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忙應下,小聲對金露說:“姑娘,隨奴婢來吧。”
金露卻站著沒動,只抱著肩膀,滿眼淚水的望著李鐘辭。
李鐘辭道:“金妹妹,你且去梳洗,之后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李鐘辭家在此處,也跑不了。”
金露的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她嗚咽了幾聲,垂下頭,跟著丫鬟出去。
其余幾個丫鬟相互看看,都不敢吭聲,有的打掃的打掃,有的上前給李鐘辭梳洗更衣。
換好衣服,梳好頭,再灌下一杯涼茶,李鐘辭的腦子完全清醒下來。
他獨自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早點,毫無胃口,心里在不停的思忖著,這件事該如何收場。
簾子嘩啦響動。
金露挑簾進來,垂著頭,立在門口。
她也已經更衣熟悉過,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泡仍舊含著淚,受盡萬般委屈的模樣。
“鐘辭哥哥……”她雙手絞著衣角,聲如蚊訥。
李鐘辭抬了抬下巴:“坐吧。”
金露挪過去,坐到他對面,看著桌上沒有動過的飯菜,便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很惡劣。
“昨晚……”
“我……”
兩人同時開口。
金露迅速抬頭瞥他一眼,羞澀的垂下頭,“鐘辭哥哥先說。”
李鐘辭皺眉:“昨晚我在母親那里吃多了酒,回來便睡了,之后發生了什麼事,我毫不知情。”
金露臉色微變:“鐘辭哥哥是想否認昨夜之事嗎?難道你沒看見床單上我的落紅?你要了我的身子,卻不愿意承認?”
“金妹妹,你激動什麼?”李鐘辭不喜歡她這副搶白的模樣,“咱們先把話說清楚,我吃了酒,好端端的回來自己房里睡覺。你為什麼會在我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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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四千一百五十五章 可算是成了
他的質問有些嚴厲。
金露的眼淚直掉,不住抬起手背去擦:“昨兒我聽說,鐘辭哥哥去見公主,卻吃了閉門羹,我擔心你,等了你許久。”
李鐘辭沒說話。
金露接著說:“直到你回來,我看見你的模樣,心下不放心,便跟進屋去瞧瞧,誰知,誰知……”
李鐘辭盯著她:“我當時吃醉酒,一無所知。”
“鐘辭哥哥一直拉著我的手不肯放,不管我如何掙扎。”金露哭著說,“我只是個女人,人微力小,如何能抵抗鐘辭哥哥?便,便被拉到了床上……”
李鐘辭抬手揉著眉心,郁悶萬分。
金露猶自哭哭啼啼:“鐘辭哥哥,難道你不愿承認嗎?我如今已經是你的人了……”
李鐘辭聽的心頭煩悶,忍不住說:“我李鐘辭雖不是什麼大丈夫,但也不至于做了這種事不認。你也別哭了,哭的我頭痛。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愛哭。”
金露聽了,努力忍住哭泣,卻還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李鐘辭看著她,忽然就想到,他似乎從未見過公主哭。
除了她生產的時候,因為過于痛苦而哭。
這幾年的相處,她始終溫婉如春風,遇事也平靜穩重,從未露出過這般惶恐失措的小女兒姿態。
是她天性如此,還是她根本不屑在他面前表露?
隨即又想到,若公主知道了這件事,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她會吃醋嗎,會哭嗎?
李鐘辭一時有些恍惚。
直到金露的哭泣再次把他拉回現實。
“金妹妹,你先回去吧。”李鐘辭說道,“不管是什麼緣故,這件事終究是發生了,我也不是推脫責任的人。
我會與父親母親商議這件事,必定給你們家一個交代。”
他吩咐丫鬟,把她送回去。
金露回屋后,看見母親正滿臉焦急的等候。
“娘。”金露叫了聲。
金姨媽看見她,連忙拉她進屋坐下,急切的盯著她詢問:“你昨晚兒,成了沒?”
金露羞紅了臉,垂下眼簾,輕輕點了下頭。
金姨媽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
她雙手合十,笑道:“阿彌陀佛,可算是成了。”
金露卻沒有多麼高興。
她低聲說:“雖然我并不后悔委身于鐘辭哥哥,但是用這種法子,我也實在是夠沒臉的了。娘……我心里真的好難受。你都不知道鐘辭哥哥那里的丫鬟,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一個婊子。”
金姨媽嘆氣:“傻孩子,你是娘的女兒,娘怎麼能不心疼你?這不是被逼沒法了嗎。若是可以,娘不愿意讓你風風光光出嫁嗎?連皇帝陛下都金口玉言不許鐘辭娶你,若不用非常之法,還能怎麼辦?”
金露捂著臉哭泣:“女兒知道,女兒只是心里悶的慌,難受……”
“露兒,你該不是后悔了吧?”
“不,只要能與鐘辭哥哥在一起,我做什麼都不后悔。”
“那就別哭了,如今你是覺得丟臉,等正經成了這里的姨娘,也就沒什麼了。我倒不信,李鐘辭敢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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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四千一百五十六章 清清白白黃花閨女
“鐘辭哥哥他……好像對我有點懷疑。”
“他能懷疑什麼?他吃醉了酒胡來,他有口難辯!”金姨媽哼道,“就算他心里有懷疑,事兒總是他干下的,他抵賴不了。”
金露垂下頭,有些低沉:“娘,不知為何,看著鐘辭哥哥的樣子,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為何?”
“唉,我也說不好……”金露嘆氣,“他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從未對我有過什麼逾越之舉,即便說愿意納我為妾,也是規規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