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必然要名聲受損的。”
金姨媽伸手戳了她一指頭,恨鐵不成鋼道:“你呀,真是個癡性子。他再怎麼,是個男人,風流兒一些,并無什麼了不得的。你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女兒家的名聲,一旦毀了就全沒了。”
金露聽了不免生氣:“還不是娘出的主意。否則我就是死了,也是干干凈凈的!”
金姨媽一看女兒來了性子,忙安撫:“好了好了,只要李鐘辭肯納你為妾,那就萬事大吉。”
“可是……我看鐘辭哥哥真的很不高興,還說昨兒他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娘,你說他會不會不承認呢?”
“他敢不承認?”
金姨媽神色猶疑,沉吟片刻,說道,“不行,我得去給這把火再添點柴!”
“娘,您要做什麼?”金露急了,一把拽住她,“娘,別把事情再鬧大了,女兒已經夠丟人的了!您再這樣,女兒只有去死了!”
“你放心,我不鬧事。”金姨媽拍拍她的手,“我去見你姨母。他們家承認最好,不承認,也只能把事情鬧大。”
“娘……”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好好在這里等著。”
金姨媽回屋換了身衣裳,打扮的精神抖索,扶著丫鬟的手,一路去找李夫人。
李夫人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她正慌著呢,打算去找李老爺商量,就看見金姨媽怒氣沖沖的殺進來,不免有點心虛,勉強笑道:“姐姐來了,快坐。”
“你這里我可不敢坐。”
“姐姐這是怎的了,有什麼話盡管說便是。”
“呵,妹妹倒是與我裝糊涂了?昨兒鐘辭做了什麼事,不至于到這會子,妹妹還不知道吧?”
李夫人尷尬笑道:“我也是才得到信兒。你說,這兩個孩子也真真兒是胡鬧……”
“妹妹,事已至此,說旁的也沒什麼用處。
如今露兒已經把身子給了鐘辭,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妹妹可不能不認。”
“姐姐別急,坐下慢慢說。”
“我怎麼能不急?我女兒好端端的黃花閨女,就這麼被欺負了!我們孤兒寡母,到哪里說理去?”
金姨媽疾言厲色的,李夫人也有些惱火。
她冷笑道:“什麼叫被欺負?昨兒鐘辭在我這里吃醉酒,我親自吩咐人送回屋,盯著丫鬟伺候他睡下的。難道那樣醉酒的人,也能跑到金大姑娘屋里去欺負她?”
金姨媽被戳中心事,有些惱羞成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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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四千一百五十七章 姐妹大戰
李夫人冷笑:“什麼意思,姐姐自己心里清楚!可別叫我說出不好聽的來!”
“不好聽的?”金姨媽朝椅子上一坐,冷笑,“好,你說,我聽著!”
李夫人本就心里不自在,擔心不知如何與李老爺交代,心中又煩又氣,口不擇言道:“你我嫡親的姊妹,鐘辭是你親外甥,你卻攛掇著你女兒算計他,這算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不成?”李夫人譏諷道,“鐘辭吃醉酒,好端端在自己房里歇著。你那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就大晚上朝男人屋里跑,還跑到了人家的床上。這話說出去,到底是誰難聽?”
金姨媽惱羞成怒:“你我都是過來人,有些事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這種事……”
“這種事,喝醉酒的男人能不能干,姐姐心里不清楚?”李夫人冷笑,“還是說,姐姐久曠,所以都忘了呢?”
這話說的讓金姨媽勃然大怒。
她如今是寡婦,日子本就難捱,又被這樣取笑,如何能忍。
她猛地站起身,吼道:“你說話如此不知廉恥,簡直叫人作嘔!”
“我不知廉恥?姐姐這樣知廉恥的人,卻讓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兒,主動跑到男人床上,又算什麼?**蕩婦?”
“你,你……”
金姨媽氣的臉色煞白,渾身直抖,“王金檀,你,如此辱罵,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李夫人冷笑:“魚死網破?我兒子可是醉了酒,什麼都不知道的。就算我我們家否認,你能如何?至于你女兒,則是個主動爬男人床的破鞋!”
“你這娼婦,我跟你拼了!”
金姨媽被氣昏了頭,沖上去就去撕扯李夫人。
連個平時養尊處優的貴婦,你扯我頭發,我拽你衣服,你抓我的臉,我扇你的耳光。
打的滾到地上。
最后還是外面的丫鬟婆子聽到動靜跑進來,把她們拉開,才算結束這場鬧劇。
金姨媽氣的直哭。
丫鬟打水來,給她們兩個分別洗臉梳頭。
略平靜下來后,金姨媽哭著訴說委屈。
“我們雖是孤兒寡女,但在家日子也過得下去。是你寫信來,說在京都大家有個照應,我才帶女兒搬來。來了后,你又說,柔真公主不能生男孩,想讓露兒跟了鐘辭,都是親戚,將來在家也不受委屈。這些,不都是你先提的麼?”
李夫人道:“我是說了,但你心里不也情愿?還不是看中了我們李家的家產?”
“若不是看在露兒和鐘辭兩個孩子之間的情分,我會答應這種事?事到如今,我女兒為鐘辭尋死覓活,壞了名聲,你們家卻害怕了,要拋棄我女兒。世上哪有這樣的無情無義的事?李鐘辭他眼巴巴的去討公主歡心,可知我女兒的死活?”
劉夫人摸著臉頰上的抓痕,氣憤道:“你憑什麼怪我們?若不是宮里不許,我們會這樣?你倒是有膽子,敢去摸老虎的胡須,到時宮里怪罪下來,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