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收回手,冷冷說:“我不想跟你們為難,立即讓開!”
“你都動了手了,還想走?你給我留下來吧!”
領頭的男人獰笑著沖過來。
淺兒皺眉,劈手奪走他的菜刀,身體微微旋轉,菜刀貼著男人的頭皮飛出去。
男人只覺頭皮一涼。
他渾身發毛,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頭發被削掉一大片,露出了一塊頭皮。
怪道頭頂發涼。
這要是菜刀再低一點點,他的腦袋就得被削一半下去。
男人心有余悸,后背發涼,渾身僵硬,竟是站著不敢動彈了。
畢竟只是幾個普通百姓,并非久戰沙場的人,見慣生死。
說到底,還是膽小的。
淺兒掃視其余幾個男人。
他們見到淺兒露出這兩手,便知她不是尋常人,再沒膽子想東想西。
淺兒拍了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抬腳往外走。
……
幼兒和水奕君處理了茂城的事情后,急急忙忙騎馬往回趕。
路上,幼兒不斷抱怨:“我說了早點回來,結果耽誤這麼久,淺兒一定急壞了!都是你性子慢!”
水奕君知道她著急,安慰道:“有五千禁軍保護你姐姐呢,別擔心,沒事的。咱們再快一點,前面就到了,”
卷2:第四千三百八十一章 為什麼我姐姐不見了?
幼兒拼命催動胯下馬匹,“若非因為小二的病,我早回來了。”
“廉親王病情危重,若非咱們及時趕到,怕是不好。”
“該死的吳志剛!”
吳志剛便是茂城的知府,那個敢變相囚禁廉親王,把兩位嫡公主拒之門外的狗膽包天的人。
水奕君道:“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吳志剛經營日久,勢力龐大,習慣了只手遮天,便真的把自己當做了土皇帝。
因他的行為,不知害死了多少百姓。”
“狗東西,我把他一刀砍了,還是便宜了他!就該把他押回京都,受五馬分尸之刑罰,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罷了,人已經死了,咱們還是先回去,把你姐姐和將士們到茂城來駐扎休息,補充糧草。”
將士們一路奔波勞累,又一直下雨,必定疲憊不堪。
幼兒最擔心姐姐。
二人一路疾馳,堪堪在晌午回到駐扎地,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駐地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帳篷,糧草,甚至還有馬匹。
以及被燒死的,死狀慘不忍睹的士兵。
幼兒手足冰涼,渾身顫抖。
她叫了聲,瘋了一般沖向主軍帳。
那是她和淺兒住的地方。
帳篷被燒了一大半,被雨淋過,一片狼藉。
“姐,姐——”
幼兒瞬間紅了眼睛,撲過去,扒拉著帳篷,試圖尋找淺兒。
水奕君也忙過來幫忙。
她們把帳篷內外翻了個遍,完全不見淺兒的影子。
“人呢,人呢?”幼兒眼睛一片通紅,瞪著水奕君,“為什麼我姐姐不見了?”
水奕君忙握住她肩膀,用堅定的語氣說:“幼幼,你冷靜點想想,沒有發現大公主是好事啊,這說明她還活著啊!”
幼兒愣了愣,慢慢冷靜下來:“對,你說得對。沒有是好事,是好事……淺兒還活著,還活著,對吧?”
“是的,好好的呢!”
“混賬!”
幼兒冷靜下來后,理智回歸,站起身,環顧四周,氣的破口大罵,“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水奕君在周圍轉了一圈,分析道:“按這里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半夜時分,糧草那里先著火。眾人倉促間撤離的。”
“你怎麼知道是半夜著火?”
“因為在帳篷里發現了很多尸體,身上穿的很少。應當是在睡著的時候被燒到,沒有來得及逃走。”
“徐慶這混賬,是怎麼派人巡守的?竟連起火都沒發現!”
“徐慶這個人,有勇無謀,做事還是欠缺考慮的。”
“唉,也不知淺兒有沒有受傷。”
“找到他們便知。”水奕君沉吟,“我想,徐慶再無能,也沒膽子不保護好大公主。此時他們一定護著公主到別的地方駐扎了。”
“去哪里找?”
“這個容易,下過雨的地面潮濕,咱們循著馬匹和腳步的痕跡,很容易找得到。”
“那就趕緊走吧!”
“好。”
水奕君翻身上馬,頓了頓,笑道,“幼幼,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你姐姐還好端端的呢。”
“哦?什麼事?”
“她把你的衣物全都帶走了。”
卷2:第四千三百八十二章 大公主不見了
幼兒在馬背上驚訝的回頭:“真的?”
水奕君點頭:“我剛才在帳篷里仔細查找過,雖然被燒過,但還有大半痕跡。你姐姐的東西都還在,你的卻全都沒了。”
幼兒聽了一陣感動加心痛。
“姐姐雖看著柔弱,但對我們幾個都極好,事事兒都想著我們。她自己帶的好幾件東西,都是極珍惜的。卻也不顧了,可見當時情況多麼危急。”
“東西再珍貴,終究只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沒事就好。”
“是,只要她好好的,我連這場仗都可以不打,帶著小二回家!”幼兒眼眶一直紅彤彤的。
她與淺兒是孿生姐妹,自小形影不離長大,感情比兄長和弟弟都深厚。
在幼兒心里,父皇母后排第一,淺兒第二,皇兄小二排第三,至于水奕君,則只能排在第四。
在她心里,家人永遠最重要。
水奕君不知道這一點。
當然,水奕君有自知之明,是不會主動問這種事的。