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欣賞崇拜小靳公子,又愛護姐姐,所以很愿意為他們傳遞東西。
紅鸞拿到信和鳳釵,在窗邊枯坐了一整晚。
天亮后,阿泰跑來,伸出手問:“東西呢?”
紅鸞看他一眼:“什麼東西?”
“姐姐讓我送給小靳大人的信呢?”
“沒有。”
“怎麼會沒有?”阿泰詫異,“難道姐姐不回信?”
“不回。”
“姐姐太無情了。”阿泰抓抓臉,“好歹寫幾個字。”
紅鸞看向窗外春光,淡道:“既然無緣,又何苦來哉。”
“那小靳大人連一個回音也得不到,也太可憐了。姐姐若不愿意寫信,就隨便給我個什麼物件,我拿去給人家。好歹人家拜托我一回,叫我以后怎麼見人家呢?”阿泰纏著她。
紅鸞被纏的沒法,只得隨手拿一條自己才繡好的帕子扔給他:“拿去,消失,別來煩我。”
阿泰接住帕子,樂的不行,小心翼翼疊好塞進荷包里,趕緊出去找靳嵐。
靳嵐拿到帕子,有沒有信,便已經無妨了。
對于女子而言,手帕是極為私密貼身的物件,絕不可能輕易給人的。
她能把帕子給他,已經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卷2:第三千七百一十七章 調戲“戲子”
自這之后,阿泰便成了信使,時常幫靳嵐和紅鸞之間傳遞一些物件。
大多數時候,都是靳嵐送東西給紅鸞,有信,有用的,也有新鮮稀罕的吃食。
紅鸞則回應的比較少。
但靳嵐仍然很快樂滿足。
一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能被送到紅鸞手中,自己買來的零嘴點心,被紅鸞吃下,他就高興。
如此過了幾天,衛家還算平靜。
佩佩帶著丫鬟婆子,坐著馬車,每天早出晚歸,到處玩耍,樂不思蜀。
雖然吳柳兒會嘮叨,但衛橫覺得小女孩子貪玩,加上才來京都覺得新鮮,玩幾天也無傷大雅。
時間久了,自然就沒興趣玩了。
但佩佩的玩心卻有增無減。
這天,她聽說京都也有看戲的地方,便跑到了一個戲園子里頭。
一場戲結束,她等著無聊,便說要去后臺,看看人家戲子是如何上妝的,卸妝之后又是什麼模樣。
小丫鬟也不敢勸,只得由著她。
她在后臺轉來轉去,有些迷路,看見前面走來一個人,便上前問:“往外面怎麼走?”
那人是個年輕男子,身上有酒味,走路也有些搖晃,睜開醉眼,看見眼前站著個容貌俏麗的小丫頭,便伸手把她拉懷里了,笑道:“你是你們戲班子才買來的丫頭?長得不錯,好好陪陪爺,以后爺捧你當角兒!”
“你干嘛啊?”佩佩掙扎,“你放開我!”
“唷,一個小戲子,倒是挺拿喬。跟著爺,不比做戲子賣笑好?”
佩佩大怒:“你才是戲子呢!再不松手,我不客氣了!”
“好好好,爺就喜歡不客氣的女人,給爺看看,你有什麼手段?”男子的力氣,豈是十來歲的小姑娘能抵抗。
他一手箍住佩佩,騰出一只手,毫不費力的就撕拉開佩佩的衣裳,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
佩佩又哭又鬧:“你這個登徒子,你快放開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她尖銳高亢的呼救聲,立即引來一群人。
首當其沖的,是跟著佩佩的兩個丫鬟和兩個婆子。
她們一看自家小姐被一個陌生男子摟住,云鬢散亂,衣衫不整,登時嚇的魂飛魄散。
“我的老天爺啊!”
一個婆子嚇的臉色煞白,顫抖著兩只手,叫道,“這是哪里來的男人,快來人啊,了不得了!”
另一個婆子聰明,聞言一巴掌扇她臉上,怒道:“你叫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翠兒你們兩個小蹄子,還愣著作甚,趕緊去把二小姐扶著!把那個男人拉著,不許他走!”
兩個丫鬟一個去扶佩佩,一個拉著男人的衣袖,不給他走。
男人也懵了,酒也醒了:“二小姐?你不是這里的戲子?”
那婆子叫道:“這是怎麼說的?我們正兒八經的閨閣小姐,來這里聽戲的,怎麼就成了戲子?”
“那是我誤會了,就這樣!”男人也料到自己闖禍,轉身就要走,卻被佩佩的丫鬟死死拉住。
佩佩又哭又鬧,引來了戲班子的人來。
卷2:第三千七百一十八章 敢輕薄我二姐?
戲班子的班主也不敢招惹這些少爺小姐,只能做和事老。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戲也唱不成了。
在前面聽戲的一個貴公子,差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得知情況后,立即親自趕過來。
“二弟,你在干什麼?”一道厲喝傳來。
祝楓回頭,見是自己長兄祝蘊,不由著急起來。
他來戲園子看戲,卻跑到后面調戲戲子,還誤調戲了一位貴族小姐,這鬧到家里頭,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這祝蘊是南平郡王府的嫡長子,也是南平郡王世子,在家中子弟中最為貴重。
祝楓這麼個庶出的,對他也有幾分懼怕。
祝蘊疾步走過來,看見自家二弟醉醺醺的樣子,再看看對面被丫鬟婆子護著,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少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二弟,你實在糊涂,眼看著要成親了,這鬧出的什麼事!”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這戲園子后臺還有什麼二小姐啊?”祝楓著急,“大哥您千萬別跟父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