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記著師父的吩咐,要早一些回去。
何況今兒也是師父的生辰。
她便點了點頭,扶著桌子站起身。
水奕君扶著她走了幾步,路過水隨珠身邊時,卻被攔住了。
“宴席還沒結束,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她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似笑非笑著問。
水奕君道:“幼幼醉了,我送她回縹緲峰。”
“著什麼急?時間還早的很呢。”
“母親。”水奕君皺眉,“您明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宴席。”
“既然不喜歡,便回去休息吧。”
水隨珠隨意的揮了下手,水奕君般便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幼兒迷迷糊糊失去了依靠,吃驚的看向躺倒在地的水奕君,酒也醒了幾分。
“你做什麼?”
她試圖去拉水奕君,卻被水隨珠拉住了胳膊。
水隨珠臉上的醉意完全消失,神色變得凌厲,但話語間仍然帶著笑意:“趙幼,跟我來吧,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她這副模樣令幼兒覺得毛骨悚然。
幼兒心頭涌上強烈的危機感,忙道:“我人微言輕,跟莊主沒什麼好說的。您有事的話,去跟我師父說。”
“不,這件事跟你師父說沒有用。”
水隨珠一手拉住她,“乖,跟我來吧。”
幼兒想拒絕,但身體卻突然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她拖著走。
她看向桌旁那些人,發現他們全都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無一動彈。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千里香有問題?
幼兒想問,卻頭腦昏沉,連話也說不出來。
她心里想到水奕君,試圖回頭去看他,模糊視線中,看到兩名身穿黑白長袍的人走進來,把水奕君抬起來,離開宴廳。
黑白長袍?
幼兒猛然想起來到飄云莊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黑白長袍人。
他們殺了菜花。
雖然后來那幾個人都被幼兒斬殺,但她一直試圖尋找他們的來歷。
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黑白長袍人,竟然是飄云莊的人!
他們屠殺其他門派,濫殺無辜,都是水隨珠的授意,還是說,飄云莊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幼兒震驚的看著黑白長袍人,把水奕君抬走。
她掙扎了下,水隨珠卻已經把她提起來,同時抬手在她后頸拍了下。
幼兒很快昏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空蕩蕩的木屋里。
木屋里只有兩張床。
幼兒躺在其中一張床上,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縛住,絲毫動彈不得。
只穿著貼身的白色小衣。
很冷。
冷的她渾身發抖。
她心中有些恐慌,轉頭打量四周,發現身邊的床上,躺著水奕君。
水奕君身上蓋著被子,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幼兒叫道:“水奕君!水奕君!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醒醒啊!”
但水奕君毫無反應。
“他暫時醒不過來的。”
門外傳來水隨珠的聲音。
幼兒努力抬起頭,看見水隨珠走進來。
她似乎精心打扮過,穿著一條粉色束腰長裙,云鬢微斜,步搖輕晃,行動間裊娜生姿。
卷2:第四千零一十七章 如果我說喜歡他
看著不像半老徐娘,倒像是雙十年華的少女。
若在平常,自然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但此時的幼兒被緊緊綁在床上,凍的直哆嗦,哪里有心思欣賞。
她滿心只有憤怒。
“你要干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水隨珠隨口說著,走到水奕君的床邊,輕輕撫摸他睡著的臉龐,“君兒,很快,你就可以習武了,你高興嗎?”
這話讓幼兒心中駭然。
水奕君說過,他在娘胎里先天不足,是根本無法修煉的。
雖然水隨珠為此做過許多努力,最終也都以失敗告終。
可是,現在她卻說,他很快就可以修煉了。
怎麼修煉?
直覺告訴幼兒,這一定與她有關。
水隨珠站起身,來到幼兒面前,仔細打量她,眼底閃爍著激動,興奮的光芒。
這讓幼兒渾身發毛。
幼兒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問道:“這是哪里,水奕君他怎麼了?”
“哦,別擔心,君兒沒事的,我給他喝了點麻沸散,讓他暫時睡一會。”水隨珠微笑著,伸手摸了摸幼兒的臉,聲音也似乎變得溫柔了一些,“小姑娘,我真的很欣賞你,很喜歡你。若你給我做兒媳,我是滿意的。”
幼兒側過臉,避開她柔滑的手。
她的手像蛇,在冬天,冰冷,滑膩。
令人毛骨悚然。
幼兒冷的發抖:“不管你要做什麼,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哦?”
“為什麼你兒子有杯子蓋,我沒有?”
“我兒子身體弱。至于你……”水隨珠的手落到她丹田處,眼神有些迷醉,“你已經是七級武者,即便放你在深山凍一夜,也不會死的。”
幼兒道:“不會死,不代表不會覺得冷。”
“忍一忍,便好了。”
水隨珠伸手解開她的白色中衣,露出里面珍珠白色的肚兜。
“你要做什麼?”幼兒皺眉。
“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瘋了!”幼兒怒道,“不管你要做什麼,立即放了我!若我有什麼不測,我可以保證,你們飄云莊這上萬人,都活不過明年!”
水隨珠笑道:“你有這麼重要嗎?”
“我是大周國清芷公主,趙幼兮!”
“是嗎?”水隨珠目光微凝,神色變得凝重了幾分,“你既是公主,為何要到這里來?”
“我是公主,自然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誰能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