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與我無關。李家當年已經走向落敗,若非我與李鐘辭成親,李家的狗奴才也不敢在外仗著我的名頭,欺壓當地官員和百姓。”
小二說:“我已經出手料理了那奴才,現關起來了。至于那被欺壓的地方官員,也上報吏部,等候處置。”
“小二你做的不錯。不過……”淺兒盯著他,“如果不是我與李鐘辭鬧起來,你大概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吧?”
小二嘿嘿笑:“只是小事罷了,我路過看見,就順手料理了,沒必要讓姐姐煩心。”
幼兒道:“人命關天,也是小事嗎?”
她看向皇帝,說道:“皇兄,兩條人命,還不足以治李家的罪?”
晏兒微笑道:“自然可以。”
區區李家,又怎麼禁得住這皇室四兄妹的聯手整治。
……
翌日早朝,皇帝剛坐下,便有五六個御史齊齊上前,上書彈劾大駙馬李鐘辭及李家。
歷來大戶人家,人多口雜,陰私事兒就少不了。
極少有經得起查的。
李家家風不嚴,縱容惡奴,巧取豪奪,謀財害命。
這些,都是罪名。
單看一樣也許不嚴重,但那些靠筆桿子吃飯的御史豈是好糊弄的,洋洋灑灑幾千字,一二三四五,詳細列舉李家種種罪過。
樹大招風,當年李家便有不少敵人,后來靠著尚了公主,重新立穩腳跟,不知惹來多少眼紅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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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四千一百六十七章 李家落魄
一旦這和離的消息傳出去,爭著搶著去踩一腳的人,多得是。
可以說如今的李家完全是靠著柔真公主的地位在支撐。
李鐘辭雖然才貌過人,但也因為如此,不能靠近內閣極權利中心,只能在禮部這樣的部門做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面對御史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李家沒有任何抵抗力。
即便有一兩個交好的官員,看著這架勢,也絕對不敢開口替李家說話。
這麼多彈劾奏章,這麼多罪狀。
皇帝自然是大怒的。
當場下旨,剝奪李家所有蔭封。
李家還有兩個蔭封,李老爺世襲了一等子侯,李家長子,也就是李鐘辭的哥哥李朝華身上的襲的是三品將軍。
同時收走李家的大部分田產莊子,只留下他們家的祖產。
在外地為官的李朝華得知消息,氣急敗壞往家趕。
圣旨來到李家,沒有宣布完畢,李夫人便渾身顫抖著昏死過去。
李老爺比她略好一些,強撐著,但也是臉色煞白,滿臉淚水,哭著說自己是不肖子孫,對不起李家,把祖宗留下的基業全都敗光了。
李鐘辭受著傷,強撐著身體跪在父母身后,耳邊聽著丫鬟下人的驚呼,父親的哭叫,腦子里卻一片沉寂。
自從聽到淺兒說出“和離”這兩個字,他便預料到了這一切。
他錯了。
錯的離譜。
幾年的婚后生活,他以為他足夠了解這個溫婉柔順的公主。
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位公主骨子里的高傲和冷酷,是這麼的刺人心肺。
即便大周國允許駙馬納妾,但在柔真公主那里,不可以。
即便他沒有做出實質的行為,只要他有了這個念頭,在柔真公主那里,便已經失去了所有。
他以為公主愛他,所以即便生氣,也終究會接受他。
然而事實給了他當頭一棒。
是他的僥幸和懦弱,害了李家。
李鐘辭看著昏死的母親,哭天嚎地的父親,沒有什麼反應。
他呆愣愣的跪在原地,不等站起身,下一道圣旨又來了。
是皇帝給他和柔真公主的和離圣旨。
李家如此不堪,這和離,也就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皇室不在乎李家,但要顧全公主的面子。
一夜之間,李家從豪門世家的云端,跌入泥土,變成任人踐踏的平頭百姓。
雖說皇帝狠狠懲罰了李家,但也只是收走他們的爵位和皇家賞賜的田園莊子,并沒有抄家,也沒有把他們從大宅子里趕出去。
也就是說,他們從榮寵無限的皇親國戚,變成了有些家產錢財的普通富人。
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
但其中的落差不可避免。
李夫人清醒后,便哭著拉住李鐘辭,喊著讓他去求柔真公主復合,求皇帝撤回圣旨。
可是,圣旨已經下了,又怎麼可能撤回?
李鐘辭猶如木頭人,被她拉扯著,毫無反應。
金姨媽帶著金露來看望。
金露看見李鐘辭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極了,上前安慰的時候,被怒火中燒的李夫人一把薅住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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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四千一百六十八章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金露大吃一驚,掙扎道:“姨媽這是做什麼?”
李夫人赤紅著眼睛吼道:“你這小蕩婦,算計我兒子,爬他的床,把我們李家害到這般地步,你還敢來!”
她一只手抓住金露的頭發,另一只手狠狠扇她耳光。
金露尖叫哭喊。
金姨媽眼看女兒被撕扯毆打,紅了眼睛,沖過來也加入戰團,照著李夫人臉上抓了幾道。
丫鬟下人們一通亂叫,慌著上前去拉扯。
屋里一片混亂。
李鐘辭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心里竟在想,原來這些養尊處優的貴婦小姐們,撕打起來也跟市井潑婦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