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碗……”
碗砸到李鐘辭身上,又滾落到地上,竟沒有破碎。
“好碗。”幼兒笑道,“云記出品,果然不同凡響。”
淺兒失笑道:“那是銀碗,豈是容易碎的。”
“那你還猶豫什麼?”
“夫妻一場,不想鬧得如此難看。”淺兒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李鐘辭面前,遞給他一塊帕子,“擦擦吧。”
李鐘辭沒有接。
淺兒道:“對不住你,先前那件事,的確是我的錯。至少,我不該對你母親和金大姑娘動手。不管如何,打人總是不對的。”
幼兒道:“姐,你跟他道什麼歉啊?我告訴你,李鐘辭,打你母親和那個賤婢的人,都是我。”
李鐘辭道:“我知道是二公主打的。我與公主相處這麼久,知道她的性子,絕不會如此殘暴。”
淺兒道:“不,你錯了。”
“什麼?”李鐘辭不解。
“我不是不想動手。我在心里已經動手了一千次,一萬次。只是我沒有幼兒那般心口如一,也不如她執行力強和武功高。簡單來說,我是個虛偽的人。”淺兒淡淡道,“而你李鐘辭,也是一樣的人。果然那句話說得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鐘辭蹙眉:“公主,您若不愿意,大可以明白告訴我。”
“李鐘辭,為何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愿不愿意,并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心里愿不愿意。”
“公主,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們女人。”
“屁話。”幼兒翻了個白眼,“你不懂女人?我看你倒是挺懂金露那賤婢的。”
李鐘辭嘆道:“為人在世,上有父母,下有幼兒,豈能事事皆如意。父母想要孫子,金露以死相逼。我能如何。”
幼兒冷笑起來:“太可笑了。你受不了你家人和那賤婢的威脅,就把痛苦施加于我姐姐身上?你這種男人,自私又無能。
真不知趙淺予當初為什麼瞎了眼才看上你。”
李鐘辭道:“納妾只是一件小事,純粹為了安撫我家人和金大姑娘。淺兒,你真的不要這樣。咱們之間,以后不會有任何改變。”
淺兒微微搖頭,眸底露出幾分譏諷之色,但沒有言語。
李鐘辭又道:“你我結發夫妻,在我心里,始終只你一人。至于那金露,又或者什麼銀擄,你把她當做個奴婢看待便是,何必在意她們?”
卷2:第四千一百三十六章 見色起意
淺兒笑道:“也許在你眼里,納妾只是弄了個伺候床笫的婢女罷了,只是個玩意兒,并不需要放在心上。”
“難道不是嗎?陛下如此英明神武,國事昌隆,后宮佳麗無數,不過是為皇室傳承子嗣罷了。唯有皇后娘娘才是陛下唯一的妻子。”
幼兒冷笑:“依我看,在做男人這方面,皇兄真不比你好多少。你倒跟他比,你怎麼不朝好的比?”
李鐘辭萬沒想到,她竟如此看待她的皇兄,愕然道:“二公主背后如此詆毀圣人?”
幼兒好笑:“背后?我在皇兄面前,也不知說過多少次了。母后也罵過他,那又如何?李鐘辭,你如果真想比,不如跟我父皇比一比。”
李鐘辭道:“臣不敢。”
“哼。”
“公主不必氣惱,之所人圣人為圣人,那是因為他們有尋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是我們終其一生無法做到的。”
“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看你無非就是見色起意,嫌棄淺兒生完孩子變丑了,是不是?”
“公主慎言,臣從未這般想過。”
“你想沒想呢我不知道,但你的行為,我卻可以看見。”幼兒朝外面叫了聲,“磨蹭什麼,拿過來沒有?”
一個七八歲的俊俏小男孩探出腦袋。
淺兒和李鐘辭皆是一驚。
李鐘辭忙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玄祐過來。”幼兒招手。
趙玄祐笑嘻嘻跑過來。
玄祐是晏兒和采采的嫡長子,已經被冊封為太子。
淺兒道:“玄祐,你怎麼跑來了?”
玄祐規規矩矩給大姑姑小姑姑行了禮,說道:“侄兒是受小姑姑召喚而來的。”
淺兒朝幼兒看。
幼兒問:“東西帶來了嗎?”
“若不帶來,我可不敢來見小姑姑。”玄祐探手從懷里摸出一個冊子,雙手遞給幼兒。
幼兒接過來翻了翻,笑道:“乖,做的不錯。”
玄祐滿臉期待。
“下次教你幾招武功。”幼兒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謝謝小姑姑!侄兒告退。”玄祐高高興興去了。
淺兒看的一頭霧水:“你們姑侄倆這是打什麼啞謎?玄祐給你拿了什麼來?幼兒,你向來是膽大恣意的性子,但是你可別帶著玄祐一起鬧。玄祐是太子……”
“我知道他是太子,不會把他帶壞的啦。”幼兒打斷淺兒的話,把本子扔給李鐘辭,“這個你自己看看。”
李鐘辭知道這冊子大概跟自己有關,但具體里面是什麼,卻完全不能知道。
他接住冊子,看了看,不由臉色微變。
“清芷公主,您這是?”
“看見了吧?”幼兒冷笑,“幾年前你與我姐姐成親,一直到她生下妞妞這段時間,你幾乎每天都來公主府。但是,妞妞出生后,你來的次數便開始下降。到這一年多的時間,你幾乎一個月只來兩三次,有的時候,甚至兩個月也不見你來一次。你可以跟我解釋解釋,這是因為什麼緣故嗎?”
李鐘辭的臉色有點難看。
卷2:第四千一百三十七章 令人作嘔
“新婚夫妻關系親密些很尋常,后來公主有了孩子,注意力也大多在孩子身上,加上我爹娘年紀大了,需要照看,我來的次數減少,也很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