拉著女兒給徐氏下跪,“快給夫人跪下。”
女孩身上衣著單薄,臉色有些泛青,但依舊可以看得出姣好的容貌。
她跪下給徐氏磕了個頭,喊了句:“佩佩給母親請安。”
!!
徐氏和阿泰皆嚇了一大跳。
阿泰震驚的看向母親。
徐氏心里莫名有點慌。
她站起身,皺眉道:“你這姑娘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是你的母親?”
佩佩回頭看向吳柳兒,迷惑道:“娘,您不是說,爹爹的正室,就是佩佩的母親嗎?為何她說不是?”
徐氏聽了這話,只覺眼前一陣發黑。
她的身子晃了晃。
阿泰忙扶著她,瞪向吳柳兒母女,喝道:“你們是哪里來的,竟敢隨便亂叫?”
吳柳兒忙道:“夫人勿怪,佩佩她真的是衛郎的女兒啊!”
徐氏腦中嗡嗡一片響動,眼前這對母女的臉,也逐漸變得模糊,直到徹底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中。
眼看著昏過去,阿泰連忙叫道:“來人,把母親扶到后院!管家,派人去青大夫來,再讓人把她們給我看好了!”
阿泰年紀雖小,但遇事冷靜,條理清楚。
徐氏很快躺到了自己床上,讓郎中看診。
阿泰自己則跑去找姐姐紅鸞。
“姐,出大事了!”
“天塌了?”紅鸞看他滿頭是汗,忙拿出帕子給他擦汗,“天還冷呢,這一身汗,再吹了風,可不是玩的。”
“姐,顧不上這些了,咱家出事了,你快跟我去前院!”
阿泰拉著姐姐就跑。
卷2:第三千六百九十七章 我爹爹是衛橫
紅鸞一頭霧水:“你這孩子,倒是把話說清楚!”
阿泰抹了把汗:“前院來了個女人,帶了個女兒,說是咱爹的孩子!”
“什麼?!”
紅鸞也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