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黯然。
靳嵐忙道:“其實也沒什麼打緊,只是一些小東西。”
紅鸞垂頭默默看了會信,低聲說:“這麼多年了……你為何一直不告訴我?”
靳嵐笑道:“你是因為難過,才忘了這些事。我何苦提起,叫你傷心?”
“我家人都不在了,我后來又不是不知道。”紅鸞嘆氣,“你真是太傻了。后來還發生了什麼事,你再與我說說。”
靳嵐看了看她粉色的面頰,有些心動。
再次相遇之后的這麼多歲月里,她一直都是清冷的,寡淡的。
她從不主動問他的事情,也好像根本就不關心。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主動問過去的事情。
這讓靳嵐很高興。
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時他們相遇相知的時光。
他說道:“后來你和阿泰被關押,我本打算把你們要出來,誰知去晚一步,你已經被人帶走了。那幾年,我找了許多許多地方,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一直就在東宮里。”
紅鸞道:“是阿泰提議,我才故意把自己扮丑。當時是三皇子來挑人,回去后見我貌丑,便差人把我攆出去,后來我被分去了東宮的小廚房做事……”
靳嵐笑:“大概是因為,當時的太子殿下并不介意宮人貌丑。”
紅豆也笑:“如今陛下和娘娘不在京都,你膽子也大了,敢背地里編排他們。陛下何曾在意過別人的容貌,你不知道,當時的娘娘也在廚房里,也是故意扮丑呢。如今回想起來,大概,那會子陛下就喜歡上娘娘了。”
靳嵐道:“娘娘那樣的女子,的確會讓人忘記她的容貌的。”
紅豆看他一眼。
靳嵐笑道:“你的眼神有些古怪,何意?”
卷2:第三千七百九十一章 很早以前便喜歡了你
紅豆笑道:“咱們失散后的那幾年,便是娘娘出現在陛下身邊那段時間,你當時替陛下做事,很是與娘娘打了些交道。按你你這麼說,你竟沒有看上娘娘?”
靳嵐又是驚訝又是笑:“剛還說我呢,如今你也這樣編排陛下和娘娘。娘娘是陛下的人,我一個做臣子的敢惦記,豈非是嫌命長?”
“原來是不敢?”
“我一心一意的想著你,念著你,心里哪里還有別的女人的位置。”靳嵐搖頭。
紅鸞笑道:“我與你說句玩笑話罷了。你也急了。”
“也不是什麼事都能開玩笑的。”
“好,以后不說了。”紅鸞把信折好,放到匣子里,“靳嵐,你真的應該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你又能如何?”
“起碼能讓我知道,原來我很早以前便喜歡了你。”紅鸞輕聲說。
靳嵐又驚又喜,不由握住她的手:“紅鸞,你……還愿意接受我嗎?”
紅鸞點頭:“便是看在這些信的份上,看在你苦苦尋找我三年的份上,我也不能再拒絕你。”
靳嵐激動不已,忘情之下,直接抱住了她。
紅鸞安安靜靜靠在他懷中,低聲說:“外面呢,不要這樣。給人瞧見……”
“我不管。”靳嵐緊緊抱住她,“自從和離之后,這麼多年,我多少次想再抱抱你,卻總是不敢……”
紅鸞又是心酸又是好笑:“這麼大人了,還跟我撒嬌不成。快松開罷。”
靳嵐只得松開她,說道:“明兒我便命人收拾收拾,把文書送去衙門,我要與你正式成親。”
“成親?”
“對!”靳嵐點頭,“這一次,只有你。我要你做我靳嵐唯一的妻。”
紅鸞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大張旗鼓,畢竟咱們也不是頭一次成親,鬧起來,給孩子們知道,也怪不好意思的。”
“好,全聽你的,咱們自己府里熱鬧熱鬧,可好?”頓了頓,靳嵐又道,“還是要告訴采采的。”
“這個是自然的。”
二人商議好,靳嵐親自去衙門把二人婚書寫好,又把紅鸞的名字登上族譜,命人在府里收拾準備。
紅鸞則讓人去宮里,把這事兒告訴了采采。
采采自是喜不自勝。
一個是親爹,一個是親娘,她一直盼著她們重修舊好。
如今終于等到了,她如何不喜。
眾人都高興,唯有方喜妹聽說后,又是失落又是難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花了那麼多錢查出來的消息,不但沒有對衛紅鸞造成任何傷害,反而促成了她和老爺之間的感情。
如今又變成靳家正正經經的當家夫人了。
方喜妹郁悶至極。
但上回的事情,她已經惹惱了靳嵐,管家日日派人看著她,她也不敢再生事。
這幾日靳家忙著這樁熱鬧事,管家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對方喜妹的看管松了些,方喜妹看不慣府里這喜慶熱鬧,便領著小丫鬟,偷偷出門去逛。
她沒什麼錢,也不舍得買貴重物品,只去那些小攤小販上閑逛。
這天,她路過一個賣帕子的老婦人面前,眼角余光瞟到一塊帕子上的繡花,心中咦的一聲,不由得停下腳步。
卷2:第三千七百九十二章 一塊繡帕
方喜妹站在攤子前面,盯著那塊帕子,蹙眉猶疑。
守攤子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衣著寒酸,滿目滄桑。
“夫人可要看看,需要些什麼?”婦人殷勤的招呼著。
方喜妹朝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機靈,立即彎腰把那塊帕子拿出來,問:“這帕子,是你繡的?”
婦人忙點頭:“是啊。”
方喜妹接過帕子,仔細看了半天,沉下臉,道:“你這里十幾樣繡品,旁的皆粗糙不堪,唯有這塊帕子的繡花還能入眼,卻又是塊半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